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
魏延一面派人去汉中通知诸葛亮,请他下旨,一面带着苟安等人,率领本部5000军士,直接杀回了蜀军大营。
恰逢曹军和姜维去前方探营未回。
他将营中诸将召集在一起,叉着腰,一手抚着剑柄立在营帐中间,气势汹汹。
“诸位,此番前来,有一大事要与诸位公布,事关我北伐大军成败,大汉政权的存亡。”
诸将被魏延的一番言语直接惊得愣在当场。
心中都在嘀咕,“莫非是陛下逝世了?或是丞相病危?”
除此之外,实在想不通为何魏延会如此说。
这帽子也太大了。
魏延将诸将的表情看在眼里,顿时也不拖沓,直接开门见山道:“曹君要反!”
“什么?”
“怎么可能?”
“副都督今天上午才去魏军那边观营,怎会造反?”
……
魏延见众人不信,直接扬起手中布帛,“我手中有司马懿写给曹君的亲笔信,与他约好以渭水为界,平分魏蜀,此事未经陛下与丞相允许,不是要造反是什么?”
“他曹君只是一副都督,哪里来的胆子私下与魏军联系?”
魏延环顾四周,冷哼了一声,一脸笃定的继续道:“除了物证,我还有人证。”
“诸位,你我都与丞相一道南征北战多年,互相知根知底,那曹君却是根底不清,好似直接从石缝中蹦出来一样,说不定就是魏军派过来的奸细。”
“关键时刻,可不要自误啊!”
诸将起初皆是不信。
问题是,魏延是军中老资格,中军大将,他的话也不得不重视。
就算之前对曹君不满,也不可能拿此等大事开玩笑啊。
可是一想到曹君是魏军派过来的奸细,心中又升起一阵抵制情绪。
更不敢相信了。
那曹君是陛下和丞相亲点的北伐副都督,刚率领大家打了一场畅快淋漓的大胜仗,若说他是奸细,营帐中诸将谁敢相信?
可魏延又说的有鼻子有眼,语气笃定。
关键是,他手中还有司马懿的亲笔信。
此事事关重大,一步走错,就迈入万劫不复之地,诸将虽心中惊雷滚滚,嘴中却不发一言。
更不敢轻易表明自己态度。
唯有那马岱,仗着自己平北将军的身份,之前又为魏延求过情,才敢出来质疑两句。
“文长,此乃大事,可不要信口开河,你既有证据,何不让我一观?”
马岱说完后,向前两步,直接去拿魏延手中的布帛。
“德山,还请止步,在诸位没表明态度前,我如何能辨别你不是与曹君狼狈为奸?若是你趁机毁了证据,届时我如何在丞相面前交代?”
魏延噌的一声拔出剑,毫不客气的指向马岱。
脸上一脸严肃,无半点人情可言。
他知曹君刚带领大家打了一场胜仗,在蜀军中渐渐闯出了声望,时刻杯弓蛇影,稳妥起见,却是不敢相信任何人。
马岱原本还兴致高昂。
军中只有他和魏延军职最高,若是证据确凿,曹君被撸下去后,他也能分上一杯羹,搞不好还会摊到独领一军的机会。
此刻却在魏延的利剑所指下瞬间清醒过来。
就算撸掉了曹君,魏延上台后,依然没有他的一席之地。
之前心中的小盘算很快拐了一个弯。
从期望曹君出事,到不希望曹君出事。
短短片刻间,心中的念头已经发生了根本的转变。
这魏延如此不念旧情,薄情寡义,定不能让他得逞。
马岱顿时只得停留在原地,也变得一声不吭起来。
魏延见制住了诸将,一时间心中的雄心如山沟间的春草,密密麻麻的在心底间蔓延开来。
此时营中全是他的士兵,营帐外也被他的亲兵层层包围。
这几个势单力薄的蜀将,没有一个是他对手。
万事俱备,只等曹君送货上门了。
他顿时得意的笑了两声,毫无忌讳的直接端坐在营帐上首的案台后。
那处位置只有军中元帅或是都督,才有资格坐。
马岱一看之下,顿时忍不住了,怒问道:“魏延,你待如何?”
“如何?自然是铲除乱党,清除魏军奸细,以免我北伐大军大好局势毁于一旦。”
“那曹君若是配合,我自会将他押送回汉中,请丞相发落,若是不配合……嘿嘿!”
后面的话魏延未说。
诸将从他冰凉的语气中,也能猜出大概来。
恐怕一言不合,就是刀兵相向,格杀当场了。
营帐中的气氛,一时间仿佛要凝在了一起。
半响后,忽有亲兵来报,“将军,那曹君已归营,正向大帐这边走来。”
“来得正好!”
魏延一下从案台后踏出来,他手持利剑,临危不乱的吩咐道:“你们围住营帐,且让他进来,我自有办法对付他。”
魏延对自己的武艺一向自信得很。
五虎上将相继去世后,如今的蜀中大将中,他的武艺若排第二,谁人敢排第一?
不一会,曹军随着姜维,在亲兵的陪同下,大步向营帐中走来。
进入营帐后。
他身后的亲兵马上被帐外值守的兵士控制起来,这才引起了他的疑惑。
姜维当先忍不住了,他一把拔出配剑,剑指帐外士卒,猛喝道:“此乃副都督亲兵,你们是要造反吗?”
哪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冰冷的嘲讽声。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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