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这位船主所言,只要存在价值再怎么严密的禁令都是无用的。
师弋甚至怀疑这船上一多半的人,可能就是那些曾经联手封禁戴国的大势力。
就以五雷宗在庆国的地位而言,真要说他们不知道此间的事情,那是完全说不通的。
“原来佛门还有着如此手段,不瞒船主我们这是第一次去往戴国,船主见多识广不知可曾听过天平山上的白云泉。”师弋直接将话题引到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上。
船主没有马上回答,他用眼睛瞟了一眼站在师弋身后不远处的天膳老人,随后开口反问道:
“想来二位是打算利用白云泉泉水,清除身体之内的痼疾吧。
如果是的话,我劝两位还是要想好空手而归之后的退路。”
师弋闻言不由皱了皱眉头,连忙开口问道:
“不知船主此话怎讲,那白云泉的泉水很难获得么。”
“那是当然的了,白云泉一年之中每逢双月才有泉水涌出,其他月份都是枯竭状态。
并且,白云泉泉水无法保存,一旦离开泉眼不消一个时辰就会完全失去效用。
这注定了泉水只能即取即用,这种情况之下所有人扎堆取水自然是存在竞争关系了。
先前我说此行的船上有一多半是冲着佛门开光之法去的,那剩下一多半我不说你也能猜到了吧。”那船主解释完之后,意味深长的对师弋说道。
师弋听了这话不由心中一突,按这船主的说法这一船人,怕不是有近半都是为了那白云泉而来的。
然而这肯定还不是全部,胎息境以上但凡是有行动能力的,都不会选择坐船去往戴国。
那些独自飞往戴国的修士,还不知其中有多少是以白云泉为目标的呢。
“白云泉双月泉涌,虽不频繁但是却也不算太少,难道平均分上一瓢的量都不够么。”白玉泉泉水事关性命大事,在师弋与那船主闲聊之时,天膳老人也在留心的听着。
眼见那船主对于师弋他们二人取水一事并不看好,天膳老人终于忍不住插嘴问道。
那船主看到天膳老人插话进来,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不过其人还是开口说道:
“原本是够的,可是你们不要忘了戴国是什么地方。
那里乃是与我们修真界极为不对付的佛门自留地。
尤其是白云泉的所在地天平山,还是在佛门第一大派金莲寺的势力范围之内。
你觉得他们能毫不干预的,任由我们这些对头取水么。”
“只是不知那金莲寺又动用了那些手段,难道他们会直接动手打杀我们这些修士不成。”师弋心有疑虑的对那船主继续问道。
“呵呵,那倒不至于。毕竟现如今我们强他们弱,如此不识时务的做法,他们并不会直接去做的。
不过,即便如此情况也没有好多少,那些秃子自己不动手,却可以限制白云泉泉水的总量,挑动那些取水的修士自己发生内斗。
毕竟,但凡是需要用到白云泉泉水的,大多都是身患无法可解的痼疾亦或者是咒术。
真的是用修士手段可以破解的,也没有人会万里迢迢跑来戴国。
所以,很多人都是病入膏肓,已然危急到性命了,抱着救命的心态来寻找白玉泉的。
而金莲寺就看准了这一点,限制白云泉泉水的总量,以此挑起修士之间的内斗。
大多数人都是为了取泉水为了救命的,这种情况之下拼抢的是有多么的激烈,我不说你们也能猜到个大概吧。”那船主耐心的对师弋解释道。
听完这话,师弋和天膳老人的脸上都覆盖上了一层愁云。
这种局面已然是够难的了,然而那船主继续开口,又给二人来了一击闷棍。
“如果只是同阶之争,能不能抢到泉水大家各凭本事,至少还有那么一线希望。
可是,这白玉泉泉水之争有时候还会有高阶修士参合进来。
看到这种情况根本就不用抢,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想还是早早的退出为好。
就是因为有着如此之多的不确定因素,所以我才会说让道友你预留好,万一事不可为的退路。”那船主又对师弋说道。
听了船主的一番话,师弋对于此次白玉泉取水之行到底有多难,已然有了一个心理准备。
不过,无论如何师弋都没有放弃的打算,尽全力一试也要试才行。
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词就直接放弃,那不是师弋的行事风格。
一切还要到了地方,亲自探查一番再做决定才行。
不过,对于船主的好意提醒,师弋还是报之以感谢的。
就在师弋刚对那船主道完谢,准备返回船舱之时。
一声怒吼在师弋不远处响起:
“你这老不死的,人老难道眼睛也瞎了不成。
甲板之上就这么大的地方,大爷我从这走过去,你居然不知道让路。
怎么,难道你就这么想死。”
之前师弋与船主聊的有些投入,加之一直在思考该怎么获取白云泉泉水之事。
所以师弋一直没怎么留心周围的情况,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然有不少的乘客来到了甲板之上透气。
而那说话之人乃是一个满身横肉一脸凶相的青年,此时他正扯着天膳老人的衣领大声咆哮着。
“年轻人,明明是你走路不长眼睛将我撞倒在地。
我这受害之人尚且没有找你麻烦,你却抢先倒打一耙,这样恐怕不好吧。”面对那满身横肉青年的凶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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