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带你去。”萧卓一口应道。
萧卓带着周小霞连夜赶到了城郊周家村。四处万籁俱寂,偶尔听到两声虫鸣。
“呼——”一张钱纸随风飘旋,落在了萧卓鞋边。
村子里坑坑洼洼的,路不好走,周小霞说:“小哥哥,我家在村尾,还要走十五分钟才能到。”
“没事,不急。”
周小霞领路,萧卓跟在她的身后。村子里道路不宽,路边全都是深不见头的小巷子,若非熟路之人,在这里极容易迷路。
前方的树桩下绑着一只大黑狗,黑狗仿佛嗅到了空气中一丝不寻常的气息,立马对着萧卓的方向摇起了尾巴。
“汪!汪!汪!”大黑狗很凶,对着萧卓的方向不停地狂吠。
萧卓瞪了它一眼:“闭嘴!”
“呜……”大黑狗呜咽一声,耷拉着耳朵又躲回了树桩后。
周小霞默默擦了擦眼泪,哽咽道:“那是我小时候养的小黑,和我可亲近了。每次放学它都会在村子前等着我,现在我变成了鬼,它也不认我了,呜呜呜……”
周小霞不甘心,她的未来明明一片光明,却惨死在了刘智明的车轮底下,凭什么……凭什么?!
萧卓望着她这泣不成声的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任谁遇到这样的事,都会死不瞑目。
他索性什么话也不说,任由周小霞发泄心中的情绪。
“周大婶,周大叔,你们只是普普通通的农民,这三十万,恐怕一辈子都赚不到。这钱,你们拿着,那个女儿,就当做没生过吧。”
路边有一间年久失修的平房,大门的隔音效果不好,屋里的对话全都落入了萧卓的耳中。
萧卓微微抬眼,看向了亮着灯光的屋子,里面传来妇人的哭声:“这……这怎么行啊?我们连阿美的尸体都没见到,你……你们就拿三十万打发我们了?”
男人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周大婶,你女儿的尸体已经被拉去火化了,过几天我们就把骨灰带来给你们。”
女人一听,连声音都开始颤抖:“啊?火化?咱们村里都是土葬,你……你把我女儿的尸体火化了,那岂不是死无全尸啊?”
周小霞见到萧卓被旁屋的声音给吸引了去,解释道:“这里是阿美姐的家,阿美姐离家一年多了,没想到,她也不在了。”
周小霞暗自伤神,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周美美和她一样,都彻底的与家人阴阳相隔。
两人又走了几分钟,前方有一栋双层水泥房,里面隐隐传来了男女吵架声,“啪!”酒瓶砸在了门上,发出了一记闷响。
周小霞脸色骤变,她惊慌失措地拉了拉萧卓的衣袖:“小哥哥,我爸妈又打架了!”
萧卓蹙眉道:“去看看!”
屋子里一片狼藉,柜子椅子全都歪歪斜斜的倒在地上。大床上趴着一个哭闹的婴儿,屋子里,一男一女撕扭在一起。
男人紧紧拽住了女人的头发,举起酒瓶子就往她的脑袋上砸。
“臭.**!看我不砸死的!他吗的,你这不争气的烂肚子,生了个赔钱货就算了,那赔钱货死了老子还一毛钱赔偿都拿不到,你说要你有屁用!废物!”
女人被男人打得头破血流,发丝间还夹着啤酒瓶碎片,女人紧紧护着自己的脑袋,嘴里骂道:“周大强你这个王八羔子!快放开我!”
“我呸!你这臭.**,这日子老子不过了!你那不争气的臭女儿活着浪费老子的钱,死了还要老子出丧葬费,他吗的,用张破席子裹着扔后山不就完了?让你拿老子的钱,让你拿老子的钱!”
“啪!啪!”周大强举起手里的破酒瓶不由分说地往周母的脑袋上砸。
周母哭得伤心欲绝:“周大强,你这个冷血无情的qín_shòu!小霞是咱们的女儿,她死得那么惨,你居然连安葬费都舍不得给她出,你……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我草你吗!周文萍,谁他吗给你的勇气?老子是这个家的天!轮得到你这个贱人顶嘴?你他吗的就是欠打,不打不老实是不?”
狗嘴吐不出象牙,周大强嘴里满是粗鄙难听的脏话。他借着酒劲,下手也越来越不知轻重,砸破了一个酒瓶,紧接着再砸破一个,好像不打死周文萍不善罢甘休似的。
“哇——哇——”床上的婴孩显然被这动静给吓坏了,他趴在床上越哭越凶,小脸蛋憋得发紫,哭得身子都开始抽搐。
周小霞在窗外见到这一幕彻底崩溃了,她活着的时候,父亲就喜欢家暴,没想到如今变本加厉,没了她护着妈妈,今后妈妈该怎么办啊?
萧卓往后退了几步,瞄准大门,抬脚一踹,“砰!”木门轰然倒塌在地。
周大强和周文萍都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二人纷纷抬眼望向了萧卓。
周大强丝毫不顾及周文萍身上的伤,粗暴地将她推倒在了地上。
“妈!”周小霞哭得撕心裂肺,她迅速跑到周文萍身边,想扶起母亲。
无奈,她的手碰到周文萍时,直接穿过了她的身子。
周小萍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血流不止。
“呜呜呜……呜呜呜……”周小霞掩面痛哭,在她心底,对刘智明的怨恨越来越深。
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沦落到变成孤魂野鬼的地步,她这辈子都不能保护妈妈了。
周大强浑身酒气,怒不可遏地瞪着萧卓:“你谁……哎哟!”
没给周大强说完话的机会,萧卓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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