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前他是蜀汉前将军,北伐副都督,都江侯。
现在,他只是一名为了堵住悠悠之口,回家避风头的逃兵。
“将军,你看,我知你喜欢饮酒,特意为你带了几坛,路上也好解忧。”
曹军回头一看,见身后的亲兵在马匹两侧,各自搁了一坛酒,正在向他邀功。
“甚好!”
“拿酒来!”
曹军这次没有推脱,直接接过酒坛,拍开泥封,痛饮起来。
心中委实有些憋屈。
打了大胜仗还被人解除兵权。
也就只有他一人了吧?
一行人走走停停。
三天后,来到了剑阁小道前的一处山谷前。
曹军骑在马上,喝了半天酒,稍微有些酒意,被山风一吹,又醒了。
他半醉半醒的向前望了望,只觉得此处甚为惊险,带兵打仗的本能嗅觉起了作用,茫然问道:“这是何处地界?若是魏军在此埋伏一队人马,我们怕是要全军覆没。”
身边的亲兵却是半点都不紧张,反而笑道:“将军,此地已近剑阁小道,名叫落雁坡,距离前线尚有几百里路,哪来的敌军埋伏?”
曹军晃了晃脑袋,一想也是。
只得打了个酒嗝,掩饰面上的尴尬。
又向前走了半里地,两边的山势渐渐险峻起来,坡上灌木丛生,越看越是埋伏的好去处。
“停!”
曹军鬼使神差的喊出一句。
身边亲兵又要打趣,哪知头上突然射过来一支箭,瞬间就将他射落下马。
这次不等曹军招呼,所有的亲兵迅速反应起来。
“敌袭……保护将军。”
他们掏出挂在马匹一侧的盾牌,团团将曹军护在中间。
盾牌外不断响起咚咚咚的声音。
那箭雨射了一阵,见没有造成多少伤害,后来渐渐停了。
曹军被护在盾牌中间,脑中反而十分清醒。
他晃了晃脑袋,向身边亲兵说道:“约莫有1000敌军左右。”
“将军,现在要如何?”
亲兵却不似曹军这般胆大,问得犹犹豫豫胆战心惊。
若是只有1000敌军,直接杀过去便可。
只是……此地已近汉中,哪来的敌军?
曹军手持铁枪,让人稍稍撤了身前盾牌,冷着眼向前望去。
只见不远处的斜坡上,密密麻麻站满了敌军,正是刚才拿箭雨射他们的人。
只是这些敌军穿的却是蜀军的服饰。
曹军微微愣了愣,心中说不出的窝火。
莫非对面的人把他们当成魏军不成?
他骑着马向前迈了两步,扯着嗓子吼道:“你们是哪里的兵马?领军将领是谁,速速一见,都是蜀军,为何厮杀?”
身边一亲兵也跟着喊道:“这是我们前将军曹君,大胆狗贼,瞎了眼不成?”
两人的话刚落,那斜坡上响起了一阵断断续续的嘲讽声。
“前将军?我看是一群逃兵吧?”
“分明是魏军派来截粮的……哪来的自己人?”
拿着弓箭的敌军也散开了一条道,后面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正是曹军的老冤家,镇北将军魏延。
他冷着眼,杀气腾腾的看向曹军,“曹文武,你不在前线杀敌,为何出现在此?”
“对了,听说你如今被丞相下了兵权,成了一光杆司令,我奉丞相之命,在后方督军,既是逃兵,就归我管,还不快放下兵器,速速投降。”
曹军看到魏延身影后,脑中迅速清醒过来。
至于对方口中的在后方督军,抓逃兵什么的,都是扯淡。
公报私仇,落井下石更为贴切一些。
曹军冷着眼问道:“魏延,你当真要与我为难?速速收手,我可不追究。”
魏延被曹军的嚣张话语气得一下子跳起脚来。
“我呸!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你只有200亲兵,我有1000多人,难道还拿不下你?”
“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休要多说。”
魏延话刚落,又是一阵箭雨射了过来。
曹军用铁枪打落箭矢,灰溜溜的又缩回盾牌内。
“将军,那魏延莫非要造反不成?现在怎么办?”
“你们先护住自己,等对方攻势稍弱,我先冲过去。”
如今魏延一方兵多,又占据了斜坡上的有利地势,自然不会与曹军一方近战搏杀,而是想借助弓箭先消耗曹军一方。
接下来,两方人马不再言语。
一方在高处,用弓箭不断射杀,一方在低处,聚在一起用盾牌防守。
200名亲兵,都是老兵,在最初被弓箭手射杀了10来人后,后面很少再有伤亡。
曹军聚在盾牌中,他拿过最后一坛酒,一边饮,一边计算着魏延一方弓箭手的攻击时间。
远攻中,弓箭手有着天然的距离优势。
但持续拉弓放箭,对臂力的消耗很大。
一般一名弓箭手,一次只能放箭30轮,稍后便要轮换。
魏延说他有1000亲兵,其中善使弓箭的最多不过400人,若是200人一队,轮流放箭的话,应该能放60轮。
曹军借着盾牌上传来的咚咚声默默地计算着时间。
一刻钟后,身边的亲兵还在卖力防守,曹军的气势已在不知不觉中开始转变。
“落雁坡……落雁坡……不正是魏延的葬身之地吗?”
“今日正好借此机会,取了魏延狗头,也算在离开前,为蜀军做了最后一件好事。”
又过了一会,曹军感觉到弓箭手的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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