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承志看着如蝶,眼神渐渐地冷了:“圆姐儿为你受伤,你就因为怕以后没钱过苦日子所以捏着钱不给她治伤。林如蝶,你还有没有心?”
如蝶被他的眼神给吓住了:“爹,这钱要都花光了我跟两个孩子以后怎么生活?”
林承志看着她,半响后说道:“如蝶,钱重要还是人重要?”
对林如蝶来说,现在当然是钱重要了。
林承志叹了一口气说道:“之前我还责怪乐文对你太苛刻了,现在看来他是对的。”
这个女人,已经没良心了。
如蝶脸色一白:“爹……”
“你不要叫我爹,我受不起。圆姐儿要治伤先留在这儿,你带着裕森回去吧!”
如蝶摇头说道:“爹,我不要回去。爹,你答应让我留下来的。爹,我要回去他又要打我了。”
林承志冷静地说道:“那就跟他和离,他要不同意我带着你两个弟弟给你撑腰。和离以后家里帮你照料两个孩子,你出去找一份差事赚钱养活两个孩子。”
如蝶不愿意和离。
林承志也不远再劝了,心灰意冷地说道:“不愿就回去。你现在就去收拾东西,我送你们母子两人回去。”
如蝶跪在他面前,哭得声音都沙哑了:“爹,你别赶我回去,他拿不到钱会打死我。”
林承志这次没再心软,他冷冷地说道:“你若是再不起来,我去叫乐玮媳妇来,让她送你回去。”
这次如蝶回来住,陆氏虽然没说什么但林承志知道大儿媳不高兴,可就是这样陆氏还答应出钱给圆姐儿治病。反观如蝶,实在是让他寒心。
最终如蝶还是被林承志送走了。
张巧娘下午回来才知道此事:“不是说好让她住到元宵吗?为何又要送她回去。”
林承志将今日的事说了,说完后道:“人家孩子生病,做父母的卖房子卖地都要给孩子治。可是她呢?有钱也不给孩子治,就怕以后没钱过不了舒坦日子。对圆姐儿这样,你觉得她以后能对我们好吗?”
张氏听完这些事后眼泪扑哧扑哧地落,一边哭一边说道:“当家的,如蝶在家的时候好好的,怎么嫁人以后变成这个样子了?”
林承志递了帕子给她擦眼泪,然后叹了一口气说道:“如蝶自小就没什么主见,万家家风不正影响了她。”
张巧娘说道:“可是万翰采会打人?这要打伤了怎么办。”
林承志说道:“我跟她说了,若是她愿意和离就带孩子回家。若是不和离,我是不可能让她回来住的。”
张氏哭得眼睛都肿了,不过没说让如蝶回家的话。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林乐文送了圆姐儿去医馆。知道圆姐儿怕吃药,还给她买了蜜饯,还买各种玩具讲故事逗她开心。
陆氏笑着说道:“乐文对圆姐儿真好。”
“乐文对宝儿也很好了,教他认字背诗讲成语故事。”
陆氏嗯了一声说道:“乐文什么都很好,就是性子太直了。他以后是要走官场的人,这性子以后会吃亏的。”
不管是做生意还是走仕途,圆滑的人才走得长远。像乐文一是一二是二的,陆氏觉得应该磨炼下他才好。
乐玮笑着说道:“他现在还小,等过个几年多经历了一些实就好了。”
陆氏想想也是。
花了五天时间,乐文将万翰采查了个底朝天。倒没像如蝶说的那般在外有女人了,而是交了一个姓蔡的朋友。这姓蔡与万翰采说他的远房表叔是白檀书院应先生。
这个应先生是个大儒。万翰采一直想考白檀书院,可白檀书院必须要有书院或者大儒的推荐才有自个去考,也是如此他想与姓蔡的打好关系以期能得到应先生举荐。
帮着乐文打探消息的人叫鼠二,他说道:“这个爷,蔡京的远房表叔不是应先生,而是应先生的长随。”
乐文就不明白了,说道:“怎么会这般蠢?他怎么考中的举人。”
鼠二说道:“太想进白檀书院念书了,所以鬼迷心窍就信了对方的话。”
乐文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鼠二说道:“明年二月就要考试了,我猜这家伙肯定要干一笔大的。”
乐文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将这件事告诉了林承志,至于要怎么做由林承志决定。
林承志将这事告诉了如蝶,说道:“他现在一头扎进去,你不可能劝得动他的,你手里的钱可要藏好了别再让她抢走了。”
哪怕再寒心,要钱都被万翰采败光了也不可能真看着母子几人流落街头了。而且乐文以后要走科举,家里也不能落个见死不救冷血无情的名声。
如蝶点头说道:“爹,我会将钱藏好的。”
腊月二十七的下午,玉霞过来跟清舒汇报学生回访的结果:“山长,阿玫的师父将她当亲生女儿一般待,还说以后要给她寻个好人家,出嫁再给她置办一份嫁妆;小丹的师傅对她倾囊相授,如今已经能单独抓药了……”
将除姚梦兰以后的几个拜了师的学生的情况简单说了下,玉霞说道:“山长,以防这些孩子报喜不报忧,我还询问了那几位师傅家的左邻右舍。这些人评价都很正面。”
清舒问道:“是以青山女学女先生的身份去询问的?”
“是。”
清舒摇头说道:“只要关系不是很恶劣,知道你的身份左邻右舍都会帮着说好话。”
玉霞没想到这点,赶紧说道:“山长,是我的疏忽。”
“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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