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鬼忽然感觉脖子一热,便拿手摸了一下。
他锁骨的位置破了一道半指长的口子,鲜血已经顺着胸膛染红了他的领口。
那口子其实是我割的,之前在延安的时候我做了几十个鬼拍脖放在身上,为的今后今后下咒能够在座位上依旧冷眼看着他们,其实整个右手都已经火辣辣的拍麻了,但这种场面之下我脸上也就只能强做淡然,硬撑着这股唬人的气场。
“再动,眼球给你们拍爆了,你们四个有一个算一个,不信的可以试试。”
说完话,我不动声色的把咒手放在身后,偷偷拿出一枚沾了咒血的鬼拍脖在阴身上的丹田位用力一顶,那醉鬼便下盘一软,跌坐在了身后的座位上。
这下整节车厢都安静了,醉鬼的三个同伴纷纷后退,扶起他就往别的车厢跑。
我也挥了挥手让周围的老百姓都别看了,一大叔却意犹未尽凑过来一个劲夸我:“小娃儿是练功夫的吧,内功深厚啊!”
我赶忙摆了摆手提高音量,“老乡们别害怕啊,刚刚拍电影呢,都散了吧。”
逐渐的大伙儿对这个插曲也失去了兴趣,也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该聊的聊该吃的吃。
我再次看向那个小伙子,没想到他依旧站在自己的座位上,而且那双锐利的眼睛,始终都没有离开过我的右手。
坐下之后,秦淮看着我眼里都快要冒出小星星了,“我总算见识到了…这就是你们家祖传的本事吧…”
我赶紧摆了摆手,“基本操作。”
秦淮小眼睛滴溜溜转,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你老实说,之前在大巴车上是不是你给老王下的咒。”
我摇了摇头,这种充满了花季少女甜美梦想的功劳我可不能抢,“你别诬陷我啊,明明是你抱着小鬼咒的他,你才是凶手别在这推卸责任。”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半个小时之后,车到站了。
出了车站,迎面而来便是一股弄浓郁的自然气息,视野之中的一切都是一片纯粹的青翠生灵,远方的青山起起伏伏,虽不巍峨壮丽倒也透着古老与静谧。
鸟儿欢快的叫声此起彼伏,归家心切的零散乘客或是背着包或者挑着担子,一会儿就走进通往林子的小路里不见了踪影。
秦淮拿出手机开始拍照,俨然一副游山玩水的神态。
可我一眼就看到了之前在火车上的那四个人,他们老远的恶狠狠地瞪着我,嘴里听不清的骂骂咧咧,最后也钻进了林子里。
那副模样就差把“报复”两个字给写在脑门儿上了。
我赶紧叫来秦淮,“车上那四个人估计憋着报复我们,这深山老林里我们被捅了扔沟里没个三年五载的估计都没人找得到。”
秦淮小脸一下就白了,“那怎么办啊…要不我们报警吧…”
“报什么警,人家都没动手报警有屁用,我们赶紧去问问最近的村子在哪里,一定要趁天黑前找地方住下,千万不能在林子里面徘徊。”
在我们左手边有个进山口,那里有个小卖部,一个胖老板娘正坐在门口啃着西瓜,那张脸看上去倒是挺和善的。
来到小卖部门口我问道:“老板,我们第一回进山没什么准备,有什么东西我们能用的上的吗。”
胖老板娘一口瓜子吐得老远,胡乱的抹了抹嘴巴就说,“买点防虫的膏子涂涂,再买点水,林子里热得很脱水就危险了。对了,你们要去哪儿啊?”
我一边掏钱一边说,“想去鹞子寨,老板能给指个路吗?”
老板娘放下西瓜没说话,直接走进店铺从那落了灰了货架子上帮我们拿货。
我手里捏着一百块钱在那杵着,老板娘背对着我们忽然来了一句,“去什么鹞子寨,是去找人头沟的吧?”
这话说得我和秦淮面面相觑,难道说在这个地方人头沟还是个有名的点?
我讪笑,“老板您说对了,我们就是想去人头沟来着,请问我们应该怎么走。”
老板拿了两盒驱虫膏放在柜台上,又拿了五瓶矿泉水递我手里,“一共四十五,想去人头沟可以给你们叫车,再加一百五。”
“真的?!”秦淮直接就把钱掏出来了。
老板娘看着那两张大票子,眼睛都馋了,“还能骗你们不成,这些年一直有人来找人头沟,不算多但没断过,我一直都做的这个生意,你们到底决定没有,要不要叫车?”
“叫叫叫!”秦淮把二百块钱递了过去。
老板娘把钱装好拿出手机了拨了通电话,“来!你个懒死的贱鬼!成天吃了喝,喝了睡,来活儿了,送一男一女去大清坡,对,就是要去人头沟的,你个死贱种喝那么多怎么不去死,赶紧的。”
这一通电话居然把我小三十年里听过的脏话都给骂一遍,最后脏话牙碜的我耳朵眼子里都刺挠。
老板娘骂完了挂掉电话冲我们一乐,“等会儿哈,我男人一会儿就开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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