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张角就算想要隐瞒自己的名字,以免除后患又怎么可能真的隐瞒住。
他插科打诨的做法,只不过是在冷杰面前示弱,表示种态度罢了。
而冷杰也是聪明人,一下就看穿了张角暗示出来的意思,没再继续追问他的姓名,把头扭向代表鲁洋军方而来的刘鹤梅。
面不改色心不跳,睁着大眼说瞎话的道:“刘中校,通过家属劝解,我校私自离校的柳金银学员,已经主动自首。
通过调查,我认为他离校的原因并不是想当逃兵,而是精神压力过大,意志崩溃导致的情绪失控。
所以决定不将他移交给贵方军事法庭审判,而是带回我们学院内部处理。
这一结论,我想徐雪委员也是认可的吧。”
徐雪有错在身,因为一时冲动,差点杀死柳金银,给了张角胡搅蛮缠的把柄,把本来简单的事情一下搞得非常复杂。
心里再恨柳金银,也没有反对冷杰意见的立场,只能咬咬牙轻声道:“我认可冷部长的意见。”
一直像木偶一样冷眼旁观的刘鹤梅,等到代表帝都‘恒战陆军指挥学院’的两人都表了态,终于第一次开了金口,慢条斯理的道:“冷准尉、徐准尉。
按规矩,在柳金银没被帝都军校开除、移交前,仍然是‘恒战陆军指挥学院’的学院,怎么处置以你们的意见为主导。
现在既然两位已经统一的意见,那就照这个意思办吧。
段秘书,你留下来和冷准尉办理一下后续手续。
我中午还有个会要参加,就先走了。”
“是,长官。”一旁的段晓晓闻言立正敬礼道。
“刘中校请慢走。”冷杰、徐雪也同时立正,异口同声的向这位同样是‘帝都学院派’出身,只是比他们早整整27届的前辈,表示出了应有的敬意。
刘鹤梅点点头,走向柳家大门。
临出门前突然停住,头也不回的道:“我儿子以前也在帝都军校学习,后来连尸骨都没能回家。
逃兵行为的确是天大的错误,让人没办法原谅。
但别人原谅不了可以,父母再伤心、失望,也还是应该体谅一下。
谁让是自己的孩子呢。”,说完之后才漫步离去。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些错愕,作为秘书的段晓晓不想让人误会自己长官的操守,多余的解释道:“刘处长的儿子可不是逃兵,而是真正的英雄。
在帝都最好的‘帝荣军事大学’学习时,每门功课都是甲上。
从来没有叫过一声苦,是那时我们这些海京防卫军大院孩子的榜样。
后来大四的时候,他作为军校优秀学员代表,被安排到了危险程度极高的负区军事基地实习,在一次巡逻任务中,为了战略大局,不幸牺牲了。
刘阿姨虽然一次都没哭,但能看出来,一直都为自己这么严格的要求磊磊哥,也就是她儿子感到后悔,所以才会说刚才的话。”
“刘中校的儿子名字是叫赵庆磊吧?”冷杰露出尊敬的表情问道。
“是。”段晓晓点点头道。
“我听说过这位前辈的事迹,”冷杰肃声道:“他不仅是你们海京防卫军军属子女的榜样,也是我们帝都军校全体学员的骄傲。
以军校大四学员,丙级机甲战士的身份,在负区力敌兽潮,为所属巡逻中队斥候的撤离赢得了宝贵时间,是个真正的英雄。
我没想到刘中校竟然是他的母亲,刚才真是有失敬意。”
说着他态度肃穆的再次立正、敬礼,“请代替我向她道歉,并转达一位军校学生,对前辈英烈母亲的崇高敬意。”
“我会转达的。”段晓晓用与有荣焉的语气道。
这番对话让赖在地上的柳金银显得更加渺小起来。
令冷杰都不愿意把他当成人待,直接像是捞根面条似的捞了起来,夹在了腋下携着,丝毫不顾柳金银不舒服的呻吟,用目光朝徐雪和段晓晓示意了一下,一起大步出门而去。
3人离开后,柳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中。
不知过了多久,柳卓文终于缓过了口气,轻声道:“小张,让你见笑了。
今天多亏有你帮忙,总算是没出什么大事,谢谢了。”
“您客气了,柳伯,”张角连忙道:“这么些年你和姣姨,铁铁姐、同同姐像是照顾家里人那样照顾我。
现在出了事,我出点力帮帮忙天经地义。
再说了,金银哥的事看起来不小,但解决好了的话其实也没什么。
休息几天你和姣姨去趟帝都,到学院里问问情况。
等他关完禁闭出来,只要解开了心里的疙瘩好好上学,一样有着大好前途,什么都不会改变。”
“好,好。”柳卓文闻言老泪纵横的道,起身搀起妻子,“我和你姣姨老了。
突然发生了这种事,精神有点撑不太住,得休息、休息。
铁铁、同同,你们在这陪小张坐着说会话,我和你妈先进屋了。”
“爸妈,我搀您。”柳铁、柳同见状异口同声的道,上前搀着父母,一家人神色黯然的进了堂屋的卧室。
不一会柳铁、柳同重新回了客厅。
张角没话找话的表示关心道:“柳伯和姣姨休息了吧。
铁铁姐,我看电视上有人精神起伏太大,显得非常萎靡不振的时候,都会打打吊瓶什么的,他们不需要吗?”
“是药三分毒,”柳铁道:“没有到昏厥的程度,镇静剂还是不要打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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