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走。
是趴着滚。
张宏抬起头,恶狠狠盯着夏天,眼神怨毒到了极致。
他下意识的又想要放狠话,可是话到嘴边,生生咽下。
因为夏天已经大步走来,眸子中的凛冽已然刺入到了他的骨子里。
这让他心中涌起了深深的惧意。
如果不按照去做,对方会打死自己。
这是他感官之间得到的讯息,一瞬间让张宏心胆皆寒。
想到此,他快速翻身,用一只手着地,以一种极其憋屈的姿势,艰难向前爬去。
心中发誓,一旦离开这里,一定将这个杂种千刀万剐,让他求生不能求死无门!
街上四周,更加安静了。
人们都以一种呆滞的眼神看着张宏,然后又看向夏天。
目光不停在两者之间转换。
尤其那些见过和听说过张宏的本地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个恶少从来都是嚣张跋扈,狂傲的不可一世。
但如今却像是一条狗一般爬着。
这种截然的反差,让人们震惊的同时,更多的是一种热血沸腾的情绪,恨不得立刻鼓掌叫好。
除此之外,还有对夏天的丝丝好奇。
眼前这名青年,究竟什么来历,敢如此嚣张。
要知道,张宏的父亲可是张伟业啊。
张伟业又是谁。
那也是青海曾经赫赫有名的一方大佬,虽然这些年逐渐洗白,但没有几个不惧他的。
关键是,这个家伙现在竟然像是没事人一样,不仅没有离开,而且走至那两个美女面前,一脸坦然的说说笑笑。
似乎……他真的不惧怕张伟业。
凭什么?
很多人都生出这样的念头。
想不通。
根本想不通。
“老秦,你没事吧?”
夏天笑呵呵望着秦岭。
“没事。”
秦岭摇摇头,抿了抿薄薄的嘴唇,“谢谢。”
“谢什么。”
夏天无所谓的摆摆手,瞟了一眼柳清清,旋即道,“走走走,我请你们吃饭。”
“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
秦岭的面『色』有些复杂,“那个人明显有背景,他……”
未说完,柳清清打断了她,“有背景怕什么,难道我们就没有背景吗!哼,我倒要看看,在这朗朗乾坤之下,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老柳说的对,我们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夏天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旋即笑道,“放心吧,一切有我,呵呵,我还巴不得他能来报复呢。”
说着,扭过头望着依旧艰难爬着的张宏,夏天那双眸子中绽放一道冷光。
他并不是恃强凌弱。
也谈不上心『性』残忍。
从张宏的语态与行事之间,他就知道这个二世祖不是什么好鸟。
能把他养成这样的『性』格,他的家世背景也不是什么好玩意。
没遇到就算了,既然遇到了,夏天真的不介意为民除害。
不过他也没有妄加论断,再和柳清清与秦岭前走途中,给雷霆发了一个短信,询问张宏和张伟业的信息。
雷霆很快打来了电话,把关于张伟业父子的事迹说了一遍。
而在听闻后,夏天发现自己刚才已经算是心思手软了。
且不说张伟业这个黑道头子,就说张宏这个嚣张二世祖,平日在街上横行霸道,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女子。
而他的老子张伟业,在没有洗白之前,更是杀人放火,谋财害命,坏事几乎做尽了。
夏天的眼中闪过冷光,内心之中的杀意蠢蠢欲动。
嗯?
忽地,他的眼睛微微眯缝起来。
感觉到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他的背上,竟然生出一种如背锋芒的刺骨感。
有人在身后窥视。
而且是高手。
……
另一边。
看到夏天的身形消失,张宏猛地站起来,不管不顾跌跌撞撞向着前方跑去。
此刻他鼻青脸肿,右手五根手指被折断,鼻血滴滴答答流淌,身上更是沾满了灰尘与血迹,狼狈极了。
但他脸部的五官,彻底扭曲了起来,看起来异常狰狞,犹如厉鬼。
而他的一双眼睛,更是透着怨毒到极致的仇恨与愤怒。
“杂种!我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救得了你!啊——”
他当众凄厉怒吼,根本不在意四周人们异样的眼神,快速拨通一个号码。
“爸……你要给我报仇哇,我快被人打死了……呜呜呜……”
甫一接通,张宏便嚎啕大哭起来。
“什么!”
骤然,电话那头传来愤怒的声音,“阿宏,你没事吧,你不是有保镖吗?”
张伟业。
正是张宏的父亲,张伟业。
也是曾经赫赫有名的一方黑道大佬,如今也算是黑白两道通吃的大人物。
“爸……保镖也被那个杂种打了,他还想杀了我……呜呜,让我跪在地上爬着求饶……呜呜呜……”
张伟业显然十分震怒,“你现在在哪儿。”
他有些不相信,在城隍庙这地界,竟然有人敢招惹儿子。
整个青海地下圈子,乃至附近区域的家族,谁不知道这是他的地盘。
今年五十六岁的他,乃是中年得子。
谁不知道他张伟业最是护短不过。
“找死!不管你是谁,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
人群中。
一名身形挺拔,相貌英俊的青年,看着夏天消失的背影,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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