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暴雨停了下来,徐州城内再无惨叫响起。
江府里灯火通明,一众家丁府卫聚集在了江府宅院里。
两位管家立于家丁之前,在那檀木椅上坐着的正是江家家主江和,而在两旁站着的正是张铭还有苏檀。
府门紧闭,无人可出无人可进。
?
那些突如其来的人不从查起,只知这些人都不是徐州本地人,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洗劫了整个徐州。
徐州大大小小十一家被洗劫殆尽,皆是被屠了满门,府中值钱的物件还有银票全都被收刮个干净。
若只是为了钱财,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只是,这些人不留底线,事先竟服用了暴血丹,如此来看,此事就要另说了。
在那檀木椅上,江和端起了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小口,他的目光有些冰冷,但却又没说一句温怒的话来。
“老爷……”
闽管家出声道,那些人都已经清理了干净,而此刻家主却唤他们到此,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一直站着。
江和抬了抬手说道:“等。”
只是一个等字,闽管家便明白了过来。
事情,怕是还没结束。
在那桌上,还摆着一柄归鞘的长剑,只要那把剑摆在那里,那便证明了今晚注定是个艰难的夜。
张伯只是在一旁望着,没有出声。
闽管家退后半步,看向张伯轻声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张伯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回答了一句:“等。”
闽管家不说话了,那便等着吧。
在那两旁的连廊之上,苏檀见这般阵仗不由得有些疑惑,询问张铭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张铭笑了一下,说道:“一会有贼人上门。”
“贼人?”
“嗯,抢钱的。”
这话也不错,徐州城里冒出的这些人不就是为了抢钱吗,不抢官员专抢富商,不是为了权,那便是为了钱。
但拿这些钱财是要做什么,就轮不到张铭关心了。
“那掌柜你要帮忙吗?”苏檀问道。
“看情况吧。”
张铭侧目看向了那稳坐檀木椅的江和。
他想,或许…也用不到他出手。
但愿,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一场暴雨刚过,夜里的风吹得刺骨,那宅院里站着的家丁府卫却没有半点怨言,只是挺立着,等着家主发话。
张铭眉头一挑,忽然想起一事,“江柔呢?”
那檀木椅上的江和给了张铭一个安心的眼神。
张铭微微一笑以作回应,看来江和都已经安排好了,倒是省了些麻烦。
然而,江和却是忽然变了脸色,那端着的茶杯停在半空中,透过月光,目光穿过中宅,望向了前院的大门。
茶杯轻放。
江和伸手拿起了桌上的剑,轻声道:“来了。”
管家及一众家丁回身望了过去。
却见那江府大门从外面被人推开。
只见为首之人一袭黑衣,面色煞白,却又眉间一点朱砂血印,头戴黑帽,身着一袭黑白衣,整个人呈黑白两色。
张铭见了此人眉头一皱,心中倒是有些惊讶。
“魔门?”
光看这一身穿着张铭便认出了此人来,倒是在那长安城的时候见过一次。
魔门天下会的少门主——无常。
无常走在最前,在他身后跟着一众血气滔天的武者,想来是也是些魔门之人。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却让张铭有些不解。
江府家丁府卫都已经做好了拼命的打算,闽管家也提起了那柄九环大刀。
而那檀木椅上的江和却是忽然纠结了起来,见到无常的那一刻,那股杀意也荡然无存。
所有人都在等着江和下令。
然而江和却是神色黯淡,只道了一句:“……有客至,赐茶。”
闽管家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家主,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张伯。
张伯却是一脸的纠结。
无常从那前院一直走到了江和面前,当他见到江和的时候略微有些惊讶,淡漠的开口道:“江叔,别来无恙。”
此言一落,整个江府都安静了下来。
落针可闻!
张铭见到此般场景,便知今晚是打不起来了。
显然,江和也不知来的人竟然是无常,而无常也没有料到,这江家家主竟然是当初相识的人。
………
江府里,家丁府卫们与那魔门众人虎视眈眈的瞧着,皆是警惕着对方。
在那大堂之中,两杯茶水放于桌上。
无常捻起茶杯,抿了一小口道,却是没有说话。
江和却是虚起了眼,沉声说道:“洗劫徐州十一家,这么多钱财,你们,是想要造反?!”
?此言一出,一旁的闽管家瞳孔微缩,显然是被惊到了。
徐州上下十二位富商,徐州此地不大,但却商人齐聚,这些富商旺家的钱财加在一起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而那些洗劫的人可不是些简单的角色,武功功底皆是不差,不是寻常的亡命之徒,甚至有人达到了宗师境,一般来说到了宗师境的武者是不屑于做出盗匪强盗之事,如今却是为了这些钱财却肯于奔命。
当钱财到达一定数目的时候,可以做很多事情。
比如,谋反!
无常却摇头说道:“有些仇得报,江叔你认为呢?”
“关我屁事。”江和冷了他一眼,说道:“我就是一个富商。”
“可惜。”无常感叹一句,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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