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乔兆拾父女和乔山三人动身告别的时候,又飘落了一些雪花,乔兆拾推拒家里人要继续送行的心意,他也把乔正劝回家去了。
乔兆拾原本想着三人一路走去威正镖局,只是天下飘雪,他瞧一瞧乔云然和乔山两人直接叫了一辆马车,三人坐马车去了威正镖局。
马车上,乔云然安抚一脸紧张神情的乔山说:“山儿,你一会就紧跟着我爹行事,你安心,镖队的叔叔们为人豪爽,你只要表现得听话,他们便不会多使唤你。”
乔云然瞧了瞧乔兆拾,见到他的面上没有多的反对意思,她赶紧悄悄说:“你没有事情的时候,你可以来寻我,这一路过去,路边上都有不少的药草。”
乔云然笑瞧着乔山,他立时明白过来,他的小脸上多了几分的笑容,自从来了平河城后,他可以遥望见到山,可是却不曾有机会真正的去上山采药。
乔兆拾瞧着乔山脸上的笑容,他想了想说:“山儿,你记得你姐姐说的话,对男子来说,本事学得越多越是好事。”
乔兆拾知道凌镖头有意再培养几个懂得药草的人,只是凌花朵和乔云然两人的身份,都不太适合带男人在身边学习识药草,而乔山的出现,正好补了这个缺口。
乔兆拾跟凌镖头说过,乔山稍稍懂得采摘几种药草的事情,凌镖头当时就欢喜的应承乔山收进威正镖局做跑腿的差事。
威正镖局到了,大门打开着,乔兆拾三人下了马车提着包袱往大门走去,大门内已经站了许多的人。
乔山瞧着这么多的人,他的脸上隐隐有了紧张神情,他转头瞧了瞧乔云然平静的神情,他赶紧跟着学起绷紧着一张小脸。
乔云然瞧了瞧前面院子里的人,她转头瞧向乔兆拾问:“爹爹,我们还要往内里走?”
乔兆拾轻轻的点了点头,这时已经有认识的镖师过来跟乔兆拾打招呼,他们顺带瞧了瞧乔云然和乔山两人,乔兆拾不曾跟人介绍乔云然两人。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乔云然带着乔山往一边走去,她低声跟乔山说:“走,我们慢慢往前面走,在路边等一等我爹。”
乔山跟在乔云然的身边,他好奇的瞧着院子里的人,看着他们三两人站在一处说话,而且个个声音都响亮得类似在喊话。
乔云然和乔山很自然听的到镖师们提及的家事,去年得了儿子添了长孙,还有女儿在年前出嫁了,总之,大家说起来家事,一个个面上都是欢喜的笑容,家家都有好事情发生。
乔兆拾很快跟认识的镖师们说过几句话后,他就往内里走,他走近过来,乔云然和乔山跟随在他的身后。
乔兆拾转头跟乔云然说:“然儿,我先送你去客院,我听人说,花朵已经来了。”
乔云然听说凌花朵来了的消息,她顿时高兴起来说:“爹爹,我自个去客院,你和山儿可以去忙你们的事情。”
乔兆拾可不会放手让女儿在威正镖局里单独行走,他直接笑着说:“我和山儿不急在这一时,我带着山儿认一认路,一会忙完事了,山儿也可以早些回来歇一歇。”
乔兆拾把乔云然送到客院的时候,凌花朵已经在院子里转着圈子。
她瞧见到乔兆拾三人的时候,她一脸欢喜神情行过来给乔兆拾拜了年问了好后,她直接跟乔云然说:“然儿,我已经把我们住的房间收拾好了。”
凌花朵跟着从乔兆拾和乔山手里包袱,乔兆拾由着凌花朵把包袱接了过去,乔山略有些回避的收了手,乔云然从乔山手里提过包袱。
乔兆拾和乔山走了后,凌花朵和乔云然进了房间,她满脸高兴的神情说:“然儿,我跟你说,我们这一次能够提前走,我心里好高兴,这一回总算是避过了那人。”
乔云然瞧着凌花朵面上兴奋的神情,她有些好奇的问:“你过年时见了刘小姐?”
凌花朵满脸无奈神情瞧着乔云然轻点头说:“她家已经给她定下了一门亲事,五月里成亲,她这是成亲前最后一次来平河城。
我在总镖头家见了她,她还主动跟我打招呼,她跟我说,她未来夫婿容貌生得好,人又斯文学问好。
她从前啊,是见识短浅眼界低,放着自家附近的好花草不去挑选,竟然要做自讨苦吃的事情。
她现在总算是明白过来,哪里都不如江南好,她还是喜欢江南的温暖,她喜欢象她未来夫婿那种斯文有礼节的男人。”
乔云然瞧着凌花朵有些不解说:“花朵姐姐,你和她这么快就成了朋友,她竟然愿意跟你说这么多的话?”
凌花朵嘲谑的笑了笑,摇头说:“她在跟我炫耀她以后日子有多么的好,我又不妒忌。我在总镖头家也不认识什么人,正好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听她说一说闲话。”
乔云然轻轻的点了点头说:“我是不想再遇见象刘小姐这样事情多的客人。”
凌花朵赞同的点了点头,说:“我也不想跟那一位多说话,她和说来说去,都是说她的亲事有多好,还有男方家多么的富裕。
她就不想一想,我跟她都搭不到一条线上去,她说这么多,有什么用吗?将来都是不相干的人,用得着知道得这般清楚明白吗?
再说那人读了那么多的书,刘小姐就不担心成亲后两人无话可说,那日子会多么的无聊啊。”
乔云然听凌花朵的话,她意味深长的瞧了瞧凌花朵说:“花朵姐姐,你还是担心她以后的日子会不好过,你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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