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瑶叹了口气小心地环住他的腰,将头埋进他怀里。薛洋哼了一声抱得更紧了些。
这就对了,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小人也就我这种十恶不赦之徒不会嫌弃了。知根知底,无所欺瞒,在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之上交付些许或真或假的喜欢。失去利用价值呢?再说吧。
世间尚且冰冷,总得有个地方停下来舔舐伤口。
两个人只是这样抱着,各怀心思,却又无比的安心。
如此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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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秉德,取秉公持德之意(出自楚辞《九章·橘颂》“秉德无私,参天地兮”)。小名木头。
[注2]湄,取“所谓伊人,在水之湄”。小字巧颜(出自诗经《节南山之什·巧言》“巧言如簧,颜之厚矣!”)。小名陶陶,取“君子陶陶”之意(出自诗经《王风·君子阳阳》)
第10章 余欢·十
// 十 //
金麟台少有现在满目皆白的时候。
聂明玦一路走着不免心生些感慨。他对金光善的印象说不上好,只是一个认识的长辈去世难免有些感触,不禁想起自己父亲离世那时。
他虽知金光瑶对这个父亲感情并不算深,但也怕他心生伤感想早些来安慰,可谁知一连七天竟然一句话都没说上。蓝曦臣劝他等人闲下来再去劝慰,所以一直等到入葬结束方才来寻。
心中有事难免走得慢些。聂明玦正打算穿过庭院取个捷径,不想却看到了宋子琛和晓星尘。他微微一愣,心想这两人在此处做什么?难不成是那薛洋又做了恶从白雪观逃回了金家?于是连忙上前询问。
这一问才知道薛洋根本就没去过白雪观,甚至还时不时留宿金光瑶房内。
聂明玦只觉得火气上涌,想起金光瑶对他说过的保证更觉愤怒,惊觉自己居然再次被蒙骗,当下就要去找他问罪。
两位道长看他面色不善恐出事故便一路跟着。急匆匆穿过游廊,越过垂花拱门。走着走着前面两个人突然顿住脚步,晓星尘不禁有些奇怪,连忙往前又走了几步这才看到院内情形。
不大的院落中间摆放着石桌石凳,薛洋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而金光瑶枕着他肩膀抱着一条胳膊歪头睡的正香。
这场面看着倒真是温馨和谐。但宋子琛作为天乾看到这一幕只觉得自己尊严受到挑战,硬被勾出了些火气,又想起前些时日取名那事更是不满。
他以往只当薛洋年纪小,这敛芳尊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又时常纵容,感情上亲近些,也就随薛洋高兴了。可现在却只觉得他们两个亲密太过,心里泛酸感觉十分怪异。
聂明玦倒是没他这么多心思,只是单纯的气金光瑶欺骗他而已。他上前几步捏住他肩膀要将他叫醒。
不想金光瑶感觉有人要碰他。下意识喊了声成美。不喊还好,这一喊只觉得肩上搭着的手力道陡然变大,吓的一个哆嗦顿时清醒了。
“大哥……”金光瑶尴尬的笑笑,整整衣衫重新站起来。薛洋也醒了,打个哈欠懒懒地歪在一边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你那日究竟是如何同我说的?”聂明玦怒道,“‘过些时日送去白雪观’‘从此以后再怎样也不会再管’你为了骗我可真是什么都说得出来。这等恶徒你为何偏要护他?”
“大哥,这,不是……”
金光瑶也慌了,大脑思绪飞转却找不出合适的说辞。反倒是一旁的薛洋来了j-i,ng神,站起来拍拍手,一把搂住金光瑶还作势亲了一口。
“瑶瑶啊~”
金光瑶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薛洋对他一向直呼其名,或者直接以你相代,若是生气就叫一声小矮子。现在却是摆明了要调戏,故意喊得这么腻腻歪歪。薛洋抱得死紧,他不敢乱挣唯恐动作大了有了什么闪失。
薛洋是知道金光瑶和聂明玦那些事的,此时是存心要去气他,仰面笑道,“他为什么要护我?我们什么关系你看不出来?分化之前我就每天都睡在他房里,现在也是如此。说起来你不过是个结义的兄弟又不是他亲生的大哥管这么多合适吗?我就告诉你,如果不是出了这意外,我化成天乾一早就拐了他成亲去。不过嘛,瑶瑶是中庸我是地坤,想来也是可以的。”
此话一出,聂明玦和宋子琛的脸色登时变作铁青,后面站着的晓星尘也觉得心里不大舒服。
“不是,大哥,真不是那样。成美你别闹了。”金光瑶左右为难极力否认。
“怎么不是了?以后要成亲的话你都忘了?瑶瑶,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很想死,让我死。
金光瑶望着天一脸的生无可恋。
他就维持着这个表情,被薛洋掐着脖子仿佛劫持一样倒退着走了出去,完全不敢想聂明玦气成什么样子。
待那三人在视线中消失,薛洋这才放开他笑嘻嘻地回了自己的住处。金光瑶不敢多留,溜去了金麟台门口继续迎送宾客,心乱如麻。
聂明玦岂会轻易放过他,不一会就找了过来。金光瑶看他那样子就知道气的不轻,悄悄握紧缠在手臂上的恨生,准备随时反击。
“大哥!你知道我和薛洋之间不可能是那种关系,你莫被他骗了,他和宋道长吵了几句嘴就来寻我……”
“难不成刚才是我瞎了?他们两个好不好关我什么事?”聂明玦冷冷道,“你当我是为什么生气?你做出那幅乖巧的样子将我哄得团团转,当真是煞费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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