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娴问了清舒半天她有什么心事,可清舒始终一言不发,她又惊又怕:“红豆,你到底怎么了,你告诉娘呀!”
陈妈妈也在旁说道:“姑娘,有什么话你就说。这话憋在心中不说,伤身。”
顾娴身子重精神短,这几日都是陈妈妈在照顾清舒。自然知道清舒跟以前不一样了。想以前自家姑娘开朗又活泼,整日笑眯眯的。可从桃花村回来后,姑娘就不爱说话,还总喜欢一个人发呆。不过陈妈妈以为是生病的原因,想着等病痊愈后就好了,却没料到,情况竟越来越严重。
清舒垂着头想了好久,这才想到一个合适的借口:“她们说等娘生了小弟弟就不要我了,要将我送到乡下去。”
说完,清舒抱着顾娴哭着道:“娘,我不要回乡下。娘,你别不要我。”
其实她心里说的是娘不要死,要好好地活着,别丢下我一人。
顾娴又气又怒:“是谁跟你说的这些混账话的?”
清舒不说话,只是哭。
顾娴压着火哄着她道:“红豆,你是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娘怎么会不要你。红豆,你别听她们胡说八道。”
清舒盯着一脸的泪痕问道:“真的?”
从袖间掏出帕子给清舒擦了眼泪,顾娴说道:“自然是真的。红豆,以后谁跟你说这些混账话你回来告诉我。”
“好。”
顾娴还惦记着刚才的事:“红豆,刚才你太没有礼貌了,等会跟你婶娘还有如彤道个歉。”
清舒也明白刚才的行为有些不妥,可让她道歉,那是不可能了:“娘,我困了。”说完,还故意打了个哈欠。
一看就知道是装的,不过这会顾娴也舍不得再骂她了。
韦氏看到顾娴,关切地问道:“红豆没事吧?”
顾娴叹了一口气说道:“得好好养着,若不然会落下病根。”
“怎么会这般严重?”面上一脸紧张,其实心里并不以为然。不过是染了个风寒,吃两幅药就能好了。结果这丫头养了小半个月竟还没好,养得也太娇了。
顾娴不想再说这事,转移了话题:“弟妹来县城是有什么事吗?”
韦氏这次来找顾娴,还真有事:“家里的油盐没有了,要多买些回去。还有这马上到夏天了,也得买些布回去做夏裳。”
夏月听了这话,面露讥讽之色。每次来县城买东西,都特意跟自家主子说。然后,主子就会拿钱给她。
顾娴是觉得她没在乡下侍奉两老,多送些东西回去也算尽一分孝。
顾娴说道:“既弟妹要去买东西,那就赶紧去吧!”
韦氏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顾娴。
顾娴嫁给林承钰后就跟他去了府城求学,在去年九月林承钰中举后才回了县城。这半年多韦氏每次来县城买东西,只要跟顾娴说了,顾娴就会给她银子买东西。
为此韦氏很自得,她觉得自己为家里省了好大一笔开支。
见韦氏不动,顾娴道:“弟妹,你还是早点去将东西置办好。若不然,就没船回村里了。”
韦氏不知道顾娴抽的哪门子风,竟不帮着买东西了。眼见顾娴要进屋,她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大嫂,我带的银子被小偷偷走了,你能不能先借我五两银子,等下次来县城,我就还你。”
顾娴转头看向夏月问道:“家里还有多少银子?”
夏月管着顾娴的钱匣子,家里有多少银子再没人逼她更清楚了。闻言,她快速地说道:“太太,早晨刚付了姑娘的医药费。如今家里就剩二两银子了。”
韦氏失声说道:“怎么可能?”顾家以前可是太丰县的首富,虽因顾老太爷子过世不如以前。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而顾娴又是顾老太爷子唯一的女儿,她怎么可能会缺钱用呢!
夏月说道:“二太太,我家太太为了给大老爷凑齐盘缠,去当了好几件首饰呢!”
这并不是夏月编造的,是真事。顾娴性子傲,出嫁以后就没再要过顾家的钱。哪怕林承钰要去京城赶考盘缠不够,她都没跟顾老太太开口,而是去当了几件首饰。
韦氏才不相信顾娴没钱,可不给她也没办法:“既如此,那我下次再来买。”
顾娴点了下头道:“夏月,你送送二太太。”说完,她就进屋去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韦氏只能带着林如彤走了。
进了屋见清舒睡着了,顾娴轻轻地摸了下她的脸,脸上有着愧疚之色。
陈妈妈说道:“太太,以后除了逢年过节给老太爷跟老太太的孝敬,其他的你就别管了。”每次三五两的,半年下来也去了三十来两银子了。
这么多银子出去却不得一句好,陈妈妈觉得很是看不过眼。
顾娴摇头说道:“那是夫君的亲爹亲娘,哪能不管呢?”
当初顾娴出嫁,除了金银首饰跟字画等物,顾老太太给了她两个三元街的铺子、两百亩上等水田以及五十亩桑田的陪嫁。顾娴不会做生意,两个铺子都租出去。可就算如此,几个产业每年也有四五百两银子的利润。只是顾娴自小锦衣玉食什么都要用好的,而林承钰念书的笔墨束脩等都是一大笔开支,另外还要交际应酬。以致这些年,顾娴都没存下银子。要不然,也不会为给林承钰凑盘缠当首饰了。
不过再紧张,五两银子她还是拿得出来,只是清舒的事让她心里不痛快,所以不想给钱。林家的人没照顾清舒让她生病又吃坏肚子,然后还在清舒面前碎嘴,要再给钱还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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