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爹娘,叔婶子,你们都先去睡,今晚我守着阿奶就是了,要是有什么事情,?女儿再叫你们。”黄亦云见他们几个熬了三宿后,眼中都有血丝后,也都是强打着精神起来,再这样熬下去,怕是身体吃不消后,黄亦云连忙的劝道。
这三天,黄从江和黄从河兄弟、黄刘氏妯娌几个寸步不离的守在黄李氏床头,就怕黄李氏有个万一的。
等众人离开房中后,黄亦云给黄李氏捏了捏被子。
黄亦云见黄李氏的眼皮子颤了颤后道“阿奶,他们都走了,就剩下我了,来,先喝点水。”
黄亦云见状后,倒了些水给黄李氏喝下去。
“阿奶,差不多了,再这样下去。我怕你身子吃不消,到时候,咱可别偷鸡不成蚀把米了。”黄亦云红着眼眶,担心的道。
“嗯,阿....阿奶打算明.....明日就说.....说事。”黄李氏短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就气喘吁吁的。
第二日一大早的时间,黄平程、黄从江他们都还未醒来后,就被黄亦云给叫醒了过来。
这几日,黄家也请了几次大夫来,只是请来的大夫也看不出来黄李氏什么病,药也开了,也买了,也熬给黄李氏喝了。
无一例外的是,黄李氏全部给吐了出来,吃不下,喝不下任何东西来。
现在就连大夫也看不出黄李氏毛病,黄家众人又见黄李氏日渐枯萎憔悴,精气神也慢慢萎缩了下来,这几天的功夫,身子瘦的厉害,看着就是像是得了绝症一般,黄家上下心中也已经绝望了起来,都以为黄李氏怕是不行了。
现在天还大亮起来,又被大妹给叫醒,说黄李氏要有话和他们说,他们心中更是以为,黄李氏怕是不行了,这怕是黄李氏最后的遗言了。
“大妹,你阿奶怎么了,是不是.....,是不是。”黄从江见大妹叫醒自己等人,往黄李氏的房中走去后,黄从江不由的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顿时双目通红一片,声音立即哽咽了起来道。
“阿奶醒来了,说把你们叫来,有事情要说。”黄亦云也哭着道。
然而,黄亦云却是心疼黄李氏,为了分家,为了家里头不让人去服兵役,她牺牲了自己身子,就怕她身子熬不住,真的,她就怕人就这么没了的。
“快快进去。”黄平程一听后,迫不及待的跑进房中。
他们几个大人呼啦的一圈,围着躺在炕上的黄刘氏。
此时,黄刘氏睁开双目,面上皱纹横生,满头的银丝,手抬了抬,像是极为吃力般。
“娘,你有啥话说,儿子听着呢?”黄从江一把握住黄李氏的手,红着眼眶道。
“娘....,娘这回....回怕是不行了,如....,如今,娘最最....,最不放心的就是你爹和......,和你们兄弟两个了。
老....,老大,要是娘....,娘走了,你.....,你要照顾好你爹,至于你们兄弟两个,老.....,老头子,你还记.....记得咱老家以前的云家吗?”。黄李氏先是交代了黄从江后,再朝黄平程道。
“我记得,我记得,你别说话了,好好的休息,明日就会好起来的好起来的。”黄平程落下泪道。
“当年.....,当年他们家,就当家的走了....走了,剩下的那....,那个老伴,压不住家里头的孩子.....,到最后都没人养,他们家为了争房子的争房子,争田地的争田地,一.....,一家子你看我不是,我看你不是,吵着闹着,家里头永无宁日,兄弟姐妹还生分了。
我....,我怕我走后,你们兄弟两个也会争.....,争来争去的,娘想趁着还有口气再,想给你你们兄弟两个把家给分了。好不好,别.....,别让娘死后,也不瞑目,看着你们兄弟两个争来争去的。”黄李氏把望向黄平程父子两个道。
“娘,你别这么说,你不会死的,不会的。而且,我也不会和大哥争的。”黄从河哭着大声道。
“娘,你放心,我会照顾好爹和从河的。”黄从江哽咽这声音道。
“你们答不答应。我不看到你们分家,我走了都不放心的。”黄李氏用她仅剩下的力气,握紧了黄平程的手道。
黄李氏说了这么一会儿子话后,已经上气接不下下气来,像是下一口就要断了一般。
“爷,爹,你们就答应阿奶,别让到时候,让阿奶....,阿奶.......。”黄亦云见状后,也跟着道。后面的话就没有说出来,让他们以为这是黄李氏临终的最后要求了。
“好,这是你最后的要求,我答应,老大,要是你娘走了,以后新建的房子归老大,另一边的归老二,至于大棚里头种的东西,你们兄弟两人一人一半。
家里头的存下来的钱,你们兄弟两个均分,至于田地,爹的这份直接给老大,爹让老大家养,以后老二每个月就给老大家一吊钱,十五斤米面,每年逢年过节,再扯上几块布和鞋子就成了。
老大,快去取来户头,把老二给分出去,到时候,别让你娘走的不放心。”黄平程见黄李氏这个模样后,还真以为黄李氏这是最后的要求了临终的话了。
他也真怕黄李氏走的不安心,之前又听了黄李氏那话后,也知道黄李氏到最后最不放心的还是他自己后,黄平程更不忍心拒绝黄李氏最后的要求,让黄从江立刻去把这事情给办下来,到时候,别让她走的不安心的。
“大....,大妹,老二,你们三个....三个一起去村长家,把....,把这事情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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