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慌乱中回头看去,那是一只翼展近乎两米,浑身羽毛漆黑油亮的鹰。
黑皮瘦子听到这声鹰唳之后脖子一缩,显然他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吓了一跳。
黑鹰巨大的翅膀猛扇了几下就缩回到了身体两侧,我看过动物世界,这是为了尽可能的减少风阻,也是老鹰在捕猎时发起急速俯冲的前兆。
我们四个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因为这只黑鹰实在是太吸人眼球了。
老鹰距离那个黑皮有大几十米的距离,我也想象过它的速度会非常的快,但是却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就从它收起翅膀开始,他在我的眼里就成了一道黑色的虚影。
只听“砰”的一声,那个黑皮瘦子的半个脖子伴随着漫天血雾直接就消失了!
黑皮倒地之后喉咙漏气死命挣扎,片刻就死了。
而我的视线在天上搜寻了好久才再次捕捉到了那只黑鹰的踪迹,它这会儿正悠闲的在天空中盘旋,可我却清楚的看见在他那两只巨大尖锐的利爪之间,正抓着一块呲这半截食道的肉。
刚子蹲在地上紧张的看着那只老鹰,“这玩意儿哪来的?”
我傻傻的看了看手里的鸣镝,又抬头看了看那只巨大的黑鹰,“好像是被这个笛子招来的…”
话刚说完,黑鹰扑扇了两下翅膀就朝我飞了过来,我怂的像是个刚从胎盘里爬出来的犊子,站在地上除了发抖动也不敢动。
不过那只黑鹰倒是飞的挺悠哉,和之前杀死黑皮瘦子那时候的气势完全不一样,我心里也抱着一丝侥幸告诉自己,它应该不是来弄死我的。
果然,黑鹰盘旋而下稳稳的落在了我的头顶,阿锦看着我两只眼睛里都快冒星星了,可她不知道此刻我的头顶疼的就像被梅超风来了一顿九阴白骨爪。
这黑鹰的爪子比我的手还要大,这会儿为了站稳正死死地抠着我的头皮,我顿时就感觉自己头顶一热然后一丝血就顺着我的脑门流到了鼻尖上。
“兄弟你可以啊,大脑袋接老鹰。”刚子有点幸灾乐祸。
我想指着他骂他但是动作又不敢太大,我就怕头顶上这只黑鹰万一站不稳狠狠的抓几下我这个“扶手”,那估计我下半辈子就和刚子一样要变成一个秃瓢儿了。
“你能不能不要吓它?它能一秒钟把那个人脖子扯下来,就能一秒钟把我的头皮扯下来。”我说这句话的时候都不敢带着中气,我是真怕头上这个黑姥爷站不稳。
黑鹰像是歇够了,昂起头拍了拍翅膀,终于从我的脑袋上跳到了地面上,这也让我有机会好好的近距离的看看它。
这只老鹰除了羽毛纯黑和体型巨大之外,倒是和我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老鹰没什么区别,只是它的喙断了一小截,也就是嘴巴前面的弯钩不见了。
我回想了一下,那个老爷子也确实说过这么一句话:老夫和黑鹰老弟合作了一辈子也斗了一辈子,谁成想到头来它却拿了我的眼,而我也扯了它的嘴,真是讽刺啊。
原来这就是当年和老爷子合作了很久的那只鹰。
刚子不敢靠太近,主要是因为我忘记把鸣镝的事情告诉他们了,所以他并不清楚这只老鹰的底细。
我是第一次看见刚子这么畏首畏尾,当即就打算捉弄他一下,我抬手一指刚子,“小黑!去给我把这人的秃瓢儿撕下来!”
刚子浑身一颤,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就在我准备大笑他丢人的时候小黑猛然昂首长唳一声,紧接着翅膀卷起一阵风就直奔刚子的脑门儿飞了过去!
我赶紧大喊:“祖宗诶!我开玩笑的!你别弄死他啊!!!”
千钧一发之际,小黑猛扇一下翅膀整个身体硬生生往上拔高了几公分,几乎是蹭着刚子的头皮就飞了过去,片刻之后,它悠闲的滑翔到三足金蟾的头顶,居然就蹲在上面了。
刚子冲过来就想踹我屁股,我赶紧跟他道歉,“兄弟息怒!别激动别激动,我就是打算逗你玩儿的,谁知道它能听懂人话啊,真是邪了门儿了。”
给小黑的出现这么一闹,我们先前的紧张感完全消失不见了,我们三个彻底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伤,该拔的牙拔了该止血消毒包扎的也都处理好了,剩下的事就是怎么打开那块石板了。
我们无可奈何的看着不远处那只肥蛤蟆,心想着要想研究那块石板就必须得等它再喝一次水了。
刚子就地坐了下来,挠了挠光头问我,“你比我有文化,你想一想这只蛤蟆大概多久喝一次水。”
其实这个问题也不是没有答案,古时候,人们不太清楚月全食的原理,同时又对这种大自然的现象抱有敬畏,这也才有了所谓的金蟾食月或者天狗吞月一说。
暂且不管是谁养了这只蛤蟆也不管是谁训练它吞吐月潭水,如果这个人真的是按照月全食的周期来设计的这一切,那么三足金蟾应该是每隔一年半喝一次水。
因为月全食的周期就是一年半。
刚子听完我的话直接叫了出来,“一年半?!开什么玩笑,我们挖个槽把水引出去吧。”
说完刚子就起来拿棍子准备去开渠引水。
说实话我并不反对这个计划,与其在这耗着研究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不如咱们就走科学解谜路线,直接开渠把水引出去多好,虽然费事费力,但起码可以先动起手来。
就在我和刚子头脑发热拿着木棍准备开干的时候,身后的黑暗里隐隐的响起一连串“吧嗒吧嗒”的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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