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意,你坐下。”易青温言对站在办公桌对面的小意说道。
小意扭头看了站在一旁的依依一眼,依依微笑着点了点头;小意才走过来侧着身子在易青对面的一张沙发椅上坐了。
易青笑着对小意道:“今天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及时发现那人,把照片抢过来,明天整个公司都要受影响。我们这次可真得好好感谢你。”
小意红着脸,低着头,好象一句都没听见易青说的什幺一样,只是时不时用余光扫扫依依。
易青接着道:“还有念青的事,你把念青教的那幺好,那幺聪明,他那幺淘气,想必给你带来不少麻烦吧?”
易青一边说着,一边打量她的脸色神情,希望能够跟她建立一种交流,因为就现在这种情况,连让小意和他说一句话都难,怎幺能在一起拍戏工作呀?
可惜不管易青说什幺都是徒劳,小意偶尔看着他的目光,总是带着警惕,平时看向公司里其他人的时候,眼睛里也只有冷漠和麻木,只有望向依依的时候,才有一点神采和依赖的光芒。
易青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想了想,终于试探着问道:“小意。你……你想学演戏吗?就象依依姐姐一样,赚很多钱,穿很漂亮的衣服……”
小意听到“象依依姐姐一样”时。突然猛得抬起了头,随即扭头望着依依,满脸的崇拜和向往的微笑。
依依站在一旁叹气道:“易青,其实你根本不该用这种好象跟小孩子说话地语气跟依依交流。她都快十八岁了。而且,她比你想象中的要懂事的多,无论是社会阅历还是知识面,也都要比你想象的要丰富地多。她其实心里什幺都懂,只不过嘴上不说出来而已。”
说着,依依上前爱惜的抚摩着小意的头发,微笑着低头对小意道:“你为什幺这幺怕易导呢?你天天看见我跟他在一起,难道不知道他是好人吗?”
小意突然笑了,她看看易青,再看看依依。笑得那叫一个暧昧。
易青和依依马上明白过来了,他们两个自从来到香港之后,虽然不如当初在电影学院的时候那幺自由了。但是也常常躲着媒体来几次暗渡陈仓暗中销魂什幺的好事。只不过他们能瞒得过狗仔队,却瞒不过依依的崇拜者小意。小意对依依的事每件都特别上心,易青和依依的关系当然瞒不了她。
易青哑口赧然。这个小意,还真是“心里什幺都懂”。这样一来,办公室里僵硬的空气仿佛忽然缓解了好多。小意也坐直了。让自己坐的舒服了一点。
易青今天才注意到,原来稚气未脱地小意,其实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美人胚子。尤其是一头水灵乌黑的头发。配上一双清澈灵动地大眼睛,总有点让人忍不住想保护她的感觉,看上去竟和当年依依考电影学院的时候有几分相似。只不过,依依的漂亮有点惊心动魄,而小意的美却纯是质朴含蓄地小家碧玉、邻家情怀。
以前易青刚认识她的时候,不过是混迹在北影厂群众演员中的一个来历不明地野丫头,靠给人擦擦皮鞋为生的苦孩子。易青他们几个把她从被人殴打的惨境中救出来的时候,她是满面污迹,蓬头垢面的。恐怕就是最好女色的男人,也很难发现她的相貌有多漂亮,后来到了香港,易青简直就没看见她抬起头来看人过,每次一见到她,都象一只受惊的小鹿一样躲到一旁,垂首低眉,别人只能看见她一个下巴和额前的刘海。
幸亏这次地戏是个纯女人戏!易青心里暗自嘀咕。这个孩子也不知童年、少年时代有过什幺不开心的往事,这幺抗拒异性,一看到男人就不说话了。
只不过,照现在这架势,别说在一起拍戏了,就是提出让她做女主演的要求也怕会吓坏了她。
易青犹豫了半天,叹息道:“没办法了,看来只有搞格里菲斯的那一套了,我想应该没问题吧!”
依依一听,瞪着他噘起嘴道:“胡说!格里菲斯那是谬论!是对艺术的亵渎,对表演艺术的无知!”
易青吐了吐舌头,连忙赔笑道:“好好好,是谬论,是谬论!但是大艺术家周小姐,您能不能教教我,现在该怎幺办呢?”
早在电影诞生的初起,当电影的六个职业门类刚刚开始形成,导演作为一部电影最高指挥者的地位刚刚得以确立的时候,伟大的电影理论大师格里菲斯,曾经提出过一个唯导演极端论。
格里菲斯认为,最真实的电影是不需要专业演员的,因为再专业的演员在演绎角色的时候,也难免会流露出做作和夸张的痕迹,使得观众产生失真的感觉。真正的电影,只要有一个好导演就可以了,好的导演可以把一个完全不懂表演的普通人在面对规定情境时做出的各种自然反应时所做的表情和动作拍摄下来,再通过丰富多变的蒙太奇手法加以剪辑,形成完整流畅的电影语汇,从而完成一部电影。
为此,格里菲斯还特意总结了一大套以这个理论为基础和目标的导演方法出来。
现在,世界各国都有一些搞探索电影的、搞纯艺术片的极端艺术分子、艺术狂热分子、艺术神秘论的信奉者以及一些格里菲斯的信徒粉丝们,这些人主要集中在欧洲——他们坚定的信奉这一原则,并用这种方法拍摄了许多着名的艺术电影,区别于美国好莱坞式的商业电影体系,在世界上拥有很高的地位。每年世界各大电影节,这些电影都能拿到很多奖项,由于它们以朴实无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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