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顾佐喝得满面红光,眼神迷离,但神智还没完全迷糊,当即纠正:“错!是二十万贯,灵石矿脉值二十万贯!”
原道长笑道:“你别蒙我,我可没醉,刚才不是说了十多万吗?”
屠夫在旁边接过话去:“我家已经确定好了,灵石矿脉按二十万贯招股,一共二十万股,每股一贯,对灵兽部就是这个价!”
“灵兽部认这个价?”
屠夫斩钉截铁:“不认也得认,否则不带他们玩儿!”
原道长和师爷等人以眼神交流片刻,咬牙道:“我们也按这个价入股!我们平泰山庄入四千股!”
顾佐醉醺醺在旁道:“不行不行……没这么多了,顶多能匀给原道长……一千股,不然,不好交代……”
原道长瞪眼:“咱们的交情,只值一千股?看来是招待不周,酒没喝好。来,咱们再走三轮!”
顾佐拼命捂着酒碗不让倒酒,却架不住原道长弟兄多、女弟子多,最后干脆叫板:“原道长,今日也豁出去了,一千股起底,你干一碗,我给你加一百股,行不行?”
原道长顿生豪迈之情,挽起袖子向玉娘吩咐:“满上!”
一碗又一碗,这可是平泰山庄自产的灵酒,虽说为了打开销路,从今年开始添加勾兑了,且还是浅底小碗,但灵力依旧不少的,就算是筑基,也挡不住这么喝。
强行喝到第五十碗,在雷鸣般的喝彩声中,原道长轰然倒下,一头栽进某女弟子怀里,顿时人事不知。
顾佐哈哈大笑:“好本事,顾某说到做到,就给你六千股!”
受此气氛影响,忽见玉娘自己斟了一碗,坐在顾佐腿上撒娇:“老师在上,弟子也喝一碗,老师也让弟子入一百股,好不好?”
顾佐兴致被勾了起来,慷慨道:“你敢喝,我就敢收!”
一碗酒下肚,玉娘刚把私房钱送上,顿时被其他女弟子挤到了一边,顾佐腿上同时做了五六个,外边还挤着三四个。
“顾馆主,我是文秀,我也喝一碗……”
“我喝两碗……”
“顾馆主,上次在水晶宫我可是见过您的……”
被挤出去的玉娘顾不得争夺顾佐腿上的位置,揪着临时改行记账的屠夫:“屠长老,给我记上没?”
屠夫走笔如飞:“记上了记上了……”
在平泰山庄又待了一天,顾佐便返回了庚金山,踩着屠夫的法锤,顾佐感慨道:“没想到啊,当年和咱们一样落魄的原道长再次更新了我的认知,居然那么有钱,和咱们比,也不差多少了。”
屠夫道:“六千贯,怕是掏空他的家底了,如果灵矿出了问题,那就把人害惨了。”
顾佐叹了口气:“希望大家能一起发财吧。”
这次募股,共募集八千贯,其中六千贯是原道长的家底,其余来自个人,真要出了问题,根本无法面对原道长和这帮女修,是以他一回黑山郡城,便先到通达钱庄存钱——这也是洞庭派指定的支付钱庄。
距离目标还差八万四千贯。
回到庚金山,顾佐立刻前往元河系各家宗门拜山,元河系还有六家宗门,如果能从他们手上再筹得一万贯,顾佐就有底气和灵兽部谈合作了。
他首先前往的,还是鸿福观。
灵源道长不在此间,顾佐询问他的去处,沈鸿福表示,灵源道长已经住进了郡城中的原卢龙会馆。
顾佐一想也是,竞购结束,灵源道长没必要再藏匿行踪,当然是和自己人待在一起更方便些。
顾佐询问沈鸿福,是否愿意入股灵石矿脉,沈鸿福表示,入股就算了,他认为顾佐对灵石矿脉的报价太高,难有获利之机,原本是打算,如果顾佐需要的话,可以考虑借他一笔钱,钱息算不算无所谓。
但沈鸿福又提出,目前存在一个问题,昨天晚上,丽水派遣人来鸿福观,建议鸿福观最好不要向怀仙馆借款。
“他们开的什么条件?”
“没有条件,只是说欢迎各派到丽水诏做客。”
这句话并不是什么条件,反过来说,或许可以看作是一种威胁:如果你们借钱给怀仙馆,以后就不要来丽水诏了。
“沈观主是怎么考虑的?”
“其实我鸿福观还好说,贫道习惯了深居简出,也不是非去丽水诏不可,但万谷主、莲叶散人他们可就不好说了。万壑谷以在法器上镶嵌妖丹为主要营生,莲叶洞种植妖莲则需要经常去南疆选配新种,从丽水诏进入南疆的那条路他们很难舍弃……对了,尤其赵掌门,她们香炉门以女弟子为主,丽水派必然会拿你们和百花门之间的合作来说事……总之,只要顾馆主不声张,我可以借出五百贯给顾馆主应急,其他宗门就不好说了。”
元河系七家宗门经常相聚,平日里号称同气连枝、守望相助,顾佐原本是打算从他们这里借款一万贯的,话说这种友情拆解是最便宜的,心情好了多少给点钱息人家还不一定好意思要,不给钱息才真正体现了友情不是?
但听了这个消息,顾佐就不好轻易登门了,于是谢过沈观主的好意,准备另行支招。
在回庚金山的路上,顾佐一直在权衡,要不要和灵兽部提前接触?在南吴山灵石矿脉的竞购顺序上,灵兽部排在丽水派后面,就算顾佐流拍,也轮不到灵兽部。因此,灵兽部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和顾佐合作。
但到现在为止,钟大、钟二两位掌柜还没有找上门来,顾佐猜测,应该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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