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想冲着她吼,好好问问她这段时间到底干什么去了。
但我忍住了。
我既然决定了不再管这件事,那我就应该把自己的姿态放在最恰当的位置,如今的我,只需要做一些适当的关心就好了。
拿起电话,秦淮先开了口。
“你最近怎么样。”
我尽量把语气修饰的冷静淡然,“还行,你呢。”
秦淮“嗯”了一声,沉默了几秒,“今天我打算把之前的事情和你说清楚,还希望你能好好的听我说。”
“嗯,你讲吧。”
秦淮呼了口气,缓缓说道:“那天在破楼里我说去给你打一盆水,可出门之后我就遇到了一个人。那个人直接问我是不是蛊人,我当时并不知道所谓的蛊人是什么意思,也就摇了摇头。”
“后来他问我,既然肋下生鳞了为什么还不敢承认。我当时很害怕,因为他直接掀起了自己的衣服,我看到了满身的鳞片。”
我有些震惊,“他和你一样?”
“对,和我一样。他告诉我,与其说这是一种诅咒,倒不如说我们患上了一种极其罕见的疾病。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告诉我这种疾病是会传染的。这也是我选择离开你的原因。”
秦淮说的看似有理有据,但是我却不能认同,“既然这样你大可以告诉我,你也没有必要一声不吭的就走开。再说了,我打给你那么多电话,你可别告诉我这种疾病能够通过电话传染。”
“我知道…我知道…”秦淮的语气有点失落,“我知道这样的理由说服不了你,但是我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他告诉我有人要杀你。”
有人要杀我…
我想了一下,秦淮说的也许是傀手家的秦欢,毕竟我们之后见了一面。
想到这儿秦淮继续说道,“他告诉我你的家族非常古老,那么既然你们家族的血脉如此渊远,那么自然就会出现一些想法与你们不同的人。”
秦淮说的有些拗,但我大概知道她想表达的意思。
她可能是在说,六门邪道当中出了一些坏人。
我没有打断她,说了一句“继续”,让她接着说下去。
“他告诉我那些人有两个目的,第一个是找到所谓的蛊人,也就是我。可第二个目的,就是杀了你。我不知道他们和你有什么仇但我当时真的没有退路,那些人虽说研习着古老的邪术,但不代表他们就是原始人,他们甚至会运用一些科技手段,例如追踪我的电话。”
我不自主的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我承认秦淮这些话说的有些道理,但绝大多数还是有点玄幻了。
首先,杀我干什么?
再说了,如果他们的目的真的是杀我,那我活二十多年,他们早干嘛去了?
这么长时间来的不出现,偏偏等到这个时候来?
“秦淮,我相信你没有骗我,但我也相信这是一个拙劣的谎言。也许不是你编的,但是这绝对是一个谎言。”
秦淮又在电话里轻轻“嗯”了一声,随后说道:“我设想过今天的情形,我也知道说什么你都不会再相信我了,但是我只想告诉你我没有骗你,我也没有害过你,以前是这样今后也不会变。”
我扔掉烟头用脚狠狠的踩烂,“好吧,那我们聊点别的。你现在怎么样?人在哪呢,之后还有什么打算没有?”
“我辞掉了工作,打算跟着那个人去寻找能够解除我疾病的方法,但是我必须提醒你是真的有人想要杀你,希望你重视我的话小心一点,千万不要出事了。”
我狠狠吐出一口烟,“那人到底是谁,是不是赊命家的后人?”
秦淮很微妙的顿了一下,随即否定了我的疑问,“不是的,他只是一个普通人。那个和我一样祖上不积德,成为了蛊人的人。”
“好吧,那你告诉我你接下来打算去哪儿,你们总不会连个计划都没有吧?”
秦淮说道:“有计划,但是我不能告诉你。请你原谅我,现在的我也只能向你保证,我对你一点坏心也没有。”
我不得不说,我们才聊了几分钟,我的心就已经被彻底打软了。
秦淮的每一句话几乎都是在告诉我她当初的无奈,以及她对我的亏欠,还有对我的关心与叮嘱。
我作为一个男人,就算今天秦淮嘴里说的没有一句实话,满是谎言,我也不应该再过深的追究了。
“秦淮,我不知道你要找什么。但是我知道有一样东西你可能听过,那就是软金椎。”
听完我的话秦淮直接“啊”出了声。
我乘胜追击,“我甚至可以告诉你,现在我也非常需要这个东西。所以我们的目的既然一样那不如就集合在一起,这样找到的机会肯定更大一些。”
秦淮沉默了,我也大方给了她几秒钟的思考时间。
前段时间没有开口的yù_wàng,我便继续说道,“五天后,云南见。”
说完我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漏掉电话里秦淮的任何一点声音,哪怕是一声极为细小的叹息。
因为我在赌,我在用“云南”这两个字,去堵秦淮对我的情谊。
她沉默了很久很久,足足有五分钟。
这五分钟里我们俩就这样拿着电话一声不吭,耳朵里就只有对方轻微的呼吸。
良久,秦淮终于选择了开口。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又吐了出来,只是轻声的说道:“好…”
之后我们便挂断了电话,而我也有了下一趟的目标,那就是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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