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终于忍不住气了,嘴角挂起了冷笑:“娘娘是怕奴婢下去服用解药?”既然已经对她起疑心,这杯茶无论有没有毒,她将来的日子都不会好过,甚至弃用。一个被弃用的棋子的下场,她知道。
希宁深深地看着玲珑,看得玲珑心中发毛。横竖是死,也分死得痛快点,和死得不痛快。
就听到王后悠悠地说:“我只是觉得你这几天辛苦了,赏你茶喝,生怕端下去后茶就凉了,就不好喝了,才叫你在这里喝掉的。”
顿时玲珑的脸通红通话,烫得火辣辣的。
原本以为这个王后就是挖野菜的老婆子,没想到越来越精。体恤她,才赐给她茶喝,这下她连告状都没办法告了。告了反而显示她坏心眼,把王后一片好意当做了以为她下毒并逼着她喝下去。
希宁看到玲珑的脸色,好不快意,切,跟姐玩心眼,再活几年吧!
假装同情地微微叹气:“我之前是宰相嫡三女,一些内宅事情也知道一二。不要深宫,就算是豪门大院内,当丫鬟的命也如同浮萍一般漂浮不定,一丁点的风浪就能将它打翻。据说有一户人家娶了平妻,一个丫鬟,被分去伺候其中一个妻子。另一个妻子许诺,如果这个妻子出了事情,她就抬了当姨娘。”
随后嘴角含着笑,看着:“玲珑,你猜,这个丫鬟帮着外人将主子弄死后,抬了姨娘吗?”
玲珑原本发红的脸,一下变得惨白。她听得出,这是借用此事,向她明示,知道她是玳瓒的人。
她玉贝般的牙,摇了摇嘴唇,艰难地说出:“奴婢不知道。”
希宁依旧淡淡地,平静地说:“当然……没有。凡事这样的丫鬟,用完后,不是失足淹死在池子里,就是“自己”跳了井,或是犯了各种事被乱棍打死。这还是运气好的,有些心狠手辣的,直接剪了舌头,挑了手脚筋,被卖到最下等的窑子里,就算家里人找到救出来,也没什么用了。真是可怜呀~”
玲珑全身颤抖起来,脸色越来越难看,可她还是死死咬着嘴唇,没开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如果倒戈,以王后目前要权没权、要势无势的,肯定保不住她。她一定会被公主杀了的!
希宁言语虽然平静,眼眸却犀利地看着,好似一切在她眸中无所遁形:“怎么,怕我保不住你?”
玲珑顿时心跳都快停止了,左右看了看后,强笑着:“娘娘说得是,奴婢这就帮您去端参汤。”说完退下,但动作显然比之前越发恭敬了。
这里人多嘴杂,玲珑要表忠心,也不是这个时候。
不一会儿,参茶端来了。希宁接过,打开茶盖看了看,嗅了嗅,是上好的野山参,于是慢慢喝了起来。
喝了几口后,悠悠问:“陛下还在公主哪里?”
“回禀娘娘,是的!”玲珑整个人都庄重起来,还带着几分魂不守舍。不象当初那般态度举止轻松异常,她窥着王王后:“需不需奴婢去请?”
“去请?”希宁手中拿着正要靠近嘴边的参茶一下停顿。
难道不对吗?玲珑赶紧补充:“奴婢一定将陛下请来。”
希宁还是低眉垂眼的喝了一口,这才说:“不用,不但不用,见到陛下一定不准把他放进来。”
???玲珑愣住了,见过不少争宠的,还没见过这样的。给大王吃闭门羹,不准让他进来,这不是把人往外推吗?
“听到没有?”希宁温和地看着玲珑:“就说我歇息了,不便打扰。如果今晚陛下踏进院内,你明天就不用出现在我面前了。”
不出现的方式有很多,转调其他宫院的情况,基本不大可能。最有可能的就是,不是失足淹死在池子里,就是“自己”跳了井,或是犯了各种事被乱棍打死。还有……
玲珑立即回应:“奴婢这就去门口守夜。”
果然是个聪明人,希宁含着笑:“去吧。”
玲珑低着头,快步走了出去,出了房,就急冲冲地往大门跑去。
希宁将参茶喝了,又续了一次水喝完,将杯中人参片全都嚼烂咽下,这才命其他宫女伺候她睡下。
而玳瓒那里正在赶人。
玳瓒美艳的脸上带着几分怒气和酸意,酸不溜秋地说:“王姐姐刚到王宫,承蒙她开恩,放你过来和我吃了顿饭。大王现在还是去陪她吧,否则传出去,说本公主霸占大王宠爱,刻薄其他妻妾。”
薛平贵笑着搂住玳瓒,手指轻捏她小巧的悬胆鼻:“你呀你,说的是什么傻话。整个江山都是父王留给孤和公主的,就是为了让公主独占孤的宠爱。”
这下玳瓒气去了大半,嗔笑着推着薛平贵:“你就这张油嘴,赶紧去吧,比忘了明日早朝。”
为了接来王宝钗,已经一月未上朝了,什么事都是先由玳瓒以及内阁官员代为处理。
薛平贵却依旧抱着,非要再缠绵一番这才放手离开。
薛平贵刚一走,玳瓒就变了脸色,重重地坐回了椅子上。
她的贴身宫女秋云靠近一步,带着疑问:“大王既然要留下,公主殿下为何不留?”
玳瓒微微挑起的凤眸,带着几分戾气,一个冷哼:“就凭她老得象干枯树枝般的黄脸婆,能翻得起什么风浪?这张脸,就连本公主的奶妈都不如!”
薛平贵坐着车辇到了昭阳院门口,没想到的是,昭阳院的院门紧闭。
薛平贵微微皱眉:“去叫门。”
一个内侍上前敲门,敲了几下,终于有人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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