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秉德拉着司马若兰走到书案前,拿起那封书信,递给她。
司马若兰接过信之后,扫了几眼之后立刻问道,
“夫君,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袁秉德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温声说道,
“别急,等我稍作安排,咱们后日便出发。”
司马若兰偎在袁秉德怀中,低声说道,
“好!”
信是从豫州寄过来的,是袁世信的亲笔手书。
司马若兰生母,大晋王朝的太后,如今抱恙在身,得到消息的司马若兰便欲去豫州,只是如今司马氏式微,她想独自去趟豫州不易,况且袁秉德也不会放心她独自去往豫州洛月城。
无论是她的安危,还是司马氏那边,袁秉德都不放心。
袁世信书信中没有多言,只是让袁秉德安排好扬州事务,带上妻儿去豫州见他。
司马若兰在夫君怀中依偎了一会儿之后,便笑着离去,说是去收拾东西。
袁秉德看着离去的司马若兰,目光闪烁不定。
想了一会儿之后,他冲门外喊到,
“来人。”
有人应声而入,跪下听令。
袁秉德道,
“去把何欤叫来!”
来人领命而出。
不多时,一名四十岁左右的男子抱剑来到袁秉德的书房。
进门之后,他只是抱拳行一江湖中人之礼。
袁秉德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何先生,拜剑阁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何欤开口说道,
“除我之外,我拜剑阁副掌门,外加三名长老可随您去往豫州,只是不知那边具体情形,按照目前人选,可有七成把握。”
袁秉德眼中精芒一闪,开口问道,
“死?”
何欤摇了摇头,他看了看手中之剑,然后说道,
“死的话,不到五成把握,那还是按照您给出的情报得出的结果。”
袁秉德又问道,
“拜剑阁不能再出人了?”
何欤笑了一下,开口说道,
“世子殿下,掌门还是不方便出手的,其他人,多去无益。”
袁秉德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好,后日启程去往豫州,是以长公主探望太后的名义,你与你师门之人扮作随行人员,毕竟那老家伙在豫州多年,若有闪失,只怕会功亏一篑。”
何欤告退之后,一个人在书房的袁秉德突然说道,
“出来!”
一人黑衣蒙面,从书架之后闪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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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是非与张仲谦下了马车,向前走去。
元夕继续问道,
“陈岁岁,你可有事?”
见对面那个看似与自己同龄的少年这般问话,陈岁岁有些诧异,怎么和自己预想的不太一样。
这可就不好办了。
他赧然一笑,略带羞涩,开口道,
“我们素昧平生,并无事。”
说完便闪身让路,侧立在路边。
元夕不再理会这个奇怪少年,转头对那赶车汉子说道,
“走吧,继续赶路!”
便转身往回走去。
元夕突然出现在自己身旁,吓了那汉子一跳,不知道为何一个乡野小子拦路也值得坐在马车中的元少侠出面。
“嗯”了一声的汉子瞥了一眼已经站在路边的那小子,心中犯嘀咕,这孩子莫不是脑子有问题。
本欲看热闹的成是非一脸失望,一路上的平静让出发时心中充满各种想象的少年失望颇多。
当危险未知的时候,人们往往充满着大无畏精神。
看着走回来的元大哥,他出言问道,
“元大哥,你的身法好快啊,那少年是什么人,怎么还要你这般在意?”
元夕摇摇头说道,
“他说他叫陈岁岁,其他的不就不清楚了,既然无事,咱们就上车走吧!”
三人上了马车,车队继续前行。
张仲谦心中也有疑惑,在他看来,前车下人便能处理好的事,何须元夕亲自出马。
猜到了二人心有不解,上了马车之后,元夕开口说道,
“那个少年不简单,如果我们的人先动了手,怕是会麻烦些。”
成是非好奇的问道,
“元大哥,不还有你,麻烦什么?”
元夕笑笑,然后说道,
“如果是劫匪拦路打劫,是对方为恶在前,我出手自是没有问题,可如果是我们的人不问青红,便扬鞭打人,是不是我们仗势欺人?可仗势欺人的人碰到了一个硬钉子,我们是否还要要以力欺之?”
成是非疑惑道,
“不是那少年先拦路的?”
元夕看了眼张仲谦,见其没有说话,便开口问道,
“这官道是你家的?我们走得,别人为何走不得?”
没开口的张仲谦这时开了口,说道,
“元公子,那少年是不是在等着我们的人出手?”
元夕没有说话,屏气凝神了一下,然后撩开车窗,探头向后望去,成是非见状,也跟着向外看去。
那名少年竟然跟在车队后面。
元夕回身,然后对张仲谦说道,
“这少年的身手,怕是前车那几个挡不上几个回合。”
张仲谦有些吃惊,开口问道,
“会有这么厉害?看起来不像啊!“
元夕笑了,然后问道,
“那张公子觉得什么样的人看起来像高手?倒不是说他的武功有多么惊世骇俗,而是人多,未必就能对高手形成有效的围攻。如果是训练有素,懂得配合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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