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云蒸的人马,经过一番血战,好不容易拿下一处山坳,退到里面,将进出的路口堵死。
刘云义和龙门的部分兵马,则退守在洪云蒸侧面的一处山梁。
经过两天的血战,两部终究还是没能冲出去,被困在这里了。
敌军到了傍晚时,进攻才稍微停息下来,洪云蒸这才摸~到了刘云义部。
“刘指挥使,敌人太多了,兄弟们伤亡太重了,大家饿了一天,我看得赶紧突围才行。”
洪云蒸知道,现在队伍饥困潦倒,这一仗不管能不能打赢,恐怕队伍都得遭受重大损失。
唯一的办法就是不再和陈万军纠缠,突出连平赶往大船停泊港,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这个时候,他们当然也不会想着和唐学志汇合了。
既然他们一万多人都遭到了陈万的围攻,新丰只有两千多人,城池或许早已经被陈万攻破了。
就算他们侥幸能够活下来,兵马还有剩下多少也只是未知数。
“洪大人,现在黑灯瞎火的,兄弟们怎么突的出去,连平是陈万的老巢,难道他会这么轻易的放咱们过去吗?”
刘云义说话从来都是振振有词,也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依旧认为自己的指挥没有问题,是洪云蒸的向导带错了方向。
洪云蒸本想着以大局为重,谁料刘云义根本不懂打仗,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只是到了这个时候,自己人再乱起来的话,也许他们连明天都坚持不了了:
“刘大人,既然你是三军统帅,那你是不是应该考虑咱这支队伍后续的路线,而不是在这里死耗着。
现在队伍已经断粮了,又面临数倍的匪军进攻,或许要不了多久,不用匪军来攻,我们自己就垮了。”
“洪大人,请你不要蛊惑军心,军队断粮又不是我的错,那是因为王督军的辎重队一直没有跟上才导致的恶果。
你们没必要将责任都推到我们福建军身上,事已至此,咱们还有一些毛驴骡马,我看先杀着给兄弟们充饥吧。”
刘云义淡淡说完,不由打了一声饱嗝,今天晚上吃的烤驴肉也太香了。
“刘指挥使,看来你的生活质量不错啊,难道咱们就一直在这里等下去吗?”洪云蒸看来他这肥嘟嘟的样子,气的差点没吐血,这家伙倒是还真不着急啊。
“洪大人,难道你以为从这冲出去了,就能顺利突破连平县城吗,我看你还是醒醒吧,你要带着人去冒险,我不阻拦,但是希望你尊重我们福建军的意愿。”
......
翌日,清晨。
天空又飘起了丝丝细雨。
雨点儿不大,但伴随着徐徐秋风,饥困交迫的明军士兵不由泛起阵阵寒意。
这两天,周林的兵马也死伤不少,一千余人从福建出发,还能站着的仅剩下不到六百人,这还包括四十多名轻伤员。
早晨,从营中~出来后,他便找到了刘守成诉苦。
“他娘的,这是打的什么窝囊仗啊,刘兄,咱可不能一直听着刘云义瞎指挥啊,从天启六年开始咱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大亏。”
刘守成摇了摇头,看着四方的山谷都被陈万军给堵死了,现在士兵们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哪里还能打仗。
“要是学志在这里就好了,也不知道他在新丰县怎样了,听说陈万十万大军进攻新丰,他们能守住吗?”
虽然他心里很明白,或许新丰城早就不存在了,但还是希望唐学志能够开创奇迹。
“哎,别提了,十万大军进攻那弹丸之地,能守住吗,学志是很能打,但他毕竟不是神啊,真不知道咱出去后如何给他妻儿老小交代。”周林提起此事,眼眶中不由泛起一抹泪花,双眼顿时模糊了起来。
喔喔喔!
山谷见传来阵阵号角声。
所有明军都为之一震。
每当这种号角声出现时,就代表着陈万的兵马要开始进攻了。
陈万站在一处山梁,看着前方明军诸部。
他放弃了翁源,退守连平。
这里可是他的老巢,本想着能够出连平,前往惠东和钟凌秀会和,再想办法将队伍拉倒闽南去,那里民风彪悍,物产丰富,总比窝在连平强。
岂料这支官军竟然好不征兆的闯进了他的老窝,连平。
更让他惊喜的是,这支官军已经人困马乏,到了奔溃的边缘。
这可是上天送给他大礼呀。
他们虽然已经没有军马钱粮了,但身上那身行头的却不错。
他此前虽然拉起了数万兵马,但都是因为军器不足,披甲稀少,以近十倍的兵力,攻打新丰,竟然被唐学志所破。
要是能拿下这支官军,他们身上的那身皮就是自己安身立命的根本。
此前的蓝字军中,披甲者也不过六成,最精锐的篮字营,披甲者也只有九成。
眼前可是一万多套上好的铠甲兵器,赢了这一仗,他很快又能鸟枪换炮了。
不仅可以弥补此前蓝字军损失,更可以将蓝字军扩大数倍。
即便是和钟凌秀合兵一处了,他陈万也能扬眉吐气。
“诸位先锋,这支官军被我们围了三天,已经到了最虚弱到时候了,咱们想一雪前耻,就必须战胜他们,传我帅令。”
“陈浩带领本部人马,从西面进攻山梁上的刘云义部。”
“陈九带领本部人马,进攻山坳里的洪云蒸部。”
“王子云和本元帅堵在山口,截杀溃军。”
从他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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