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七不知道自己的一身本事怎么样,但是看到真龙出世、伞女出手后,他觉得这个世界太危险,自己还差得远呢。
杀杀那群普通人、山间盗匪也就算了,可千万要苟住不能浪。
这个世上还有圣人,还有神灵,岂是那么好惹的?
虞七眸子里露出一抹神光:“要猥琐,不能浪啊!区区一个云涧山首领,便修成了铜皮,叫我差点阴沟里翻了船,起身,周身气机不漏半分,看起来似乎与寻常人一般模样。
“哈哈哈,小兄弟多虑了,在这翼洲大地,所有的一切皆归翼洲侯府管辖。上至神祗,下至寻常百姓、贩夫走卒,俱都归我翼洲侯府下辖。天下间山有山神、水有水神,小兄弟落座的云涧山,恰巧有一位山神,我翼洲侯府想要找到小兄弟,不难!”铁彪笑看着虞七:“不单单是我,只要身具王命,亦或者身负神通之辈,皆可御使鬼神,想要找到兄弟的痕迹,易如反掌。”
“哦?云涧山有山神?”虞七心头一凛,忽然莫名有一种被监视了的感觉。
脚下的山川、河流忽然有了自己的意识,岂不代表自己的一举一动,俱都被人掌控于心,从此再无秘密?
这就是朝廷的强大!这就是天庭的强大。
整个世界,每一寸土地,皆受天庭监管。很难想象,巅峰时期的天庭,该是何等庞然大物。
似乎是感知到了虞七心中不安,铁彪低声道:“天庭崩溃,诸神自立,各自占据山头,划地为王,亦或者相互讨伐吞噬,如今诸神已经有了乱相。小兄弟倒是不必担忧,神祗也要修行,哪里有时间时刻监视我等。”
话虽如此,但虞七依旧是心中升起一股不安,不论天罡变,还是祖龙,都是见不得光的东西。
“二位来此,有何贵干?”虞七看着铁彪与朱供奉,心中哂笑。
当年铁彪与朱供奉何等高傲,对自己打招呼视若不见,眼睛里完全没有自己,将自己彻底当成了空气。那个时候对方是何等的高高在上?何等的盛气凌人?
可是现在呢?
瞧着脸上满是讨好笑容的二人,虞七不由的感慨:“在这个世道,若没有高人一等的身份,那必须要有高人一等的实力。”
实力,才是打破阶级,让自己不断出头的根本。
甚至于,只要自己实力够强,有朝一日若是心有不爽,干脆直接揭竿而起,将那棋局直接掀翻。
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自己干脆直接坐上去算了。
实力啊!
有了实力,就算高高在上的翼洲侯府,对自己也要刮目相看。
“我等奉了大小姐之命,特来给兄弟送些东西,补贴一些银钱!”铁彪端着托盘,来到了虞七身前:“此纹银千两,足够兄弟一段时日的花销了”。
“哦?”虞七瞧着那一锭锭金子,金黄色的光芒在阳光下耀耀生辉。
“有趣!有趣!”虞七笑了:“我已经被驱赶出翼洲侯府,狼狈的从翼洲侯府中离开,与翼洲侯府再无瓜葛,却不知大小姐以何名义赐我金银?”
“这……”此言落下,铁彪与朱供奉俱都是面色难看下来,在二人的想象中,翼洲侯府所赐,乃是天大的恩德。在这翼洲大地,不管是谁,都唯有跪地接着,然后千恩万谢的份,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这金子我不能要!名不正言不顺,要了无名。若是大小姐倾慕我,仰慕我的才华,欲要与我皆百年好合,特意奉上闺中私产助我,我倒是可以接受!”虞七袖子里的手掌不紧不慢的抚摸着剑柄。
“好胆!”铁彪闻言顿时眸子一瞪,一抹冷冽之光流转,之前的温和之光尽数消失的干干净净:“你敢亵渎小姐,拿小姐打趣!”
铁彪的声音里满是冰冷,山间的空气似乎凝固。
“开个玩笑而已!”虞七慢慢的走上前,将那托盘接过来:“这金子我收下了,替我谢过小姐。”
“你……”铁彪还要继续发作,却见朱供奉一掌伸出,搭在了铁彪肩头,阻止了其话语。此时朱供奉依旧是面色温和的看着虞七:“公子既然收下,那我等的任务便算是完成,告辞了!”
话语落下,缩地成寸,朱供奉与铁彪已经消失无踪。
“你已经与翼洲侯府断了联系,为何还要收翼洲侯府的金子?”陶夫人面色不解的看着虞七。
“这里是翼洲,没有人能驳了翼洲侯府的面子。雷霆雨露皆为君恩,一旦事情不可挽回,我与翼洲侯府彻底划清界限,只怕等候我的不再是翼洲侯府拉拢,而是无尽杀机!我虽然有些本事,却也抗衡不得翼洲侯府!”虞七看着那金子,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不过,送上门的金银,不要白不要。银钱可以拿,日后找个机会将因果还回去就是了。”
他欠周姒的恩情,救命之恩大于天,只要他的命还活着,就是欠她的。
既然如此,在欠下一些金子,又有什么?
“你们二人回城吧,我自己在这山中苦修,不练就那门神通,我绝不下山!”虞七看向陶夫人与琵琶,眸子里满是柔和。
既然天下到处都是神祗,那自己隐藏在山中也好,还是闹市之中也罢,又有什么区别呢?
唯一令其好奇的是,为何之前自己暗中灭门之事,不曾听神祗流传出来。
“下山?下山去做什么?”陶夫人一愣。
“重开酒楼,我这里的银子,也要通过酒楼洗白”虞七看向脚下泥土,缕缕生机滋润着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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