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挨到晚上,等清舒一上床顾老太太就问道:“现在可以跟我说,段师傅为何教你心法吧?”
清舒也没瞒着段老太太,将这事的来龙去脉都说了:“外婆,段师傅是个好人。”
顾老太太点头道:“嗯,段师傅是个好人,你以后好好孝敬他。至于报仇,万不能去做。”
别说那温良泽,就是段师傅的两个徒弟都不好惹,她可不希望清舒去冒险。
清舒点头。
顾老太太想了下又说道:“你跟段师傅习武就好,其他方面可别跟他学。”
清舒没明白:“什么?”
“段师傅看人不行。你看他收的两个徒弟什么德性?一个悔婚叛出师门;一个更甚,竟还对他下毒手。”
一次看走眼姑且说运气不好,两次看走眼就是段师傅眼力不行了。
顾老太太说道:“你外公当年走得太突然,很多事没交代。若不是罗掌柜他们这些老伙计帮衬,我哪能保得住大半的家业。”
说起这事,清舒想起陈妈妈说的那些话:“外婆,当日既能保住大半的铺子为何后来又都卖了?”
有祁夫人当靠山,那些人也不敢明目张胆地侵吞顾家的产业。
“抱着一个金娃娃总会有人惦记。积累下的那些银钱,足够让我跟你们娘几个过上富足的日子,又何必再累死累活地赚钱。”
在顾和平听了袁氏的话执意要娶袁珊娘,她就开始陆续卖掉家里的铺子。她可不想自己累死累活,最后便宜的却是袁氏跟袁珊娘这些人。
清舒觉得顾老太太不仅睿智果断,还很看得开。她娘若有继承到三分的火候,她都不愁了。
想到顾老太太之前说的,清舒不由问道:“外婆,府城的那染坊一个月能赚多少钱呀?”
多少家底她不问,反正这些东西迟早是她们姐妹的。可染坊的收益是供她们日常花销,知道心里才有底。
顾老太太笑着说道:“我只占了四股,每个月大概能分到一千两左右。绸缎铺跟茶铺一个月也有一百来两银子,这些钱够我们娘几个用的了。”其实这些手艺祖孙几人根本花不完,每个月都有结余。
清舒顿时放心了。
顾老太太看向外面,说道:“乖乖,很晚了,该睡了。”
清舒摇头说道:“师傅说了,每日早晚都要修习内功心法。”
说完开始按照上午那样双腿盘起,脑子回想起段师傅说的口诀。
顾老太太轻笑了下:“这孩子……”
她也没打扰清舒,径自睡下了。
顾家这边太太平平,林家这边却是人仰马翻。林老太太一回到家里,就捂着胸口叫嚷着心口疼。
彭郎中给林老太太把脉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出来。有了林承仲的教训在前,他又不敢说林老太太没什么问题,干脆就说自己医术浅薄让他们去镇上找大夫。
林承志急慌慌去镇上请了大夫来。
这人上了年岁,或多或少都有些问题。这大夫给林老太太诊完脉,将情况讲得很严重,还说若不好好治将命不久矣。
林老太太吓得脸都白了,自然是大夫说什么是什么了。
林承志跟着这位大夫去镇上抓了药回来,太阳都快落山了。
没法,桃花村去镇上只能走山路,来回差不多得半个时辰,比去县城还远。来回跑两趟,可不就耽搁了时间。
林承仲看到他就训斥道:“怎么现在才回来?不知道娘疼得难受吗?”
林承志气得脸色铁青:“你舍不得娘难受,为什么躲在屋子装死?”
林承仲脸沉了下去
将药递给张氏,林承志说道:“娘胸口还疼吗?”
张氏苦着脸说道:“现在不仅胸口疼,头跟肚子也疼了起来。”
反正现在林老太太是哪哪都疼。
“那赶紧将药煎了吧!”说完,林承志忍不住说道:“这药可珍贵,一副药得八十文钱。”
抓的七副药,去了差不多六百文钱。平日有个头疼脑热找彭郎中,抓副药只需一二十文钱。
张氏说道:“只要这药有用,这钱花得就值。”就怕这药不管用。
林老太太身体一向健朗,除了腰疼没其他毛病。可这大夫却说得好似马上就要死了,怎么看怎么不靠谱。不过张氏也不敢将这话说出口,要让林老太太知道可她好日子过了。
吃完药林老太太就睡着了,只是谁都没想到她半夜发起了高烧。
镇上太远了怕耽搁病情,没法林承志只能去找彭郎中。
彭郎中说林老太太邪风入体,受了凉才发烧的。方子也没开,直接让林承志跟着他回去抓药。
张氏将镇上那位大夫开的方子递给彭郎中:“彭叔,你老帮看下这方子到底是治的什么病?”
彭郎中看完以后说道:“这是一道进补的方子,这方子你们给承仲用的?”
林承志大怒:“这是镇上的那大夫给我娘开的,还说我娘不好好治就会没命。”
彭郎中说道:“这方子平日吃了是对身子有好处。只是老太太邪风入体,所谓虚不受补,所以才会发起高烧。”
原本以林老太太的身体就算受凉也不会这般严重,却没想到竟然还进补。身体承受不受,可不就出问题了。
林承志气得大骂道:“庸医。我明日就去镇上砸了他那药铺。”
人家既能在镇上开药铺,肯定是有靠山的。不过彭郎中也知道林承志只是发泄怒气呈口舌之快,并不敢真去砸人家铺子。所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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