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使,钱镠军出营了,看样子准备大举进攻啊!”亲卫一大早过来汇报差点吓了陆盛一跳,急急忙忙去查看之后才叹息道:“这个钱镠前军主将叫什么来着,还有点见识,我才一动,他就看穿我的底细了。”
“那要不?打回去?”亲卫在旁边问道:“之前我们不也和他们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吗?”
“现在可不成啊,我们的兵力多寡被他看出来了,虽说不怕他们,可若是被他钻了空子,缠住我们的同时,分兵南下,那广州可就不妙了。我第三都在这里猫了这么多天可真就白费气力了。”陆盛嘴里面念叨了几句之后忽然道:“传令下去,分出一半兵力出营阻击,剩余兵马就留在大营内,先打一阵子再说。”
他说这话的时候嘴角露出了一丝狡诈的弧度,然后看着亲卫传令,第三都三千多人迅速出营,和前来强攻营寨的钱镠军迅速厮杀在一起。
陆盛这边有试探的意思,而钱镠军那边也抱着差不多的想法,钱镠军前军主将张明几乎是看着第三都派兵出营厮杀却毫无反应,也没有增派援兵的意思。他反倒是将目光锁定在了同样现在营门口的陆盛等人身上。
“兵马使,我军敌不过平南军啊,是否增派人手?或者先撤回来?”战场之上,第三都三千人对抗对方五千人的攻击,却将战役打成了一边倒的局面。
钱镠军自从在韶州大肆扩充之后,战力急剧下降,就算是人数比平南军多了近一倍,却根本讨不了好,被第三都一阵接一阵犹如潮水一般的反击打的步步后退,若不是张明在后方亲自督战,只怕早就溃退了。但即算如此,这五千人也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第三都士兵那种娴熟的现场配合和强大的战力让张明自己都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命令左右两翼各部,给我压上去。”原本的试探没有达到效果,反倒是被对方看穿了自己军队的战力,张明也不打算再等了,直接让左右两翼兵马也压了上去,如此一来,整个第三都的大营迅速被对方三面包围,大战在此时真正拉开了序幕。
“让前军退回来,依托大营据守,各部轮流出击,轮流守营。”张明那边的部署刚刚到位,陆盛也把前军给撤了回来,第三都只有七千正军,所以必须精确分配兵力,如此才能将对方拖住。钱镠军的总体实力他也摸得差不多了,刚刚那一仗让他看出了,对方还是原来的那些兵马,虽然藏了后手,但是却也有限。如此一来,自己防守的同时还可以继续反击,逼迫张明不得不停军和他继续打下去,如此一来陆明的命令也就能执行下去了。
大营各处的战斗随即打响,钱镠军虽然犹如潮水一般汹涌而至,但是这种攻坚战对于新兵来说难度更大,依托营寨,第三都甚至于直接将前军撤下来的那三千人分成三部,每个方向仅仅部署一千人就敢直面对方总计一万多人的冲击。
这种胆大包天的做法也就只有在陆盛的第三都能够发生。和主将一样,第三都的将士同样喜欢冒险,不喜欢循规蹈矩,有了此前陆明亲自训练出来的近乎于攻防兼备的战斗技能,第三都此时的办法虽然让人心惊胆战,但是却真的守住了营寨。
塔盾兵在前方死命的挡住对方的箭矢,长枪手手持长枪,每人划定放手区域,以长枪突刺不断击杀那些冲过来试图攻击营寨的钱镠军士兵。而刀盾手也在各处游走,查漏补缺的同时,更是肩负着和塔盾兵一起阻挠对方破坏营寨栅栏的企图。
如此一来,在后方弓箭手不间断的支援之下,一个严密的防御体系迅速形成,各部人数虽少,但是配合却非常默契紧密,一线战斗甚至于根本不需要陆盛去操心,第三都的这些打过无数大战的老兵和基层将领自发的就能解决一切战场难题。
而反观钱镠军这边,情况就非常不妙了,大军人数虽多,但是却始终无法突破平南军的防御圈子,对方那一枚枚精准到让人胆寒的箭矢让很多士兵根本就没有摸到对方的营寨木桩就被迅速击杀在半道上。
这种敢于在两军激烈混战的战场上顶着己方士兵的脑袋放箭的自信和办法除了平南军,根本无人敢这么做。那一枚枚箭矢穿梭在战场上,精准之极的击杀目标,让钱镠军的士兵几乎是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无数士兵甚至于还没进去一线厮杀的圈子就被放倒在地。
而剩下侥幸逃过箭矢杀戮冲上来的士兵面对的却是一个近乎于刺猬般的防御阵型,长枪手那不断伸缩的长枪就犹如毒蛇一般,在不断吞噬众人的生命,打过去的攻击也大多没有命中目标,被那防守严密的盾牌扛了下来,稍有不慎,靠近营寨的士兵就会遭到对方刀盾手的切割。以至于后来,钱镠军的士兵只要看到前方有铜皮圆盾出现就会慌不迭的往后撤退,不敢靠近对方的营寨栅栏一步,结果和后方的士兵撞在一起,让整个战场变得越发混乱。这种状况让第三都的士兵在战斗的时候越发的轻松,甚至于很多人还能一边厮杀一边相互说话。
这种奇怪的战斗方式和战况也只有第三都才能干得出来,甚至于许多受伤的士兵根本就没有撤回去,反倒是一边包扎伤口一面顶着一块盾牌就现在前线不远的地方相互吹嘘自己刚刚的勇武,让原本应该肃杀激烈的战斗变得莫名的轻松起来。
“都统,我们攻不进去啊!”第三都这边的防守方式让钱镠军迟迟打不开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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