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接受到这则密令,吕岱才会无时无刻的寻找一切可用的机会!
再捕捉到关平竟然率众奇袭了广郁城后,他才敏锐的觉得这应该便是除掉士武的最佳时机。
毕竟,再城外野战,机会也出大表忠心,请战愿率本部兵力为大军先行入城查探虚实。
后面又主动提出,以他的吴军兵力作为巡防军驻守城头,正是这总总举措,却令士武不由打消了疑虑,放松了内心对吕岱的警惕!
可实际上,吕岱却是早已谋划了灭杀士武的策略。
早在他率众先行入城查探虚实时,其实便已经看出了地道道口的端倪,不过他为了让荆州军的计划能够成功,反而还主动帮助荆州军填满漏洞,让地道口彻底隐藏起来。
不然,以吕岱之能,他既然已经发现了端倪,又岂会还让荆州军的计谋得逞?
说白了,吕岱如今便是在借荆州军之手除掉士武,收编榕江部众,再彻底挑起士家与荆州军的怒火。
一时,吕岱头脑涌动,喃喃思索着。
半响。
时间一分一秒相过。
将近五更时分。
“铮铮……”
忽然间,就在此时广郁北方向的大道上好似有慌忙的脚步声匆匆奔着,至于此刻城中喊杀声却是已经缓缓降低下去。
很显然,战事已然进入了尾声!
良久,城池方向的黑夜当中,一支士气全无、蓬头垢面,战甲残破的百余残兵面容徐徐露出。
一眼望去,这支兵无战心的军士脸上早已是灰蒙蒙一片,显然是被烟雾所呛。
“士武,你竟然还没死?”
片刻功夫,吕岱便不由透过微弱的火光发现了前面的士武身影,不由眉头紧皱,喃喃道。
此时,他却是感觉有些棘手。
吕岱最希望的莫过于还是他直接死在乱军当中,这样便是死在与荆州军的交战中,可以直接让士燮向荆州军寻仇而大举兴兵犯境。
不死不休!
如此,他们江东才能受惠,得到最大利益。
“目前看来,看来需要我亲自动手啊………”
面色扫了数眼,吕岱不由沉吟片刻,暗暗说着。
“吕岱?”
“你怎么在此处?”
随着距离越发之近,此刻灰头土脸、衣甲不整的士武也不由发现了前方正全副武装屹立大道正中的数百吴军士卒。
而他则一眼便发现了阵前方手持长枪的吕岱,一时不由询问着。
闻言,吕岱面露笑容,轻笑着:“哦,是将军啊!”
“岱还以为是荆州军来袭呢。”
“既然如此,将士们还不快放下武器迎接败军弟兄们?”
此话一落,他却是疯狂向从旁副将使眼色,让其暗中行事!
见状,从旁副将明悟,遂立即前去招呼军士放松警惕,可暗中却眼色示意各将官随时待命准备暴起,一举斩杀士武所残余部众。
随后,吕岱才上前数步,距离士武也越发之近,遂喃喃道:“将军,白日间荆州军不战而逃,末将便隐隐内心不安,暗自揣测敌军定有图谋,便先行领本部兵力撤出城内,居于此处坐观其变!”
说到此处,他眼中异色一闪,不由凝神道:“没想到,荆州军果然有算计。”
“将军所部竟然全军覆没了!”
“唉,关平果真不愧为名将之子,不可小觑矣!”
话落,吕岱却是不由浓浓叹息着,面上亦是充斥着丝丝讥讽之色,此刻对士武的不屑进皆浮现于脸上。
“你………”
见状,士武一时望着吕岱满脸不善的面色以及讥讽言语,不由气急厉声道。
“吕岱,你意欲何为?”
“岂是造反乎?”
“哈哈哈。”
陡然间,吕岱却是大笑不已。
大笑数声,他目光如刀,冷厉而锋芒,不由反讽着:“呵呵,造反?”
“士武你可要清楚,我军入交州之时,可是士燮畏惧我江东之强劲的兵锋而率众依附,你等皆要臣服于我军,臣服于吴侯。”
“岂有我造反乎?”
一席话落。
吕岱又不由面露冷笑,冷声道:“不过啊,你的性命可真够硬的,荆州军设下如此周密的计划,竟然都未取了你的性命,竟让你逃脱而出。”
“这当真出乎本将意料之外矣!”
话音落定。
此时,士武不由面露震惊之色,不由瞳孔微缩,仿佛感受到不可置信之色,手指着他吞吞吐吐着:“你……你…竟然早已…看透敌军的策略?”
“你这是故意让本将送死。”
“为什么?”
这一刻,士武不由瞬间反应过来了,不由气急败坏,咆哮着。
闻言,吕岱却是厉声道:“为何?”
“你士家虽然答应我军率众侵犯荆州军边境,可却出工不出力,与荆州军眉来眼去,时刻想明哲保身,保存实力。”
“吴侯岂会同意?”
说到这,他不由望了望士武,遂冷笑着:“如今,既然你乃是士燮之弟,那何不如用你之性命换取左将军全力与荆州军作战呢?”
“如此,只要我军一旦攻取荆州,那左将军所应有的赏赐自然是在所难免的!”
“岱想,以你之性命换取其兄的荣华富贵,应该是可行的。”
一席话落。
吕岱面色陡然一变,脸上陡然布满着阴沉之色。
“将士们,还等什么,速速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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