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少爷陷入一片黑暗中。
王壑断了他的子孙根,使他今后再不能祸害女子;想了想,自己白丢了一百多斤的桃子,这损失不能不找补回来,忙又解了他的荷包揣在怀里,然后将小丫背起来,对老仆道:“从后窗出去!”
老仆点头,护着他往后去。
到后面,一拳击碎后窗。
翻出后窗,便到后院。
正要翻墙时,小丫恳求道:“姐姐,救救我爹爹。”
王壑道:“你爹爹关在哪儿?”
小丫道:“我不晓得。”
王壑便道:“去找找。”
老仆略一想,道:“我知道在哪了。跟我来!”
当下,他领着王壑往内宅跑去,便有院墙阻挡,他也不当回事,分两次带王壑和小丫翻墙越院。
熟门熟路的,他来到柴房前,一脚破开一扇门,里面果然绑着一个人,小丫喜叫“爹爹!”
王壑看得一呆——
这是小丫亲爹吗?
老仆也十分的疑惑。
眼前的汉子虽不像猛张飞一般豹头环眼,但也是一脸络腮胡子,胡子中间藏着一双和小丫一模一样的狐狸眼,证明了他是小丫亲爹。只是这狐狸眼生在小丫脸上很温柔灵动,嵌在他脸上却尽显凶狠和狡诈,瞧着就不是良善之辈。
王壑没有以貌取人。
叶屠夫能为了女儿跟知府对抗,足可见他是个至情至性的汉子,也是个好爹。
王壑忙让老仆给叶屠夫松绑,一面三言两语将救小丫经过说了,又催道:“快走!他们追来了!”
叶屠夫不知两人身份,但自己竟被一妇人和一小姑娘给救了,又是羞愧又是感激,连连道谢。
老仆没理他,转身就走。
叶屠夫忙将小丫背起来,对王壑道:“姑娘先走,我在后面。”他还想断后呢。
王壑推了他一把,道:“快走吧!”
几人匆匆离去。
后面,一片喊杀声追来。
刘知府听闻儿子被挟持了,急忙赶回来,同来的还有谭东家、钱师爷和刁掌柜,都来看究竟。
一众家仆被关在门外,不知里面是个什么情况,因刘公子亲口令他们不要进去,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刘知府来后,问明情况,叫了两声里面却没人答应,不知儿子是死是活,心急如焚,喝道:“给我撞!”
几个汉子抬了一根合抱粗的圆木来,大力往门上撞。
撞了几下,就听一声闷响,夹着一声急促又短暂的惨叫,圆木顶着大门一起向里倒下,很快没声音了。
众人忙蜂拥进去,寻找刘公子。
有人惊叫:“是少爷!”
另一人喊:“快抬起来!”
原来,刘少爷正躺在离门不远处,大门破开,他便承受了第二次重创,生生被砸醒,紧接着又晕过去。
几个人合力,先将圆木抬走,再将厚重的大门给抬起来,露出被砸中大腿的刘少爷。
刘知府手脚冰凉,颤声叫:“齐儿!”腿一软,就跌倒在刘少爷身边。
等看清儿子胯下还有一大滩血,刘知府险些昏过去,跪在儿子身边,扎着两手不敢碰儿子,生恐一碰,儿子就碎了,一面悲呼:“儿子!本官就这一个儿子啊——”
老天爷这不是要绝他后吗!
钱师爷急叫“快去请大夫!”
早有人飞奔去街上请大夫。
刘知府哭完又喝问:“这是谁干的?”
小厮们急忙回禀,如此这般。
在屋里的那两个小厮受了重伤,被人抬过来,讲述他们随少爷进屋后,与王壑冲突的经过。
谭东家和刁掌柜听说是王壑伤的刘少爷,王壑可是他们引来的,顿时吓得魂不附体,满眼惊惧。
刘知府一叠声地喊“快去捉拿小贱人!”
管家带着一大群家仆、衙役就去追了。
这里,刘知府两眼像刀子射向谭东家。
谭东家主仆当即跪下,筛糠一般抖。
钱师爷则不住发号施令:令人去前衙找捕头来;又令人去通禀青华县的县令,行文缉拿凶犯;再令人摆笔墨纸砚,他要绘制凶犯画像,张贴出去,捉拿凶犯。
一转身见谭东家主仆跪着,刘知府雷霆震怒,忙劝道:“大人,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捉拿凶犯要紧;再者,少爷也要及时看大夫,耽误不得。就是谭东家,属下想来,他也并非有心害少爷。谁知那女子如此凶狠呢……”一面冲刘知府使眼色,意思卖官粮还要靠这人。
因诓骗王壑来府衙本是他的主意,他唯恐被牵连,故而替谭东家开脱,其实是为了自保。
刘知府平日多依赖钱师爷出主意办事,听他说得有理,只得压下悲伤和怒火,先叫人将儿子抬到床上去,等大夫来医治;等冷静些,又问起捉拿凶犯一事。
钱师爷是老书吏了,善书亦善画,当场画了王壑的女装画像和老仆的夜叉婆图像,着人去街上张贴。
一时刘夫人来了,见儿子伤成这样,又是捶胸顿足地嚎哭;然后大夫来了,解开刘少爷裤子一看,那宝贝踩得稀碎,便是神仙也难重塑,只得据实以告。
刘知府如被雷击,双目呆呆的,想:“我这般辛苦做官,就为了光耀门楣;想方设法捞银子,也是为儿子铺前程,如今儿子断了子孙根,捞再多银子何用?”
刘夫人更是当场晕过去。
刘知府从打击中清醒过来,雷霆震怒,将一腔怒火发在王壑身上,命全城搜捕妖女,挖地三尺也要抓到人。
他这些年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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