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学志稍微停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又道:“况且,他最倚重的蓝字军已经遭受重挫,从那些投降过来的兄弟口中得知,蓝字营乃是陈万的近卫营,现在的陈万犹如惊弓之鸟,他还敢来新丰,咱定让他有来无回。”
另一边
王尊德让刘云义和洪云蒸的兵马率先增援新丰,一路上,山路崎岖,加上连夜暴雨,许多路段都被打水冲毁了。
加上刚刚渡江,几乎所有辎重都还在江岸,大军携带粮草不多,一万多兵马,走在那种羊肠小道上,一天行军才二十多里,完全是龟速。
等大军行进到连平时,已经是困饿交加,几乎都已经走不动了。
巍峨山峦,罕无人迹,漫长的羊肠小道,偶尔遇到了一个小村落都已经人去楼空,想找点吃点都难。
“刘指挥使,咱们这是到哪里了,士兵们一个又一个的倒下,要是再找不到粮食,恐怕大军都要夸了。”
刘守成的队伍还是昨天吃过最后一顿饭,到了今天,就连他本人也是粒米未进,那些士兵早已经没了力气。
一路上野菜,树皮,能吃的都被他们找来吃了,可一连走了三天,似乎还在这山间打转,别说遇到匪军,恐怕再过两天队伍自己都垮了。
那些士兵,生病的生病,甚至还有出现士兵逃跑的现象,要是再没有粮食整支大军都有可能垮掉。
刘守成、周林等人也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是啊,刘指挥使,要是估计的没错,咱们应该是走错路线了,从地图上看,我们应该进入了连平县,这里可是陈万的老巢呀。”
洪云蒸此前就应该路线问题和刘云义起过争执,但刘云义从来都听不进意见,加上还有赵松和石大海等人一味附和。
本着不起冲突的意愿,洪云蒸选择了妥协,但是没想到几天下来,非但没有赶到新丰,却一头扎进了连平镇境内。
刘云义也是欲哭无泪,此刻连肠子都悔青了,没想到竟然将大军带到了这个鬼地方,不过他嘴上却不愿意承认,有些不耐烦的道:
“洪道监,这条路线可是咱大家伙一起研究过的,岂能全部怪到刘某头上,我们可是客军,你们当地的路线熟悉,我们可不清楚。”
洪云蒸冷笑着摇了摇头,怒道:“真是可笑,当初你刘指挥使信誓旦旦的说,要么就走这条路,要么直接打道回府。
想必你早已经忘记了自己说过的话了吧。罢了,再往前走三十里就是连平县城,咱们还有近万人马,如果能一口气拿下连平,也许还有一条活路。”
“哼,兄弟们,听洪道监的,让后面的部队加快速度,争取早点抵达连平。”
刘云义心里很明白,再这么下去,大军会很危险,如今能够救他们的,恐怕也只有这一条路了。
......
新丰江东岸,暴雨接连下了几天,江面滚滚而来的波涛,让王尊德望洋兴叹。
这一连好几天了,不仅大江水面上涨,就连他们扎营的地方都被淹了,此时他只好让大军撤往大江附近牛头凹扎营。
却因撤退不及,粮食车马也被大水冲走了一些,一万多大军,牛头凹呆就是三天。
“军门,都三天了,大江的水没有一点要退的迹象,也不知道洪道监他们到了什么位置了,真希望他们能早点到新丰啊。”
副将李元广看着远处的大江,不由长叹了一声,本来陈万进攻新丰也没什么,可偏偏他们将王承恩留在了那里,真要出了什么事,谁都担待不起啊。
“是啊,新丰只有两千兵马,陈万可是号称十万之众,不过也不必过于担忧,要是没有意外,洪云蒸和刘云义也该到了。”
王尊德点点头,到了这个时候,他也只能将事情往好处想了,真希望唐学志能多坚持一下啊。
“军门,刚刚得到消息,钟凌秀进山后并没有消停,而是联络了惠东的刘粗鳞、叶袄婆等四支武装,组成了联军,共四万人马朝咱们这边来了。”
游击昌国军身上披着梭衣,斗笠上的水还在直线往下~流。
王尊德看了看营外,雨势虽然有所减小,但却依旧没法出门,却没想到钟凌秀仅仅几天功夫就能和惠东的农民军汇合,看来还真小看他了。
“不必担心,惠东那几股人马,战力并不强,如果他们要来,那咱们就在这里等着他们。”
王尊德并没有将惠东的兵马放在心上,自己手上还有一万三千人马,那些农民军连像样的兵器都没有,虽然号称四万大军,但他完全有能力应付,此刻让他担心的还是新丰县王承恩的安全。
翌日,下了三天的秋雨终于消停了,远处的大江水位也有所下降,波涛也没有此前那么汹涌了。
下午,本来王尊德准备在水位下降一些时就领着大军渡过大江,亲自率领大军驰援新丰,却得知,钟凌秀大军已经朝着这边开拔了,意图很明显,就是牛头凹。
这样一来,他想在明天天黑以前渡过大江的计划只能落空了。
果然,到了下午,他们站在牛头凹一处山坡上,就能看到数里外的农民大军滚滚而来。
此时,牛头凹的官军早已经严阵以待,一万多兵马摆开了阵势。
惠东的人马推举钟凌秀为盟主,领着近四万人马,也在牛头凹前面集结,大战一触即发。
.......
另一边
刘云义和洪云蒸大军几乎饿的前胸贴着后背了,一路朝连平挺进,当他们走到连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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