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三四波上门来挤兑的老娘们给搞的有些疯的麦妈妈跟大嫂也很委屈啊,谁能想到这孩子的到来与离去能在街坊中间引起这么大的反响呢?
麦凡十多年没回来了吧,周围这群人怎么一个个的还真情实意上了呢?
待到她们将事情的前后给麦家的爷俩说了一下……
麦爸爸只是叹了一口气坐到了家中的沙发里。
而麦大哥那暴脾气……那是一拍桌子就开骂了。
“你们是不是蠢啊!就算是做做样子,今天也不应该让老二在外面住啊!”
“咱们不去接也就罢了,毕竟孩子大了也没多金贵!”
“可是这回来第一天就给赶出去,你去看看,四九城里咱们家里可是独一份儿了啊!”
“你们好歹也做做样子,等他这个废物在家里待的时间长了,工作找不到,干啥啥不灵的时候你们再往外赶呢!”
“到了那个时候,道理都在我们这边,这周围的人还得同情我们家怎么就召来了这么一个不省心的。”
“现在可好!!人家压根也不看他回来之后会给家里添出什么麻烦,反正虱子咬的不是他们!”
“人家就只看见咱们家连口饭,连个住的地方都没给老二准备!”
“这周围的老街坊们可都在呢!十年前的事儿就算是原本忘了,现在也全记起来了。”
“你这个蠢娘们啊!!我说你什么好!!”麦大哥用气急了用手指着麦大嫂的头顶,颤颤巍巍的却愣是没敢动手:“现在可好了!!所有人都想起来,当年是我撺掇着爸让老二顶的我下乡的指标了。”
“你让我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维持的好名声,一下子全都垮了啊!”
“从今儿往后,我再出门,那就是一个容不下兄弟的白眼狼!”
“我……你们好歹将人给留到我们回来再说啊!!”
麦大哥急的是唾沫横飞,语气自然就不算好。
在家中是横惯了的麦大嫂哪受得了这气啊!
她将手中的抹布往桌子上一甩,就将话头子给撅了回去:“这事儿咱妈也同意了啊!”
“再说了,是小二自己连个挽留的机会都不给我们两个人的。”
“他莫名其妙的回家,又急匆匆的走掉!”
“你怎么知道他这些举动不是故意的?”
“我看呢!他对你这个大哥,对咱们这个家是心怀怨恨呢!”
“人家以前过得那叫什么日子呢,在乡下种地呢!!他巴不得你这个当大哥的多挨点骂,咱爸咱妈这对偏心眼儿的父母多受点指指点点呢!!!”
大嫂正打算把她那跟人骂街时用的下三路的话喷出口呢,一旁的麦妈妈就赶紧阻了一下:“老二不会吧……他从小就没什么心眼的,乡下那个环境,哪可能有什么见识长什么能耐……”
“他不是说明天中午回来吃饭吗?”
“等到他回来了?不都什么都明白了?”
“你们是让他回家住也好,把话说清楚了也好,也不差这一晚上吧?”
麦妈妈的这句话到底还是平复了麦家爷俩的坏心情。
两个人想着,第二天中午得提早下班一会,免得再回来的时候,家里又惹出什么更大的乱子。
麦家人那里是吵成了一锅粥。
被家里人惦记的麦凡,却踏踏实实的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一早,他将自己收拾利落了,‘哗啦啦’那些被他扔进小酒馆的电子表就被他散在了旅馆的床榻上。
麦凡拿起绳子,将手表一圈又一圈的捆在了衬衫里边。
再将证件和贵重物品往酒馆中一放,起身就往旅馆的外面走去。
他现在要去一个地方。
一个被日记本灌输在记忆中的很重要的地方。
……
……
天桥路,这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场所。
早几年的时候,它也曾萧条过。
但是现在,随着这个国家的复苏与兴旺,这名为天桥路的所在,又恢复了些兴盛的苗头。
桥下的街道密织交错,胡同是重叠比邻。
就算是麦凡有这里的记忆,要找到那处隐蔽的地点,也废了很大的功夫。
而且光找到了地方,还不行。
他还得过得了特殊甄别。
跟人打交道,麦凡在行,这个时候的他可没半分归家时的瑟缩,羞赧,与土气。
他抄着兜,带着一股说不上来的痞气,溜溜达达的来到了一处大院的门口,朝靠在墙边上负责把门放风的兄弟靠了过去。
“兄弟,有火吗?”
说这话的同时,麦凡从口袋中掏出一包红梅,自己单抽出来一根,其余的整包都塞到了那位兄弟的手中。
这大方劲儿让对方一愣,跟着就回了一句:“有!怎么?看你有点眼生啊。你不像来买货的,你是来见泉哥的吧?是想要我帮忙引荐一下?”
“也不是不行,你得想办法证明一下自己,最起码不是过来钓鱼的便衣。”
有门!证明自己是吧?
麦凡将香烟夹在耳朵后面,把昨天才开出来的归乡证给拿了出来。
“我昨天才回家的,总不能回来一天就去当卧底了吧?”
“兄弟眼睛尖。我不是来买货的,我是来卖货的。”
“卖的是这个!”
麦凡掏出来一只黑色的电子表,用口袋遮掩着给那兄弟看了一眼:“就这样的,我还有好几只。”
一块表,一句话,让对面的大兄弟卸下了心防。
他左右看看,趁这会的胡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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