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正阳停灵七天,这七天满朝文武百官全都来吊唁了。在邬夫人打起精神以后,清舒就与易安帮着一起招呼客人。
出殡这一日来送行的有数百人,出门以后还有百姓自发相送。
清舒看着这一幕,眼泪不由又落了下来。
大户人家一般停灵七天,然后会将棺木停放在寺庙之中,放上两三年再下葬。不过邬家没这个习惯,丧礼后就要下葬。
邬家的祖坟离京城比较远,坐马车得要两个多时辰才能到。
出了城门,易安就与清舒说道:“你还有窈窈要照顾,你就不要去了。”
清舒轻声说道:“我想送大哥最后一程。”
虽然没见过邬正阳,但清舒佩服与敬仰所有像邬正阳这样为国捐躯的英烈。
邬夫人摇头道:“清舒,现在天色不早了,你若是跟着去晚上就回来了。孩子还这么小离不得你。我知道你一片赤诚之心,但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总不能因为这事就不管孩子了八!”
易安说道:“清舒,符景烯留下足以代表你了,你快回去吧!”
在两人的劝说下清舒最终还是回家了。
一到家清舒就听到窈窈在哭,那声音不同以非常的沙哑。不
清舒抱着哄了好久窈窈才愿意吃奶,吃饱了就睡下了。
香秀小声与清舒说道:“姑娘上午还好好的,谁想中午睡了一觉醒来找不着太太就一直哭,不管我跟嬷嬷用什么方法都哄不住她。”
清舒爱怜地摸着窈窈的头,轻声说道:“是我的错,不该离开她这么长时间。”
香秀说道:“太太,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您还是将姑娘带上吧!奴婢真担心下次再这样,姑娘会将嗓子哭坏的。”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这次也是因为外面太冷带他出去不方便。”
因为外面下大雪福哥儿都没敢带出门,至于窈窈更不要说了。
虽然窈窈睡得香甜,但清舒也不敢离开屋子。不然这孩子醒来见不到自己又要哭。
她让红姑去书房将女子学堂的账拿过来,就在屋子里盘账。
都还没上手窈窈就醒了,见到清舒又哭了起来,哭太久声音都沙哑了。
被清舒抱了以后,就黏在身上不下来了。清舒看她这个样子心生愧疚,哪怕手疼也没舍得交给红姑她们抱。
傍晚时傅苒带着福哥儿过来吃晚饭,见她抱着窈窈说道:“这要吃饭还抱着她做什么?赶紧放下。”
“这孩子白日没见着我,估计是吓着了一直黏着我,一放手她就哭。”
傅苒摇头道:“哭也要放到椅子上或者交给其他人抱,不然的话你的胳膊会废掉的。”
说完,她又加了一句:“不要怕孩子哭,不然以后有的你累。”
清舒虽舍不得,但还是将窈窈交给了红姑。
离开清舒的怀抱,窈窈又哭了。不过很快就被香香的鸡汤面吸引了注意力,然后愉快地吃起了面条。
吃过饭,红姑跟香秀将两个孩子带进玩具房玩。傅苒问道:“邬世子出殡了,这事也该告一段落了。”
“这些伤痛需要时间去抚平的。”
傅苒点点头说道:“清舒,现在也腊月二十一了,我想明日就回家。你要是放心的话,我将福哥儿带回家去。”
“不用,景烯放假到正月初六,这段时间就让他好好教导福哥儿。”
傅苒还不知道这事,当下很是欢喜地说道:“若如此那再好不过了。”
符景烯第二天中午才回家,知道清舒顾念不等他问就道:“世子昨日吉时下葬,一路上非常顺利。”
“那就好。”
符景烯将清舒拥在怀中,说道:“别难过了。”
清舒说道:“我不仅仅是为大哥难过,还为那些牺牲的将士难过。你说,这天下若是没有战争该多好了。”
符景烯打破了清舒的妄想,说道:“战争是不可避免的,因为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就像镇国公府,哪怕平日再和谐也会有利益纷争。”
清舒很坚定地说道:“别家我不知道,但邬家绝对不会出现为争夺世子之位而自相残杀的事。”
“我也希望这样。”
邬家要闹出什么事,到时候清舒也要跟着担心。
过了两日易安过来看望清舒,问道:“那日窈窈没有哭吧?”
“哭了半天,声音都沙哑了。以前我出门都没那么长时间,这次是头次将孩子给吓着了。”
易安责怪道:“我当时就让你早些回来你不愿意,要真跟着去了祖坟孩子还不得哭坏了。”
“是我的错,她以前一直都很乖我以为不会有事的。”
易安摇头说道:“你这个当娘的心也太大了。以后啊,还是别再像上次那样将孩子丢家里了。”
“知道了。”
看着易安眼眶满是血丝,清舒有些心疼地说道:“你这么累该好好休息。”
易安摇头道:“我也想好好休息,只是家里的事让人烦心,就到你这儿来透透气。”
清舒一愣,说道:“不会是为世子之位闹起了矛盾吧?”
易安讶异了,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清舒苦笑道:“除了此事,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能让你愁成这个样子。”
外头的事易安向来是不怕也从不放在心上的,只有家人是她的软肋。
说起这事,易安真的特别的烦闷:“昨日傍晚大嫂找到爹,与爹说大哥既没了国公府应该早日将继承人定下来。”
“大哥才刚入土,她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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