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晚霞烧红了天空。
清舒坐在马车内,心情甚好:“还是这个天气舒服,不冷不热。”
夏天的时候每日办差都在那小房间,哪怕放了两盆冰也是汗流不止。可又不能去其他地方办公,遭罪得很。
红姑说道:“夫人受苦了。”
清舒莞尔,然后将绣着蝶恋花的靠枕放在身后,靠上去后就眯上眼。
虽然从户部衙门到家里最多一刻钟的路程,但她都会趁这个时间休息下,这样回到家就能一良好的状态面对两个孩子。
突然马车一个急刹车,清舒整个人往前栽去。好在她反应很快立即抓了车厢上的柄手,不然非要撞个满头包。
马车很快停下,红姑捂着额头问道:“建木,怎么回事?”
建木赶了这么久的车,驾车的手艺是没的说了,现在这情况女必定是遇见什么突发状况。
建木赶紧说道:“夫人,有人拦着咱家的马车。”
他的话一落,就听到一道凄厉的声音:“民妇冤枉,求青天大老爷为民妇做主。”
清舒惊讶不已。
红姑也惊了下,然后小声说道:“夫人,我下去看看吧!”
听到那悲呛的哭声,清舒摇头说道:“一起下去吧!”
下了马车清舒就看见一个穿着褴褛满脸污垢的人,若不是听声音真看不出男女。
清舒走到她面前,问道:“你是何人?有什么冤屈?”
那妇人看到清舒也是一怔,没想到比她想象的还要年轻,不过她很快就说道:“大人,民妇冤枉,求大人给民妇做主。”
看着周边围着一大群人,清舒说道:“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先随我回府去。”
那妇人有些迟疑。她担心清舒哄着她回去,然后借机弄死她。她死不要紧,但丈夫跟儿子就没人救了。
清舒扫了她一眼,说道:“你既知道拦我的轿子,可见是有人指点过你。若是不相信我那就算了,你再去拦其他官员的轿子。”
说完,她转身准备回马车。
那妇人赶紧说道:“民妇跟大人回去。”
在他们走后,围观的人群里有个穿着灰色衣裳长相普通的中年男子迅速窜到旁边小巷,然后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回到府里,清舒与那妇人说道:“你先去洗漱再吃点东西,有什么冤屈等洗漱好后再来说。”
虽然隔了几步远但清舒还是能闻臭味,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洗漱了。
妇人想赶紧将自己的冤屈告诉清舒,可看清舒蹙着的眉头也不敢反对。她们一家能否洗脱冤屈,丈夫跟儿子能否活命就全靠眼前的这个人了。
清舒指了下她手里的状纸,说道:“将它给我吧!”
妇人双手捧着递给清舒。
梦兰说道:“这位大娘,你跟我来吧!”
清舒将状纸看完,脸上浮现出一抹冷意:“还真是胆大妄为。”
红姑问道:“太太,这上面说了什么?”
清舒简单与她说了下这个案子。拦马车喊冤的妇人姓邓,人称邓三娘,他的丈夫叫万有才。夫妻两人是上河县人,家里开了一家酒楼。
他们一家子之所以会吃上官司也是这家酒楼引起的,万家的酒楼开了四十多年,因为饭菜可口又有特色,加上服务好生意一直都很好。谁想去年年初上河县换了个县令,那县令的太太跟着她兄弟也在上河县开了家酒楼。可他们找了当地的大厨,生意还是跟万家比不了。
一般情况下肯定是想办法提高自家酒楼的档次与对方竞争,实在竞争不过的会放弃专做其他生意。可这县令太太跟她兄长却不走正道,而是设下局让万有才惹上人命官司被抓进大牢,然后县令查封了万家酒楼。
万家大儿子求亲告友想救他爹,结果有天回来得晚了被一群混混给打折了一条腿;小儿子在县学念书,因这事跟同窗起了争执打了起来,一不小心将对方打得昏迷不醒然后被衙门抓走关起来。
邓氏为救丈夫花了很多钱去疏通关系,可惜家资耗尽万有才还是被判了个秋后处斩。
红姑听完后气愤地说道:“这姓郁的竟敢在上河县只手遮天。大人,这事咱们不能坐视不理,不然这天下都没公理了。”
清舒淡淡地说道:“若是真的,我自然是要管的。”
在插手管这事之前必须先确定此事的真实性。若是假的她贸然插手到时候不仅会被人笑话,还会被人质疑她的能力。
不过若是真的这事她不仅要管还会告诉易安。因为被判处死刑的犯人,想尽快翻案必须上头发话。
红姑问道:“夫人,这事要查实是真的,你准备怎么做?”
清舒说道:“查案这种的事,自然是交给专业的人去办。”
红姑有些奇怪地问道:“官员犯法应该是大理寺管吧?”
清舒摇头道:“不过一个七品的芝麻绿豆官,还不配让大理寺来查,不过在此之前咱们要查清楚这县令跟他妻子的背景。”
这般胆大妄必定是背后有人。没背景的人,入了官场就算要贪也不敢这般明目张胆。
梦兰带着邓氏去了她的院落,让她从头到脚都洗了一遍,然后拿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换上。
带她去见清舒时,姚梦兰道:“我老师最是怜惜弱小,你有什么冤屈尽可以告诉她,她一定会管。”
邓氏红了眼眶,擦了眼泪说道:“林大人是好人,等冤屈洗清我必给林大人立个长生牌。”
她家开酒楼的消息也很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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