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路听下去,吴夺逐渐感到,高汉达教授的水平还是很高的!
与此同时,吴夺也冷静了下来。所谓术业有专攻,这位高教授主要是研究先秦的青铜器铭文,对于瓷器不了解也是有可能的。
而且,现在想想,那个渣斗的造型,虽然不像瓷器里的“尊”,但和某些青铜器的“尊”却有相似之处,只是气质上有点儿矬。
同时,他说年份不浅是对的。
只是不知道他后来为什么走了。
两节课连堂,中间高汉达自己没休息,不过倒是对学生们说:谁要是去卫生间,可以直接去,动静儿小点儿就行。
因为听进去了,所以吴夺感觉时间过得很快,一会儿工夫就下课了似的。
高汉达下课之后,走得也很快,不过吴夺占据“有利地势”,很顺利地迎在了他面前。
而宁雪,居然也跟着吴夺上前了。
“打扰您了高教授。”吴夺笑着开口。
“打扰您了高教授。”宁雪如同鹦鹉学舌。
“你们有问题吗?”高教授和蔼一笑,旋即看着吴夺,“这位同学,你是历史系的吗?我看你有些面熟。”
“不好意思啊高教授,我不是东大的学生,是来旁听的。”
“噢?”高汉达没有继续问在哪里见过吴夺,却好似起了点儿兴趣,“看你年纪也不大,是工作了还是在别的院校读书?”
“原先的工作不干了,还在找新工作,这不是趁机充充电嘛!”吴夺接口道,“您的文物鉴赏课,太有水平了!深入浅出,让我茅塞顿开!我经常来听的。”
高汉达微微颔首,“年轻人多学习是好事情。”
宁雪却坏笑,“是么?高教授的课,我一节都没落过,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这么大的教室······”吴夺刚要分辨,却停住了,和她较什么劲啊,接着也笑了笑,“这位同学,你有问题先问吧,我等你问完了再问。”
“嗯,那就女士优先吧。”高汉达也看了看宁雪。
结果,宁雪不是问了一个,而是问了一堆!而且,有的问题其实就是理论性的,完全可以通过查资料解决。
她这一问,足足耗去了二十分钟!
终于等到她说“没了”,高汉达看了看表,对吴夺说道,“小伙子,你的问题和她一样多吗?”
“我就一个问题。”
“那好,抓紧时间,我还有事情,不想迟到。”
吴夺看了看宁雪,结果她问完了不走,就在一边站着,仿佛要听完吴夺的问题。
本来这也没什么,但是结合她之前的表现,吴夺突然不太想在她面前拿出印文。
就这么犹豫了一会儿,高汉达又看了看表,同时问吴夺,“这个问题很复杂么?”
“不算复杂,就是得看点儿东西。”
“我今天是约了个中医颈椎推拿,这再不走,就迟到了。这样吧,既然要看东西,可能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你拍图片和视频发我邮箱,我看了再说。”高汉达说道,“东大官网上有我的邮箱和办公室电话。”
“啊?”吴夺当然还是想当面请教,“高教授,您去哪里做颈椎推拿?”
“棋盘苑小区的一家诊所,靠近西郊,可不近。那先这样。”高汉达说话之间就迈开了步子,很快出了教室门口。
“什么?”吴夺一听,立即小跑步跟出了门口,“高教授,您是要去徐有仁大夫那里么?”
高汉达停步回头看吴夺,“对啊,你也知道?徐大夫医术很高明的!”
“我知道!那高教授您慢走,有机会再请教。”
吴夺看着高汉达离去的背影,心里乐了。
这下方便了!
本来也得回家。
待会儿打车回去,到徐大爷的诊所等着,等高教授做完了推拿,就能当面请教了。
同时,吴夺也明白了,看来上次高教授在棋盘苑小区附近出现,也可能是去找徐大爷做推拿来着。
吴夺一边想着,一边也走出了文史楼,走到门口稍稍打量了一下,他这第一次来,刚才走的哪条路得再看看。
正要抬步,肩膀却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是宁雪又跟上来了。
“帅哥,下次听课再见哦!”宁雪说完,便咯咯笑着跑了。
见你个大脑门儿啊,你吓着我了小姐姐······
吴夺苦笑两声,便就此离开了东大校园。
到徐大爷的诊所之前,吴夺先到水果店买了一大袋砂糖橘。
吴夺推门进去,徐有仁诊所里的那个小护士正百无聊赖,而徐有仁则在帘子后头忙乎,吴夺喊了一声,“徐大爷,买了点儿橘子,给您搁桌上了。”
“小吴啊?”徐大爷一听声音就听出来了,“有事儿么?”
“小事儿,一点儿都不着急,等您忙完了再说。”
“行。”徐有仁也没跟他客气,继续忙了。
“吴哥,你的橘子只能徐大夫吃,我不能吃啊?”小护士年纪不大,不到二十岁一女孩,对吴夺嘻嘻笑道。
“又调戏我。”吴夺也笑了笑,凑近小护士低声问道,“是不是给高教授做推拿?”
小护士点点头,“你咋知道?”
“吃橘子吃橘子。”吴夺打了个岔,“我出去抽根烟去。”
吴夺出去之后,就在外面等着,隔着门上的大玻璃能瞅着里面,等徐有仁和高汉达从帘子后面出来了,这才又进去了。
“小吴你到底啥事儿啊?”徐有仁一边洗手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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