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洛北回完了话,卿溪然将精力放在绪佑发给她的邮件上。
第一封邮件,是一个关于莫如昔的龙城驻防总执行官的资料。
从照片资料上看,这个男人没有任何问题,长得一表人才,驻防制服笔挺,衬得身姿挺拔。
外讨厌,结过婚,5年前离异,离异对象是文艺队一个叫做沈漫的队长。
沈漫…卿溪然是认识的。
她微微蹙眉,想起在中部地区服役那几年,那个时候她还在珠心算驻防总队服役,有一次一支文艺队来慰问演出,沈漫就在其中,卿溪然也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沈漫。
其实那演出也没什么意思,珠心算队就只有一支驻防总队,总过不过千百来人,大家平日里跟个机器人一样,毫无生活激情的只知道计算,看演出,也看不出什么意味来。
所以很多珠心算驻防总队的人都没去。
卿溪然也是其中之一。
她犹记得那天晚上天气尚好,她从计算中心出来,就看到一个文艺队队员,独自坐在计算中心门口,抱着手臂上的伤痕哭泣。
月光下,卿溪然站在原地,也不知当走还是不当走。
计算中心在计算机驻防营地里,算极为偏僻的,这哭泣的文艺队队员,怕是以为夜深了,这里头会没有人,所以一个人躲到这里来哭。
便是这样被卿溪然撞见了,这个人,就是沈漫。
那天晚上,沈漫匆忙站起身来,带着一双哭肿了的眼,看了卿溪然一眼,就转身匆匆的跑开了。
卿溪然没追也没问,更加没将此事放在心上过。
不过后来,珠心算驻防总队队长,许是良心发现了,觉得手里的这群人形计算机每天只知计算,半点娱乐活动都没有,着实有悖人性,所以经常跟隔壁驻地借调文艺队过来,给大家唱歌跳舞表演相声。
虽然依旧无聊,但沈漫也就经常跟着文艺队来珠心算驻防总队,一来二去的,她和卿溪然照面的次数多了,两个人还说过几句话。
卿溪然也就此看到了沈漫的身上,经常性的会有淤青。
有未经证实的小道消息,传闻那是被男朋友打的,但是沈漫自己从不承认,表面上还特别开朗活泼。
但文艺队里私下都在谈论,说沈漫找的那个男朋友有暴力倾向。
再之后,卿溪然偶尔从复杂的计算数据中抬头,听闻沈漫结婚了,老公前途无量,她也并未放在过心上。
如今看来,沈漫结婚的对象,就是莫如昔吗?
卿溪然拿起手机来,给绪佑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绪佑正在看自己手底下的剩余驻防数量,拿出手机来见是卿溪然打过来的,忙将手里的那叠资料架在臂弯下,对着手机柔声细语道:
“喂,溪然啊,怎么了?有事儿你说。”
跟在他身边,抱着一叠资料的筱龙宝,吓得腿都软了,妈啊,苍天啊,有生之年他竟然能看到绪老大说话分贝这么低的时候。
“沈漫死之前,听说给我寄过一封信。”
手机里,传来卿溪然的声音。
绪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
“沈漫是谁?”
“莫如昔的离异妻子,死了5年6个月23天,死因据说是抑郁,5年前,我回珠心算驻防总队,当时的队长伊婷随口跟我说了一句,沈漫有封信给我,让我去传达室拿,但我当时神情恍惚,没放在心上,再去拿的时候,信已经丢了。”
“你这扒的……你跟沈漫很熟?”
绪佑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不熟,属于那种见面认识,知道彼此名字,讲过几句话,但交情非常浅的人。”
顿了顿,卿溪然又说道:
“如果沈漫只交往过一个对象,莫如昔就有家暴倾向,你给我的资料上显示,莫如昔的爸爸叫莫锝,据我所知,莫锝是中部大学生物科技专业的教授,他有很多获奖新闻,我看到过。”
“是啊,然后呢?跟有人要杀你,有什么关系吗?”
绪佑还没弄明白卿溪然要表达的是什么,真没明白。
“斐华生物,与生物科技专业,都带了‘生物’俩字!”
书房里,卿溪然闭上眼,靠在椅子上,对绪佑说道:
“斐华生物控股m国一家名叫罗治的研究所,这家研究所一直都有丑闻爆出,他们用人体在做实验,各种人体实验……。”
而后,听手机那头,绪佑无声,卿溪然又说道:
“我没有证据证明莫锝跟斐华生物有联系,但是如果有什么生物企业,要搜罗相关领域里的人才,莫锝的名字一定会在他们的名单内,莫锝在生物研究方面,是很有力量的。”
“可是溪然,假设,莫锝为斐华生物所用,跟沈漫的死有什么关系?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假设,沈漫只交往过一个对象,假设,莫如昔有家暴倾向,假设,沈漫知道了莫锝和斐华生物的一些事情,她因被长期家暴,积少成多形成怨恨,把她知道的事,写成了一封信给我,虽然我并没有收到过这封信,没有看过信的内容,那我值不值得被灭口呢?”
“他们在研究什么?这么秘密?”
绪佑有些生气的低吼,心里疼的那叫一个揪心啊。
却听得电话那头,卿溪然无所谓的轻笑了一声,
“人体实验哪…在末世还没来的时候,就得秘密进行着,至于他们研究人体的什么,资料太少,扒不出。”
而后,卿溪然话锋一转,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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