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听到陈皮对方欣雨下意识的称呼,神情复杂地看着非爷。
只见非爷眼睛里闪过凌厉的光:“请两个会开车、身手好、靠得住的吧……”
“那待遇方面……”
“让方总监自己定,总之后面开工了也需要人看守工地的。”余秋叹了口气说道,“等会我自己跟她说吧。”
挂了电话,他问非爷:“怎么个搞法?”
“催杨安之那边先把其中一栋屋子的改造方案设计出来呗,带我房间的那个。”
“行吧……”余秋眉头紧锁,“那等改造好,还有一段时间,先请两个信得过的人吧。这么说的话,那边情况有点复杂啊。”
非爷懒懒地说道:“有什么复杂不复杂的,她要是受不了,就知道乡下不是什么世外桃源了。她要是适应得了,其实乡下还不是就那样。”
余秋想想也是,于是就开始跟方欣雨打电话:“你在干嘛呢?”
“哦,学方言呢,不然有人骂我我听不懂的话太吃亏了!”
“……”余秋看着非爷,只见非爷无奈地拍着脑袋。
“有人骂你吗?”余秋问道。
“那倒没有,但是学方言不是都从骂人话学起吗?有啥事?我记得今天的进展已经发送给你了啊,难道网不稳定没发出去?”
“没有……关于你安全上的事……”余秋把让她在当地聘两个保安人手的事说了说,然后告诉她把那个会最先改造的房子清出来。
挂完电话,他对非爷说道:“我怎么听她的精神头,挺适应的样子?”
“你盼着她水土不服?”非爷懒散地说。
“怎么会呢……就总觉得,她跟她爸妈的矛盾,总需要找到解决的办法吧?”
非爷呵呵笑了一声:“行了,你不是她,不必轻描淡写地去提建议。”
余秋这才想起,非爷的上辈子,也是过了40岁,都没能搞好跟他爸的关系。而他爸,除了要他整个孙子出来,可什么别的都没闹矛盾。
方欣雨……
余秋摇了摇头:“是我多嘴了,她的问题就留给你解决了。我去花房那边!”
说完他就兴冲冲地走了。
非爷看他消失在了院门口,似乎又觉得院子里有人忘记锁门了。
但确实自己还在家,如果碰到小概率事件,自己也有办法搞定。
只不过,后面得提醒他。等自己去了巴东之后,得把门锁好了。
但在去之前,还是得为公司做一份咨询预案。
诸多计划都调整了。虽然后面自己不会紧盯着,但是现在可以先想多点。让他们提前有个谱,至少能够避免一些麻烦。
于是非爷踱着缓缓的步伐,回到了房间里。
房间门不用关了,这样听得到外面的响动。
而如果何诗跟余秋一起回来的话,看到非爷在敲字也不会觉得无法接受。
这样的感觉,确实起来准备收拾一下碗筷,余秋拉住了她的手:“先别管这个,回头我来收。我们到院子里乘一下凉。”
“……不会蚊子多吗?”何诗有些纳闷,房间里空调不是开得好好的吗?
“抹点花露水嘛,就呆一会。”余秋拉着她的手就往房间里走,“先擦一点。然后我们等会拍张合影纪念一下,找人把院子的夜灯效果弄好之后,还没好好拍过照片呢!”
何诗被他拽着进了房,一开始心跳有点加快有点害羞,以为余秋要借机亲热一下。
然后进了房间看他说完这些话,眼睛里还有些忍不住的期待和躲闪之意,忽然心里又冒出了那个猜测。
于是她不禁心慌意乱地擦了花露水之后,就到洗手间好好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淡淡的妆容。
她觉得也许是,也许不是,因为有很多次,她都猜测那个时刻要来了,结果不是。
但反正总要拍照的,要让这一刻美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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