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京赶考?”
方川的脸上浮现出了茫然之色。
他现在有一种黄粱一梦,一切成空的感觉。
他突然问道:“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仙人?”
咯咯咯……这女子突然咯咯笑起来,“公子,我就说你们这些读书人,就喜欢胡思乱想!”
“那到底有没有仙人?”
方川又问道。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仙人,那不是每一个人都如同道士一样,寻仙问道。”
女子笑道,“那粮食谁来种、边疆谁来守、天下谁来治?”
“嗯?”
方川眉头一挑,“你懂这道理?”
女子又笑道:“公子,你不要小看了我呀,我祖上是朝廷大官。”
“哦。”
方川点点头,脑子越发的迷糊。
很多事情,他突然想不起来了。
他突然一惊,“我刚才从哪里来的?”
“公子,你不要吓我。”
女子脸上露出了惊恐之色,看着方川,“你不会是落水时,呛了水,糊涂了吧?”
她连忙道,“我爷爷是大夫,你跟我去。”
她立即加快了竹筏的速度。
在这大江大河之上,她的竹筏十分的稳健。
一路上,她也喋喋不休。
说是见的外人少,自己祖上是大官,在朝廷也有一些关系,又说父亲是武林高手,自己学了一些武功。
说得十分有趣。
方川却越听越感觉自己迷糊,越来越想不起,自己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就如同做梦一样。
一个人,判断自己在没在做梦,最好的办法就是溯源。
自己从哪里来的,来这里做什么。
一旦想不起,不明白,那就是做梦。
可是,方川此时,又感觉这梦十分真切,又听这女孩说,他刚才落水,怕是伤了脑子。
又说他一看就是进京赶考的人。
问他姓名,他却也知道自己姓方名川。
不多时,竹筏驶进了一条支流,七拐八拐,过了好一会儿,来到了一个芦苇丛里的小岛上。
这小岛,也就一座宅子,几分田地,还有一些杨树、槐树、李树等等。
倒也是一个隐居的好地方。
“真地方真不错啊。”
方川笑着说道。
那女子笑道:“你们这些读书人,就喜欢这些,我祖父也喜欢这些,才选了这个位置隐居。”
她一边说,一边领着方川,上了小码头,把竹筏拴上。
然后,方川跟着她,来到了宅子前。
突然,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啊?”
女子脸色一变,忙拉着方川的手,手心有些凉,“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你跟在我后面。”
她说着,推开门。
她一声惊呼。
原来,是一个小厮模样的男子,扑跌在血泊里,浑身是血,已经死了。
方川下意识,蹲下去,摸了一下尸体。
温热。
他连忙道,“才死不久。”
女子咬着嘴唇,没有说话,继续往里走。
走了几个院落,见到了三具尸体,全是被人一刀毙命,躺在血泊里,体温犹在。
女子越往里走,眉头皱得越紧。
“爸妈!”
当她来到了最里面的大屋时,看到了两具穿着比较华丽的尸体,她一下扑上去,痛哭起来。
方川在一旁,看得揪心。
又不知道如何去劝。
过了一会儿,女子眼睛通红,看起来更是我见犹怜。
她忙往里面去。
又见了一具尸体,她本身也就十五六岁,这尸体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年。
被人一刀从印堂砍下,脑袋却完好无损。
如同一条血线,从印堂到下巴。
但人已经死了。
她又大哭起来,原来,这少年是她的弟弟。
遭逢惨变,她突然晕死过去。
方川更加茫然。
看到这血案,他心神摇曳,有些慌乱。
他努力回忆自己是谁,但只知道自己是方川,似乎是进京赶考的读书人。
隐约有些不对劲。
他却说不出个缘由,只能往落水坏了脑子方面去想。
他再一回忆,却也想不起自己落水的原因,也想不起落水的细节。
他有些惶恐不安。
“嘿!”
这时,突然一道冷笑,从他背后传来,两个黑衣人持刀出现。
他们的刀上,还有血迹。
其中一人看着他笑道:“原来还有一男一女,带回去严加拷问,我就不信‘血神刀’的下落,欧阳从洲没有告诉他的后人!”
那人说着,就伸手去抓方川。
方川下意识猛地往后一退。
那人刚好抓空,咦了一声,显然很惊讶对方竟然能逃脱:“有点功夫!”
说着,那人又往前踏了几步。
速度好快。
一眨眼,已经到了方川的身前,这时,他一伸手,却又是一抓,抓向方川的衣领。
方川又很慌乱,却伸手一格,跟着一拳打在了那人咽喉上。
出手极准。
啪一下。
那人一声惨叫,倒飞出去,撞在墙壁上。
他的同伴惊呼一声,过去一看,那黑衣人竟然咽喉被震断,已经吐血死了。
“混账!”
这人大怒,反手举刀向方川劈来。
速度之快,那刀光就如同闪电一样。
但,方川却出奇的冷静,左手剑指,一指点去,那刀锋还没劈中他的头,他已经一指点中了别人的手腕。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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