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付昔时打得东倒西歪,满脸是血,地上的俩人慌忙爬起来去拉。
后面跑过来的豆包氏呜哇哇的扑过来两手同时把那俩人扑倒,胖胖的她扑在那俩人身上,只听到身下惨烈的啊声。
然后爬起来骑到一人身上猛揍,后面赶过来的豆陈氏揽着三胞胎,陶哲孝这才跑过去抬脚踹翻另一个哎呦要爬起来的人。
很快有两个衙役跑过来,大声嚷嚷:“干什么干什么?”
付昔时停手,对衙役说道:“他们是偷小儿的人贩子。”
她已经认出这三个就是那天穿得光鲜的少年郎,难怪在北街出现,踩点来了吧。
给衙役说了她的猜测,没留意衙役奇怪的眼神。
说完后指着那个被她打得满脸是血的臭小子说道:“那天油腔滑调像sè_láng,今天又想偷孩子?是不是还有同伙?”
被打的那人用手抹了下鼻子,一看满手血,跳起来骂道:“叼你啊死八婆,信唔信我收你皮!”
付昔时愣了下,又挑挑眉,喝道:“信唔信我祝你冚家富贵!”
那人在门口,左右张望。
“祖母,店里怎么没人?都上哪去了?”
“豆渣呀,快,出事了!大铁他娘和你娘被人抓走了!”
豆渣吓一跳,难道婆媳俩把人打了?
还没问,付温氏和包姥姥过来,见人站门口,奇怪。
有人来买豆腐,包姥姥问:“大铁他娘哪?”
豆陈氏把事情说了,几人都是吓,豆渣慌得急忙跑了。
包姥姥对豆陈氏说道:“亲家,你看着铺子,等女婿回来让他赶紧去衙门。”
说完和付温氏也急急跑向衙门。
付昔时以为把她们抓来会审问,谁知直接关到牢房,豆包氏也明白了,她害怕的挨着儿媳坐着,问道:“你爹会来救我们吧?”
付昔时说道:“我爹巴不得有人管我俩饭吃。”
牢房里还有个人,扑哧一笑,付昔时看过去,是一个妇人,脏兮兮,头发乱糟糟。
她问道:“为啥进来?”
付昔时回答:“打架。”
那妇人看了看她俩,说道:“还行呀,没受伤。”
付昔时骄傲的回答:“我打架就没输过。”
那妇人轻轻一笑,道:“那是你没遇见恶婆婆。”
她伸出胳膊,把袖子往上拉了拉,上面都是伤疤。
付昔时一看,气道:“你婆婆打的?”
那妇人点点头,付昔时恨恨道:“你为何不打回去?我给你说,我婆婆也不是好人,我成亲第二天她带着三个大姑子把我打的起不来,刚怀孕又是几个人围着打我,我要是忍气吞声早就找阎王报道去了。”
她噼里啪啦一顿说和婆家的打架,那妇人听着,又看了看豆包氏,说道:“这是你亲娘吧?好在你有亲娘帮你,我娘家从不管我。”
付昔时说道:“这是我婆婆。”
那妇人睁大眼,难怪刚才这个胖妇人一脸的憋屈,原来说的就是她呀。
“今天不是我俩打架,是我俩把别人打了,姐姐,你为啥进来的?”
那妇人又是轻轻一笑,道:“儿子没了,我也不想活了,我婆婆还是打我,我就把她杀了,男人一起杀了。嗯,就是昨天。”
豆包氏吓一跳,紧紧靠着儿媳。
付昔时呆了一下,没想到是这结果。
“姐姐,你应该逃出去,不跟那些恶人呆一个窝里,逃出去好歹有条命在。”
那妇人摇摇头,道:“累了,不想逃。”
付昔时看她神情轻松,没有一点惧怕。
是呀,儿子没了,娘家不管她,嫁人后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不想遭罪的活着。
这时有人开门,叫她俩出去,豆包氏快快走出,付昔时握了下那妇人的手说道:“姐姐,别管还有多少天,好好活着。”
说完站起来走出去。
衙役把她们带到大堂,三胞胎一见他们嚎啕大哭扑上来。
那个满脸血已经洗干净脸,现在脸上有个很好认的标记,熊猫眼。
熊猫眼说道:“不要哭啦,哭的我头疼。你看你娘在这是吧,哥哥说话算话。”
付昔时蹲下搂着三胞胎,说:“不哭,娘在这。”
站起来看向大堂太师椅坐着一位官员,挺威严的,四方脸,胡子拉碴,神情不太好。
看熊猫眼很随意的模样,付昔时心道:不是是他儿子吧。
“爹,是我让人抓她们回来,不能白打我一顿吧。”
果然,是父子俩。
付昔时一下想起父亲说的新来的知府是从南边调任过来,那么小儿子在南方长大,难怪说话是鸟语,说官话那个调调。
坐着的叶知府扶额,已经知道怎么回事,真气呀,气自己儿子,被个女子打成这样还好意思说。
叶知府对付昔时说道:“事情我已经清楚,抱歉,你们接孩子回去吧。”
“爹,我还没让母亲见见三胞胎哪,先别让他们走,给他们商量商量,把三胞胎留咱家住几天。”
叶知府喝道:“胡闹!”
付昔时拉着儿子们赶紧走,你们父子俩胡闹去吧,我不跟你们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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