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时光可以倒流,陈望书觉得自己个就算是顶着陈清谏刀子一般的眼神,冒着被拧掉头的风险,她也要坚强的抱住他粗壮的大腿,以逃过目前遇到的劫难。
千金难买早知道。
陈望书努力的睁了睁眼皮子,好不让自己个睡过去。
身为一个坚持信封颜值即正义的人,面对还算一个俊俏小哥的陈长宴,她硬生生的头一回觉得,这句话严重有问题。
不对,应该说,他的脸还架不住他这般作。
“阿妹,不是哥哥说你,你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书。你可还记得,你六岁那年牙疼,却十分的想吃糖人,母亲掏出了糖罐子,还没有塞到你嘴里,就被阿爹给夺了去。”
“最后,是谁偷偷给你糖吃的?虽然吃完继续疼了半月有余,但亦可从此事得出,哥哥在关键时刻,是你忠实的依靠。”
陈望书听着,胡乱的点了点头。
她先前已经反驳得快要口吐白沫了,可陈长宴不但没有放弃,反倒是越辩越来劲了。现如今,得了!逃避可耻,但真的十分有用,您说啥是啥吧!
“你不要嫌弃哥哥说话难听,忠言逆耳利于行。哥哥知晓你聪慧,无论大小事情,都自己个能够解决。阿娘虽然出身高门大户,但在出嫁之前,都是随着外祖同舅父,四处云游,才养成了那般性子。”
“当年祖母同阿爹不知道,娶了阿娘做宗妇。这些年哥哥也知晓,多亏有你在阿娘身边帮扶。可是这世道对女子艰难,早就不是当年出女帝女侯女将军的时候了……话说当年……”
陈望书听得一个激灵,立马打断了他,严肃的说道,“这世道对女子艰难……”
她若不说,陈长宴定是要从头,打春秋战国说起……
“这世道对女子艰难,踏错半步,便毁了一生。哥哥听到消息之后,那是心有余悸。那无耻之徒,如何配得上我阿妹?自古以来,婚姻大事……”
陈望书又是一抖,什么话说当年,自古以来,追忆往昔……统统都是雷!
逃避虽然有用,可只能有用一时!
陈望书一跳站了起身,吓了对面的陈长宴一大跳,她拿起手中的茶盏,给陈长宴倒了满满一杯,“瞧我,大兄的茶杯空了,我既然没有瞧见。大兄,我已经知晓错了,阿爹都罚了我了!”
“那些经书也不知晓要抄多少日。大兄新去了衙门,可有被人刁难?”
陈长宴很快便被转移了注意力,“修书很有趣,同僚们也很友善,就是不怎么爱说话,有时候几日都说不上一两句的。”
陈望书恍然大悟,她就说嘛!记忆中陈长宴虽然爱讲大道理,但亦没有像唐僧这般唠叨啊!感情是被逼狠了。
“嫂嫂进门才多久,大兄常不回来,她定是思念你得紧了。那天我去嫂嫂那儿,还瞧见她在缝小衣衫呢。祖母恨不得咱们家早日四世同堂方才好。”
陈长宴一听,严肃起来,“你尚未出嫁,日后可莫要说这些。好了,这事儿,与其说怪你。倒不如说哥哥在怪自己,怪自己没有能为你出头。”
陈望书一愣,陈长宴却打住不说了。
他站起身来,从袖袋中掏出了一支狼毫,递给了陈望书,“哥哥修书修得好,得的赏赐。哥哥什么人的字都能写。帮你抄些经书,晚些叫人送过来,你偷偷收到了,别告诉阿爹知晓。”
陈望书一听,感动得差点儿鼻涕泡都冒出来,是她误会了。
唐僧好啊,唐僧虽然唠叨,但人内心善良了啊!看她哥哥,简直是个天使!
虽然她早打算把以前抄写的经书拿出来充数,可有人代写,何乐不为?
“多谢哥哥!哥哥就是最可靠的人!”
陈长宴一听,顿时笑了起来。
他生得十分的俊秀,整个人都带着重重的书卷气。不说话的时候,看上去有些严肃,跟陈清谏如出一辙。说起话来,呆呆的,一板一眼。可一笑起来,整个人都变得鲜活灵动起来。
“笔收好了,别往外说。只得了这一只。”
陈望书使劲的点了点头,“我知晓了。”
陈长宴站了起身,对着陈望书摆了摆手,下了小楼。
陈望书靠在凭栏上,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心中有万般疑惑。
她虽然成了“陈望书”,有了她的记忆,可不去搜索,或者说不触发到事情,轻易的想不起来。就像是给了你一本答案书,可不代表这些你便全会了,就能够考满分了。
若非她来,陈望书会顺利的嫁进七皇子府,到最后落了个全家灭门,成了柳缨踏脚石。
可从这些日子来看。
陈家长房这一家子,老太太老谋深算,是一只成了精的老狐狸;父兄性子古怪,却十分的疼爱她,压根儿不会让她受委屈;母亲就更不用说,那日在桃花林里,便恨不得就去撕了一对贱人,啪啪退婚。
可为什么?为什么书中剧情,陈望书没有退婚?亦或者是没有退成婚?
还有陈清谏,他虽然没有具体来说,但从他的口气分析,他绝对有不为人知的本事。
陈望书想着,皱了皱眉头。
大陈六部早就形同虚设,皇族人不多,当年南下的时候,几乎要死绝了,如今还活着的,都年纪轻轻的,尚在婚配之际。
陈清谏他在外头忙什么?
显然,以前的陈望书并不关心这些,她思来想去,也没有什么线索,便索性作罢了。
“系统,你废也就算了,可能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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