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与易安聊了一小会,就有人来添妆。易安嫁过去就是皇后,而皇后管着所有命妇的。所以不仅沾亲带故的,就是平日没往来像那些文官的家眷都会来添妆。
封小瑜辰时过半才来,她给易安的添妆是一套红宝石首饰。
易安看了一眼,很是嫌弃地说道:“给谁添妆都是首饰,你就没一点新意吗?”
封小瑜看她这模样都快炸了,说道:“这可是我所有首饰里最贵最漂亮的,若不是咱们的关系,我本是要当传家宝传给长媳的。”
将最好的首饰给她,没想到这丫的竟然还嫌弃,可不让人生气?
易安瞄了她一眼,云淡风轻地说道:“你觉得我会少了这玩意?”
她以后可是皇后,什么漂亮的首饰弄不到。再者她老祖宗可是始贤皇后的亲女开国的大长公主,留下的珠宝首饰那是以箱论。而百年来她们长房一脉只出过三个姑娘,所以添置的首饰比送出去的还多。
这次易安大婚镇国公就让邬夫人从中挑选了两箱子给他做陪嫁。邬夫人疼爱她,都是捡好的拿。
封小瑜一梗,然后伪装生气地说道:“你不要就算了,我拿回去了。”
易安哈哈直笑,说道:“送都送来了,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小瑜气结,骂道:“得了便宜还卖乖。”
清舒瞧着两人又要斗嘴,不由笑道:“别生气了,她那嘴你还不知道,不刺你两句她就不舒服。”
小瑜冷哼一声道:“是我的错,我送什么宝石头面了,应该缝两个荷包给他添妆。”
易安点头道:“你送荷包我更喜欢。”
小瑜都不想跟她说话了。
正说着话,外头丫鬟回禀道:“兵部尚书贺府的大奶奶来给姑娘添妆。”
像贺家等文官与邬家都不怎么打交道,但人家来添妆肯定要说两句客套话了。易安最不耐烦这些了,哪怕跟着长公主学了许多东西但骨子里的东西不会改变。所以清舒与小瑜就被抓了壮丁,两人帮着招呼那些客人活跃气氛。
傍晚符景烯来接的时候,清舒的喉咙有些沙哑。
看到她这个样子,符景烯皱着眉头说道:“明日不要去了。”
“没事,也就这两日功夫。”
符景烯不高兴了,说道:“你现在是可以帮她,那以后呢?难道你还能帮着她招待那些命妇。”
清舒莞尔,说道:“你觉得以易安的性子,除了逢年过节她会召那些命妇进宫吗?”
其实不召见命妇也无妨,当年始贤皇后就不喜欢举办宴会。除了逢年过节或者皇帝寿诞等特殊日子,她都不会召命妇进宫的。易安已经决定仿效始贤皇后了。
符景烯笑着说道:“她不喜欢没用,太后喜欢。”
“太后喜欢就让她自己办,易安是不会迁就她的。”清舒说道:“为了大局她会委屈自己,但太后想拿捏她那是不可能的。”
符景烯有些讶异,问道:“听你的口气,你是赞成她这么做了?”
“当然,难不成还得为讨太后的喜欢而让易安忍气吞声?别说太后了,就皇帝都不值当。”
符景烯问道:“不得太后与皇上喜欢的皇后,你觉得她在宫中能过得好吗?”
清舒反问道:“她讨好皇帝跟太后就能过得幸福吗?不,哪怕现在皇帝表现得对易安一往情深,但你能保证他以后能不变?关振起成亲时还对小瑜说一世一双人,结果怎样呢?”
虽然说关振起是被亲娘算计的,但违背了诺言这个是不争的事实。关振起还只是他亲娘一个阻力,而皇帝不仅要面对太后的阻力,还得面对朝臣的阻扰以及各色美人的诱惑。一年两年或许能抵挡得住,可时间长了谁能保证。
最重要的是普通的夫妻翻脸最多夫妻失和了。可皇后要被皇帝厌弃被打入冷宫,可能过得连个宫女都不如。当然,这个前提得邬家败了,否则皇帝也不敢这般对易安。
其实之前清舒已经被符景烯说得有所动摇,可关振起的事一出她就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当然,她不会跟易安说皇帝靠不住这种话,但也绝不会帮皇帝说好话。
符景烯闻言笑了起来:“若是皇帝知道他这么长的努力因为关振起这事又回到原地,怕是生吞他的心都有了。”
看他这个样子,清舒问道:“你不帮他说好话了?”
“我当初觉得关振起不会纳妾的,可现在呢?有道是人算不如天算,我现在笃定皇帝会对邬姑娘一心一意好,可将来呢?就如你所说,将来的事谁都无法保证。所以,这事我还是不沾手的好。”
这些年他与皇帝的相处不像君臣,更像是朋友。也是如此看皇帝为邬易安茶不思饭不香的,也想帮帮他。可关振起的事却给了他当头一棒,瞬间让他清醒过来。
想到这里符景烯道:“你放心,我以后再不会在你面前帮他说话了。”
“你说也没用,我不会在易安面前为他说好话。”
符景烯搂着她亲了一口,说道:“还好你一直都清醒。”
皇帝现在对他确实好得没话说,可将来却不好说了。皇帝要将来厌弃了邬易安,因为清舒的关系怕是连他也会猜忌上。所以,他也得早做准备。
清舒不知道符景烯在想那么长远的事,她说道:“我明日带着福儿跟窈窈过去,这两日就住在国公府,等她出嫁后再回来。”
符景烯点头道:“可以,但你喉咙这子得休息半天,下午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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