“此事以后,孙吴早已与我军已是生死仇敌,如今的士燮左将军一职不过是孙权所赐,与我大汉何干,与汉中王何异?”
话音刚落,关平更是眼神凌厉,紧紧凝视着袁徽,仿佛眼神中好似透露着丝丝寒气逼人、摄人心魄的样子。
“所以,士燮派遣你前来面见本将,竟然自报孙权所封的官职,这岂不是未将我大汉放在眼里?”
“他孙权不过只是一割据江东的乱臣贼子罢了,他有何权利擅自封赐地方行政官员?”
说到这,关平更是越发激动,高喝着:“不仅如此,他不过一介将军,有何权利擅自遣军入交州,干涉交州内政?”
一席话落,袁徽此刻望着关平那冷厉的目光,仿佛感到后脊梁都在发凉。
关平此人太难以相与了!
他其实早在前来的路途中,便在苦苦思索,如若真的面见关平,究竟要以何总方式面对?
甚至,他都预想到了汉军的刁难。
毕竟,己方打了败仗,主动权如今掌控于关平手里,他有权利主导谈判。
可他却万万没有意料到此时关平的所作所为,关平竟然从一开始便直接变色,给他一个下马威!
沉吟半响,袁徽也不敢以强硬的态度回应,只得小心翼翼的拱手回道:“少将军,你这便是谬论了!”
“凡事总的有理有据吧?”
“吾主早在建安十五年(210)便在吴军入交州时率众依附,然后吴侯表其为左将军一职,此职也是经过许都天子授命的,是经过正规程序而完成的赐封,并不是吴侯以一己之力所册封的。”
说到这,袁徽也不由直视着关平,丝毫不惧,高声道:“少将军,无论是关君侯亦是汉中王,想必都是汉臣吧?”
“汉中王称王同样上表了许都的天子,那如此看来我主接受吴侯的上表有何不可呢?”
“难道少将军不同意此事,是想让汉中王废汉自立,自打其脸?”
最后一席话,他说得极为凌厉而直白,丝毫不给关平留颜面。
哼,小子,你不是要给我下马威么?
那老夫也给你出一道难题,看你如何应对?
谈判谈判,其实与沙场征战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哪一方占据了上风,便能唇枪舌剑,牢牢掌控话语权,这与沙场争锋,哪一方军心士气高涨便能赢得战斗很相似。
故此,袁徽在面对着关平的打压时也并未选择忍让,而是选择有礼有节的回过。
毕竟,交州军已经在军事上处于下风,落下不利的局面,如若谈判上还处于劣势或者被动的局面,那估计谈到最后,恐怕会仿佛成为砧板上的鱼肉般而任人宰割!
袁徽早年便是南州士人,时常与司马徽、庞德公等辈号论天下,时常争执,早已是练就了一副好口才。
这一刻面对着关平的打压,他仿若如鱼得水,丝毫不惧!
话音落定。
此刻,关平面色不变,可内心却是略微心生震惊之色。
此人当真不可小觑!
没想到士燮麾下还有如此强的隐士藏身,看来此次想要在谈判上取得优势不容易矣!
此次,关平的确是打着想要直接给袁徽一个下马威,然后迅速掌握话语权,牢牢压制他的。
只不过。
他却轻视了士燮麾下人才的能力。
其实,这也不怪关平,这主要是受后世的影响太过深厚。
后世不管是史书还是演义传记,或者影视剧,士燮都只是一员籍籍无名的路人甲,几乎没有丝毫的存在感,感觉只是普普通通坐守交州的一员军阀罢了!
这样的人物,再波澜壮阔的三国乱世注定是激不起朵朵浪花的。
可惜,由于受后世的影响,关平却忽略了士燮本身的能力。
就拿一点来说,如若士燮当真没有一丝能力,他又如何能够凭借交趾太守的职务,坐拥交州数十载呢?
须知,自从赤壁以后,孙刘便划分江南之地,他能够坐守交州而游弋于两家不引起双方的敌视。
单凭此举,士燮能力便不可小觑!
也由此证明,此人麾下的确有能人辅助。
毕竟,中原大乱,也有许多士人逃离乡土入了交州躲避战乱。
至少,再士燮活着期间,无论是孙吴还是蜀汉都未能成功染指交州的军政大权。
“下一步我当如何应对?”
此时,关平开始暗暗沉思着。
这一刻,他见识了袁徽之能,却也不敢再轻视,反而升起重视之心,喃喃想着。
只不过。
此刻袁徽在初次交锋中大占上风,却并不打算给关平余地,而是趁热打铁,顿时便再次拱手高声道:“少将军,老朽此次奉吾主前来,也是想与贵军洽谈结交的事宜。”
“吾主心忧荆交二地的民众生活,不想我们两家大起战火,让黎民百姓而流离失所,妻离子散!”
说到这,他紧紧凝视着关平,朗声道:“徽想,以汉中王仁义爱民的秉性,他想必也不愿少将军发起这不义或者说不必要的战争,而让交州黎署陷入战乱。”
“所以,徽建议少将军好好想想,为大汉百姓的生计而考虑!”
短短一席话音,袁徽一脸自信从容,喃喃说着。
顿时间,关平面色越发沉重,此刻局势顿时间逆转,他仿佛感受到了层层压力,一块巨石压得他胸口喘不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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