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莉是什么?能吃吗?”陆雪琪发问。
”在窗边的时候。
“我在看天。”
“看天?天怎么了?”
三个萝卜丁仰头朝苍穹望了一眼,蓝蓝的天空白云飘,跟以往的没什么不同,连高冷的陆雪琪脸上都浮现一抹疑惑。
“下雨,收衣服了!”
倪大度再次来了一句,挥手间,窗外晾晒的衣物被收了起来。
虽然有清洁术和避尘术,可现在手底下有免费的劳力,不用白不用,倪大度自然不会委屈自己,最近一年的衣服都是正常的换洗。
陆雪琪看着自己亲手洗的袍子,眉头一皱。
若不是眼前这个师兄说,这是为了磨练修行人的意志,忆苦思甜,她才不屑为除师傅以外的人干这种事情。
“不过,下雨,这位师兄莫不是在说笑?”
陆雪琪再次抬头瞅了一样晴朗的天空,又看了一眼面色平静的倪大度,脸上疑虑在神僧的角度,设身处地地为他考虑,话一出口,就让普智心动不已。
“此言有理!我青云门近来琢磨出一些于修行有益的灵菜佳肴,大师远道而来,大师不妨多留几日,谈道之余,品尝一下我青云门的斋菜,让我等一尽地主之谊。”
苍松不愧是跟道玄合作百年的存在,很顺畅地就接过话题。
“听闻青云灵厨一道与修行大有裨益,这才贫僧厚颜了,阿弥陀佛!”
普智瞅了一眼外面的疾风骤雨,估摸着一时半会不会停下,加上道玄心动的提议,顺水推舟,应了下来。
见徒弟拜托自己的事情成了,田不易如释重负地吁了一声,随着他那位徒弟修为日渐超过自己,他也不知为何,每次见到倪大度,心里都有点儿虚。
有种拔腿就走的冲动。
明明他徒弟看起来很平易近人。
明明他才是师傅。
可最后却是,他下意识地不想跟那个徒弟见面,每次想起他都莫名有点腿软。
“这年头……有一个太天才的徒弟,也是一种痛苦啊!”
田不易烦恼的想着,被一方的普智注意到,“田施主,不知因何事犯愁?”
“大师说笑了,我只是在感慨。”田不易打着哈哈,“这场雨来得……好啊!”
普智:!??
转首见道玄跟苍松都一脸赞同,普智默诵了一声佛号,觉得道家之人比他们这些修佛的还喜欢弄些玄乎的东西。
说的他这个神僧都听不懂。
不明觉厉。
“难道有我不懂的禅机?”普智心中嘀咕。
————
大雨滂沱,像是永无消止。
三天三夜,白天下到黑夜,没有停歇。
此刻,青山山脉百里之外,一处无人的幽深峡谷内。
一道人影站在黑幽幽的洞府前,铁青着面色,冷视着不远处的昏沉天空跟连绵不断的大雨。
神情在门前,担忧地望着这天地大幕,不绝水帘。
“阿弥陀佛!道玄施主,倘若这雨下个不停,积少成多,汇聚成河,很有可能会爆发山洪,这青云山周遭百姓,岂不要遭受大难?”普智手指转动手上的翡翠念珠,悲天悯人。
“水灾无情,百姓何辜,青云门上下自会竭尽全力,抵御这次天灾。”
道玄等一众青云高层莫不颔首赞同,目露担忧。
青山门是修仙圣地,有阵法守护,就是连下一年的雨,他们也能稳如老狗,坐如泰山,可他们不能舒服了自己,不顾山下百姓的死活。
方圆百里都是青云门的信徒,受他们庇护的百姓,若是放任不管,闹了水灾,死了人不说,连带着青云门都要丢个大脸,积攒千年的好名声都要被一场大水冲刷个干净。
如果提前做好救援准备,护佑山下百姓,青云门则能在这波水灾中,再刷一刷存在感,大涨一波声望。
尤其门内还有个天音寺的神僧作客,在一旁虎视眈眈。
不管是出于不忍的人道援助,还是为了青云门的面子,青云门都必须事先做好准备。
一念至此,道玄立刻就传令下去,令青云门上下尽数做好准备,派弟子出山,探查各地水位跟情况,一旦有爆发山洪的预兆,立刻回报,展开动员,进行救助。
当然,普智作为客人,被道玄真人处理完此事后,继续拉着友好交流去了。
至于,对方说的,要助青云门一臂之力,佛家慈悲为怀等之类的话,被苍松直接硬怼了回去。
“大师,莫非是怀疑我青云门的实力,还是对我等不信任?”
刚到不行的一句话,直接让普智哑口无言,留下一句“阿弥陀佛,青云门作为正道大派,实力雄厚,名声在外,自是会为百姓尽心竭力,却是贫僧僭越了”,就慈眉善目,随着道玄离去。
呆在竹楼里的倪大度将青云高层跟普智的对话和碰撞看在眼里,对于普智这个作客的和尚,一点好感都没有。
你到别人的地盘上作客,主人没请你相助,就是人家有底气,有信心,能独自面对。
你暗搓搓地冒了出来,即使是为百姓着想,可也是跟主人家抢风头,到时候全是道士组成的救援队伍中,忽然冒出一个和尚。
你让青云门怎么想?
让被救助的百姓怎么想?
仗着青云门的势和人手,沾便宜、刷名声?
被救之人究竟是应该感谢青云门,还是天音寺?
利字当头,连修道之人都难以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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