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是铁制的,大概有些年头了,上面都是斑斑锈迹,推动的时候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动声。
梵景文推开门就闻到了血腥味,整个仓库里面都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更糟糕的是里面能见度很低,不知道什么原因,仓库里面烟雾弥漫,能见度大概在五米以内。
这个仓库很大,为了便于搜索他们分成了两队,梵景文带了一队人,另一队人由左季带领,一左一右开始推进。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后梵景文发现了不妥,这个仓库的确很大,但是梵景文看过数据,撑死也就一个小型机场那么大,不可能走了十几分钟还是在迷雾中摸索。
“这是怎么回事?”梵景文皱起眉头,问身边跟着的人。
作为一个有着古老历史的家族,梵家供奉着各种各样奇怪的人士,不过梵景文往常不太相信这种东西,虽然他相信前世今生,但是他本质上却是个无神论者,两者也许很矛盾,只不过梵景文自己从来就没发现这种矛盾有什么不对劲,所以比起神神叨叨的东西,他始终更相信现代科技。
但是到了此时,他却开始怀疑某些他不愿意相信的东西是存在的,比如“鬼打墙”这种东西。
——
“这是一个幻阵。”卡洛斯将几个包着头巾挎着枪的塑料玩偶扔进沙盘,悠闲地向托尼介绍。
“幻阵?”托尼知道他的老板喜欢摆弄稀奇古怪的东西,但是幻阵这种东西未免太过逆天,他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么一个小小的沙盘能够困住那些人。
“对,这是一个逆反幻阵。”
“什么是逆反幻阵?”
“所谓逆反幻阵,就是在幻阵影响范围内,时间会被无限延长,空间会被无限扩大。比如说,现实中一秒在幻阵里面可能是一小时或者一天,幻阵的威力强弱会影响逆反的效果。”
“无限?”绝对的无限是一个更为逆天的概念,托尼显然对他的话抱着怀疑的态度。
“是的,无限。”卡洛斯很确定地点头,“除非能够破阵而出,否则在幻阵里面时空会被无限延伸,直到永恒。”
卡洛斯在给托尼扫盲的时候,梵景文的手下也在给他解释这是什么东西。
“奇门遁甲?这个要怎么破?”在东方,这东西一般称作奇门遁甲,在西方,会用幻阵来称呼它,其实没多大差别,都是玄之又玄的玩意儿。
这玩意儿的原理梵景文没兴趣知道,他只想知道怎么才能破了它让他快点找到林默。这个鬼地方见鬼的大,他听到了隐约的枪声,却始终找不到人。
“要破它我们必须先找到阵眼。”
“怎么找?这里的雾太大,很难找到中心点。”
“阵眼有时候未必要去中心点,它其实是联系现实和虚幻的一个关键,只要我们能够找到它,就能破除它。”那位手下对奇门遁甲有一定的了解,理论知识可以讲得头头是道,不过动起手却是两眼一抹黑找不着头绪,所以对他们摆脱困境的帮助并不是很大。
梵景文这里是带着人在迷雾中打转,林默遇到的情况却比他们危险得多。
那时候,他推开了大门,和梵景文一样,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随着他往里走,鼻尖萦绕的血腥味越来越浓。
林默双手举枪,猫着身体往里搜索,心里的不安却怎么都掩不住。这个场景仿佛很熟悉,又仿佛很陌生,他心里有着疑惑,脑中却抓不住头绪,在这种情况下又不敢分神,只能小心地往前走。
梵景文那边是能见度低,好歹能隐约看清四周情形,林默这边却是四周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他戴着红外热成像眼镜,搜索目标不是问题,但是他总觉得皮鞋踩在地上有一种黏黏的感觉。
卡洛斯这个变态不会在整个仓库的地板上都铺满了鲜血吧?林默想到这种可能,顿时有些反胃。
他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卡洛斯这个变态这么反感,但是卡洛斯是一个变态这一点毋庸置疑,毁在他手里的人不计其数,他去找他麻烦是理所当然,所以他曾经有过疑惑却始终没有认真追究过。但是在这个密闭奇怪的空间里面,林默却意识到他这么替天行道肯定是有重要的原因的。
林默虽然走得小心翼翼,但是速度并不慢,所以他很快发现了梵景文发现的问题,这个仓库的大小与数据上显示的非常不符。一个长五公里宽二公里的仓库,却怎么都走不到底,这是一件很诡异的事情。但是林默只有单身一人,他对奇门遁甲这种东西也没有研究,所以他只能继续走,一直走。
走啊走,一直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多久,林默踢到了某样东西。
横在路上的硬硬的柱体,皮鞋踢在上面发出吓人的声响,林默愣了一下就意识到他踢到的是什么。
老席。
他猛地跪到地上,伸出手在地上的躯体上摸了一遍,试图找到生命的反应。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没有脉搏,没有温度,有的只是冰冷的僵硬的躯体。
老席。
林默张了张嘴,喉咙里面好像被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响。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气来,从口袋里摸出了打火机,整个过程中手却一直在发抖。就着羸弱的火苗,他勉强看清了地上的情形,那个男人原先就很瘦弱,现在仿佛更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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