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使名为“埋葬虫”九头巨蛇,每一条蛇躯都有大约百米的长度,确实当得起最强之名。
只是,这“最强”的式神现在却像是雕塑般静止在空中,不能动弹分毫。
导致这一切的酒吞童子,一边晃荡着随身携带的酒葫芦,一边用甜腻的声音说着:
“别白费力气了,有时间在意他人,不如先管好自己——要喝杯酒压压惊吗?”
“不可能!!!我的‘埋葬虫’。”雄吕血花容失色,“这可是用八岐大蛇的一部分制作的最高杰作。”
“是很不错的作品呢。”酒吞童子醉眼朦胧地点点头,“但你知道,所谓‘八岐大蛇’的一部分是从哪里来的吗?”
“诶?”安倍雄吕血猛地一个激灵,她想起了酒吞童子的另一个名字,“伊吹……童子。”
“正确。伊吹萃香这个名字,萃香来自母亲,记不得长相的人类女性。伊吹来自父亲,伊吹大明神,也就是被须佐之男杀死的八岐大蛇啦。你制作式神的素材,就是我的身体,被赖光杀死的那一次。”
用伊吹萃香的力量针对萃香本人,结果显而易见。
“果然,赖光的背后有安倍晴明在挑唆,虽然我已经不在意那次死亡,但有机会的话,我不介意报复回来呢,安倍晴明的子孙,做好觉悟了吗?这酒,就是你们的血。”
蓝色的葫芦倾倒,毒酒洒落。
这意味着,伊吹萃香要让安倍雄吕血和安倍吉平流出同样多的血。
在天空的正下方,某个阴暗的角落里,一面不起眼的镜子滑过一道光华,一个个头不足一米五,身穿白色狩衣的少年,从镜子里走了出来。
一边收起镜子,一边小声道:
“好危险,好危险,大江山三大鬼王居然来了两个,最后一个不会是冲着我来的吧。不行,我得赶紧跑,暗闇镜——”
“无须担心,星熊阁下对你这种藏头露尾的阴险小人没兴趣,作为代替,由我们来作为你的对手。”
一个温醇的声音与赤红的六芒星一同点亮。
声音的主人和六芒星的激发者是一对眷侣。
男人,既有贵族般的优雅,也有浪子的不羁与颓废。
女人,兼具成shú_nǚ性的风姿与少女的娇俏。
看起来是那么的相称,更加相称的是他们的实力。
即使少年是安倍家最天才的家主,安倍有行,也不敢大意。
作为安倍家千年来唯一保持对外界关注的阴阳师,他很清楚一个道理。
有些人是不行偏要说行,硬撑着装逼,
有些人是很行偏要说不行,天天扮猪。
眼前的这一对,便是东京地区最会扮猪,最被低估的两人。
神乐家当代嫡长子,神乐兆。
神乐兆的夫人,赤魔法一脉最后的传承人,神乐红子。
安倍有行夸张地拍打自己的脑门,像是闹别扭般说着:“和你们打啊,好麻烦,好麻烦。”
“不打也可以。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们,安倍家到底在谋划什么?还有二十年前那场‘祸忌’。”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当年的神乐兆和小泉红子(未嫁人)再加上现对策室室长,神宫寺菖蒲就相当于现在的和歌志麻、高柳光臣以及远山金一,而且关系更加亲密——谁让和歌志麻整天找不到人,金一一会儿男一会儿女,高柳光臣又是个修炼狂人。
没有人怀疑这三人未来的成就,他们本该成为折神紫那般耀眼的明星。
然而,在三人成年后没多久,一个阴谋,一场诡异的“祸忌”袭击了三人。
其结果,三人全都身受重伤。
神乐兆跌了一境,从全世界修炼体系中晋升难度最高的高阶神官跌境回中阶神官。
神乐红子走上了一条断头路,终生无望赤魔法最高境界。
神宫寺菖蒲最惨,搭上了一双腿,至今无法复原。
那一夜之后,神宫寺菖蒲没了大好前程,只能转入刚刚成立不久的超自然灾害对策室——只有这种新兴组织才会要她这个比废人强不了多少的残疾人。
神乐兆和小泉红子担心好友,也跟了过去,为此不惜被剥夺继承权,逐出神乐家——作为委员会的中流砥柱,继承人干这事不可能不受罚——直到后来离开超灾之后,才得以重列门墙,但也因此失去了登上名利巅峰的机会。
神乐兆开始当奶爸也是从那时开始,为了治好神宫寺菖蒲的腿,这是三人心中最大的痛。
通过这些年的追查,神乐兆隐约察觉到此事和隐藏在历史最深处的暗影有关,安倍家是他首要怀疑的对象。
“你是说那个没头没尾,不知所来,不知所去的家伙么?”安倍有行右手握拳与左手掌心碰了下。
“你果然知道。”红子的头发从根本转为赤红。
安倍吉平连忙摆手:“别激动,别激动,这事和我,和我们整个安倍家都没有关系,只是活得时间长了,知道得比你们多那么一点。”
“知道多少都说出来!”红子上前一步。
“我要不说呢?”安倍吉平一收浮夸。
“那——”
不等红子回话,神乐兆身形如风般闪动,一掌轰向安倍有行的胸口,却仍是晚了一步。
留在原地的只是安倍有行的幻影,幻影仍在诉说。
“晚了哦。”
安倍有行,安倍家最难以琢磨的阴阳师,术式、式神、手法等等都像是一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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