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都上齐了,啃完猪蹄洗了手吃菜,叶田卓又要了俩猪蹄,陶桂菊不好意思只和叶田卓俩人啃猪蹄,只吃菜。
叶田卓也不好意思一个人啃,头一回感觉像女子一样矜持。
店不大,没包房,陆续来了人,很多是附近街坊,有一桌进来坐下,其中俩人说话听不懂,可叶田卓脸色变了。
他悄悄把银子塞到陶留贵手上,使个眼色站起来走了。
陶桂菊刚想说话,被陶桂兰拽了一下,格根好奇的看着,没说话。
陶留贵叫来店家结了账,拿着打包的猪蹄带着孙女们出去。
出去没看到叶田卓,只好往家方向走。
陶桂菊东张西望,不知叶田卓从哪出来,吓她一跳。
“叶哥,咋啦?刚那桌客人你认识?”
叶田卓说道:“回家再说。”
陶留贵知道有事,疾步走。
到了家,几人去了前院,陶留贵气喘吁吁,桂兰给祖父倒杯水。
叶田卓说道:“那桌客人有两个是南边人,说话我能听懂。你们先等着,我去找三叔,有点事问清楚。”
陶家在应天府开了个铺子,陶福运每天去铺子里做事,要是有需要,他会亲自回趟陶家铺,平时是韩炳来回跑。
急匆匆去了铺子,看到陶福运,说道:“三叔,去里面说话。”
陶福运一看他面色,带他去了后院,道:“出了什么事?”
“三叔,韩大叔今天外出了?”
陶福运点下头,道:“今早走的,你找他有事?”
“我和祖父还有陶妹妹在外面吃饭,听到两个南边人说话,他们说男的今天走了,等晚上悄悄进去,迷了人后带那小美人走,还说一船人就等这个货色,不然早走了。因为有个人问了具体地址,我听着像咱家这。咱附近就韩妹妹长得好,所以来问问。”
陶福运变了脸色,骂道:“王八蛋!”
急匆匆要出去,叶田卓拉住他,说道:“三叔,捉贼见赃,今晚我和小六小七守着,捉到了再报官。”
陶福运道:“我知道,我去找几个人,你回家让桂兰桂菊去韩家。不行,他们肯定有人守着,别打草惊蛇。你先告诉她们,今天哪也别去,屋里守着,听着点动静,等我回来再说。”
叶田卓又匆匆回陶家,坐下后才把刚才听到的话说了。
陶桂菊呼的一下站起来,道:“什么?要偷秀儿妹妹?谁这么缺德?”
叶田卓道:“还能有谁?人贩子啦,幸亏我听到了,不然今天韩大叔不在家,等半夜人睡着了,那些人吹点mí_yào,第二天都不知道人咋没了。有的人家还以为自己闺女和人私奔,怕丢人不去报官,有的猜到了也不去报官,可怜那些被偷走的人,往往卖去花楼。”
陶桂菊瞪眼道:“你咋知道这么清楚?你去过花楼?”
叶田卓哭笑不得,道:“我爹是知府,以前做过县令,这样的案子审了不少,你问问祖父,哪里没有丢失的女子?”
陶留贵着急了,韩炳和福运一起长大,像自己儿子似的,好不容易娶了亲,有自己骨肉,杨氏带来的韩炳也当亲生一样养着,前阵子还来给老妻商量,给那个长得好的养女找个什么样的女婿。
长得好生在平民家里还不如长得丑的,丑的也能嫁出去,长得好的娘家保住怕婆家保不住。
现在还没出阁人贩子盯上了,那个闺女很少出门,要是多出门几次,保不住哪个贵人看中强娶回去当妾。
韩家和陶家住的不远,隔着一个巷,当初想买一起住隔壁,就是方便照应。可是买时急,没合适的挨在一起宅子要卖。这要是住隔壁,有个小门就能进去,现在不好去韩家了。
叶田卓说道:“我得去那个店打听打听,看看店里知不知道那几人住哪。”
刚想起身,拍了下头,道:“哎呀!我一说话口音一样,万一让人听出来,那些人跑了怎么办?”
陶桂菊起身道:“我去,你说问什么我去问。”
陶桂兰也站起来道:“我和你一起去。”
格根听了个迷迷糊糊,知道是有坏人,心里激动呀,哎呀,我也得去抓坏人。
她紧跟着陶家姐妹,一起站着看向叶田卓。
陶留贵说道:“还是我去吧,谁也不会注意一个老头子,把猪蹄拿上,要是有啥,我就说猪蹄没熟,去找店里退钱。”
他想着自家孙女办事不牢靠,那个外邦女换了衣服换了发髻,外人也总是打量。
拿着刚买回来的猪蹄,陶留贵去了那家店,叶田卓不放心,说老远跟着,陶家姐妹和格根也得一起去。
四个人跟做贼似的出去了。
走到门口,陶桂菊说等下她,飞快跑回去拿了个布兜,给堂姐看了眼,是双截棍。
叶田卓看到,后悔平时没学两招,关键时候不如女子。
不过能不能用上还不知道。
陶留贵拿着猪蹄进去,没看到刚才那桌,店家看到他,愣了下,又殷勤问道:“大叔,忘了拿东西吗?”
陶留贵悄悄拿一块散银,塞过去,往柜台跟前走。
“东家,我想问下,刚才那桌几个人你知不知道住哪里?我当时觉得面熟,回家才想起和我一个外甥女婿长得像,外甥女婿我只见过一面,所以不太记得。自从外甥女婿去了南边没了音讯,他儿子都该成亲的年龄,没爹不好说亲呀。东家要是知道,麻烦告诉一下,我告诉打听打听。”
店家压低声音道:“刚你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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