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家有什么配方或者手艺都不外传,更不要说皇家的。像皇家的绣娘或者织女也都是世代相传,并不敢将手艺外泄出去。当然,就是有这个胆弄出来了也不敢卖出去,因为一旦抓住了就是杀头的重罪。
易安抓着清舒买的这匹缎子看了下,疑惑地说道:“就算他们偷了我们的手艺,光是成本也不止这个数啊?四十两一匹,那是要亏本的。”
清舒说道:“我已经问过远沣商行的大掌柜了,他说上次进了四十六匹缎子。这还只是卖给他一人的,倭人肯定还卖给了其他人,另外倭国内肯定也有销售。所以我推测他们应该在技术上有创新,生产的数量要远远高于我们的蜀锦。”
易安明白过来了,然后冷笑道:“学了我们的手艺然后加以创新,再反过来赚我们的钱,这生意可真划算。”
清舒说道:“若一年只弄出百八十匹也就算了,就怕他们将来能制出更多物美价廉的布料缎子,到时候会对我们产生巨大的冲击。很多人会因此丢了饭碗失了生计。”
“那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
清舒想也不想就说道:“我们也必须在技术上进行创新增大产量,然后生产出更多质量好价格便宜的布匹跟缎子。”
易安有些犹豫,说道:“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就说研制的燧发枪跟水上飞龙,咱们投了多少钱。”
“可只要成功了利润也是惊人的。而且这不仅仅是赚钱,还是许多人生计。易安,之前因为海盗猖狂让海洋贸易遭受重创,多少茶农匠人陷入困顿被逼的卖儿卖女。”
这么一听,易安也觉得这不是小事了。
清舒又道:“这还只是一个很小的缩影,往大的说若是那些番人样样都强过于我们,到时候他们焉不会欺负我们?”
易安定定道理看向清舒
清舒被看得很不自在,说道:“要觉得我危言耸听可以直说别这么看着我,我心慌。”
易安笑了起来,笑完说道:“没有,你说得很对。这才一年多时间你就成长到这个地步,清舒,你真的很厉害。
看来户部确实很能锤炼人,不到两年时间清舒就脱胎换骨了,看问题不再流于表面而是直达本质了。
清舒被夸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就在这个时候窈窈跑了进来,抱着清舒连声问道:“娘、娘,我的八音盒呢?”
红姑带她去看了那一套的八音盒,然后教窈窈怎么用,很快这盒子就发出一阵悦耳的乐声。
易安惊奇得很:“这盒子怎么会发出声音来啊?而且那声音很奇怪。”
“这是番人的音律我们听不懂的。至于是怎么做的我就不知道了,左右是不外传的手艺了。”
易安若有所思。
庄冰进来说道:“皇后娘娘,可以用膳了。”
吃过午饭清舒就带着窈窈回家,傅苒许久没见到清舒有许多话要跟她说就与易安告了半日的假。
两人出了宫上了马车,傅苒才问道:“这次福州之行可还顺利?”
“非常顺利。海运衙门的官员很配合,不管我们提什么要求都满意,所以比预期的提前六天办完差事。”
傅苒莞尔,说道:“他们会那般配合你都是看在景烯的面子上,你啊都是沾了他的光。”
这话清舒就不爱听了,说道:“什么我沾他的光,他能有今日有我一半的功劳。”
傅苒笑着点头说道:“你说得也对,景烯能取到今日的成就你居功至伟。对了,福哥儿在那儿怎么样?可还习惯。”
清舒道:“在那儿开心得不了的。在瞿先生到福州之前天天跟着他爹去军营,学骑射学游泳,还跟景烯学了剑法。不过去福州那段时间天天念叨着窈窈,生怕她一个人在京城过得不好。”
窈窈一心去玩她的八音盒了,并没注意到清舒说了什么。
傅苒说道:“你走后十天左右这孩子发起了烧,我怕过了病气给大皇子就带她回了符府。发烧的时候她一直在叫你跟福哥儿,她啊是怕你们去了福州不再回来给吓病的。”
看到窈窈生病遭罪,她是心如刀割。
清舒说道:“皇后娘娘说了不会再让我去出远差的。以后就是出公差,也就十天半月不会离开那么久了。”
傅苒瞪着她说道:“你就不怕这孩子再生病?”
清舒说道:“我不可能一直都陪在她身边的,她以后总要习惯的。”
傅苒也知道清舒不容易,所以也没揪着这事不放:“窈窈以后你怎么打算的?是送进宫继续让我带还是请个人带她。”
清舒一时之间有些犹豫。
“你不想让窈窈呆在宫中?”
清舒说道:“不是。只是进宫太不方便了,不能总让她跟着你住进宫吧?可早送去晚上接回也不妥当。”
傅苒说道:“那就早上送来晚上接回去。这孩子看着没心没肺整日只惦记着吃,但实际上很黏你的。”
清舒摇头说道:“早晚接送万一哪里疏忽被人钻了空子利用她来谋害大皇子,到时候可就是大祸了。”
傅苒说道:“不会的。你每日清晨将孩子送到宫门口,我让坠儿去宫门口姐她,不会出岔子了。”
坠儿办事很仔细,有她在傅苒是放心的。
清舒点头道:“等我与易安商量好了再说。”
“也好。”
说完这事,清舒不由问起了傅老根夫妻:“这两人到京后没跑到傅家去闹吧?”
傅苒脸上闪现过一抹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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