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代为执行教务的外务长老,这时也露出了深深的为难之色。
因为,他师弟说得没错。
像于贺这种人,不应再进入祖地。
可是,掌门也下了令,这于贺还不能死,如果在外死了,彼时他难以向掌门交差。
于贺是废了,此时已与常人无异,在这外头,一头野兽都能将他咬死。
左思右想,最后他还是咬了咬牙,说道,“掌门有令,他还不能死!”
这话一出,开口反对的外务长老也是不敢再过多言语。
除非,他能担当得起这个责任。
无人再有反对的声音,一众人也随同几名外物长老,前往了神刀门的祖地。
至于于贺,也是被两名金丹境长老捎带一起撤离。
......
————
上官凝霜的伤势很重。
陆羽却依然是活蹦乱跳,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
而他在此之前,在西域修行界,被活~佛的明王咒和天地之力所伤,还不是一次。
再在之前,他还给哈驽达赤击中一掌。
而那一掌,也是蕴含了天地之力。
所以说。
他不是什么事都没有。
相反,他的问题,远远要比上官凝霜的伤势,要严重得太多。
但好说歹说,到目前为止,两人还活着,这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还活着,那就是好事。
陆羽背着上官凝霜,如一阵风似地,在南疆一望无际的密林奔跑着,这已是第四日。
这距神刀门,都已不知远离了几万里。
不过,在上官凝霜的要求下,陆羽这三日三夜,没有停下过脚步。
偶尔,她会取下酒葫芦,给陆羽灌几口酒。
这也是陆羽而已。
否则,哪怕是一名金丹境,竭尽全力地赶路,也得吃不消。
陆羽自然是没有意见。
他只记得,上官凝霜夸赞过他,他是一只忠诚的好狗。
尽管在之后,上官凝霜又改口说他不是狗了。
其实,他觉得做一只狗,其实没有什么不好的。
好吧,他实际上是人。
和上官凝霜,和他看到的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
可他还是乐意听从上官凝霜的命令。
比如上官凝霜叫他不要停,那么他就没有停。
于是他一直跑,一直跑,他能感受得到,他越是跑得快,上官凝霜的精神就更松缓一些。
这么一来,他跑得就更带劲了。
......
中午。
“好了,傻狗,你先停下,不要再跑了。”
上官凝霜轻声说道。
“哦!”
陆羽当即就来了个急刹,霍然停下。
这几日以来,他对这密林中千奇百怪的毒虫,已是近乎麻木了。
见得多了,也就没有了像先前那般,吓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娘。
小心翼翼地放下上官凝霜,他拍了拍肚皮。
肚子饿了。
刚好,他看见旁边的树干上,盘恒着一条手臂粗细的蜈蚣,他面不改色地一把抓住。
“咔嚓......咔嚓......”
他嚼得是满口白中带绿的汁水横流,十几口下去,这条蜈蚣就剩下一小截尾巴。
“呃。”
这下,舒服很多。
这三日他都没有停过,一直是靠着这种方式进食。
就是沿途,逮着什么虫子就吃什么虫子。
吃下肚,要是觉得不太对劲,就喝两口上官凝霜递过来的酒。
而上官凝霜坐下之后,也习惯性地取下酒葫芦,一口接着一口,浅饮起来。
她看着陆羽吃完了一条蜈蚣,又两眼放着绿光,紧盯一条通体乳白,说不出名字的虫子的时候。
她皱了皱秀眉。
“继续下去,不是长久之计。”她在自言自语。
“那个神刀门,理应不会就此作数,所以一定会派人前来追杀,为今之计......”
“拥有足够的修为,才能活下去......”
有了打算,她的那双明眸,就变得更加深邃。
陆羽显然不是一个好听众,此时他已抓住了那条通体乳白的虫子。
仰着头,张开大嘴,发出长长的“啊”的一声,看这架势,准备是就这么塞入嘴里。
“傻狗,你说,什么是道?”她再次望向了陆羽那边,问道。
“哎?什么?”
陆羽一顿,转头,茫然地问。
“我问,什么是道。”上官凝霜又将问题重复了一次。
宛若,她并不觉得,将这个高深且困扰着无数修行者的问题,与一个傻子交流,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道?什么道?”
说着,陆羽连忙将扭动挣扎,想以此逃离魔爪的虫子,一口咬住。
咬破了口子,“吸溜”一下,就把这虫子吸得只剩下一层薄皮。
“天地大道。”
“啥?天......天,地?”
陆羽愕然地往上指了指,又往下指了指,他的意思是问,是不是头顶着的这个天,脚踩着的这块地。
上官凝霜则是认真地点点头。
尽然,她还是金丹境初成,距天地大道这一境界,还是相当之遥远。
这个问题,她还是问了。
只是她问的对象,好像不是很合适。
但她不是心血来潮。
或许,也不是因为陆羽之前,变作了另外一人,一个强大得不可思议的人。
她有这么一问,主要是还在更早的时候,在中土修行界,她与陆羽曾有交流,关于修行方面的事情。
尽管在那时,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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