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君恩自从听到张角要‘尚主’的风声后,就开始一遍遍的温习这方面的礼法。
如今终于派上了用场,马上意气风发的在锦垫上挺直了身子,朗声答道:“主君,按照周礼,楚姜公主既是公族公主又是善翼姜氏的上大夫,有两套礼法可用…
但根据‘大小相克,就大舍小’的礼法,还是应该去京城郢都迎亲。”
“那就是说我还得亲自去郢都吗,这么麻烦?”张角皱皱眉头道。
穆君恩楞了一下,“主君,这民间娶亲,男方还得骑着高头大马去女方家里迎娶呢,更何况大夫与公室联姻。”
“这倒也是,”张角不是无理取闹之人,想了想无奈的道:“那候家宰就先按照礼法将这迎亲的队伍组织起来吧。”
“是。”侯庆耕拱手应道。
之后张角又跟其他家臣闲扯了几句,便敲响铜钟,结束了奏事。
待到群臣退下,他起身孤身一人回了寝宫,进入了地下的密室中。
漂洋过海无所事事的蛰伏春水领这几日,张角已经凑够了7000余万愿力点,将准提道人既准提佛母解锁到了完全加持的境界。
准提佛母又名七俱胝佛母,传说中乃是三世诸佛之母,福德智慧无量,功德广大、感应至深,满足着众生世间、出世间之愿。
依照准提陀罗尼经中的记载,佛陀为了愍念未来薄福恶业众生,所以入于准提三摩地,宣说过去七俱胝佛所说的准提咒,并赞其为神咒之王。
加持威力不可思议,持诵者可祈求聪明智慧,辩论胜利、灭除罪业、祈求降雨…等等,各种祈愿无不满足,可谓言出法随。
所以带给张角的神通也是如此。
地宫中昏暗无光,张角没点灯便直接心念转动,进入了幻想境中,来到了灵山脚下。
此时日积月累,山间人类灵魂所化的光点已经数以千计,随风飘荡虽没什么用处却始终不灭不损。
不过见多不怪,张角现在已经连那些撞进幻想境的灵魂都不愿意理睬,就更别提光点了,直接就盘膝而坐,冥想起来。
任由幻想境改造着自己的身躯,将新解锁的封神遗泽幻想种神通复印在基因之上。
就这样每天除了冥想就是吃饭、嗑营养素修炼,张角在春江城又过了几天周而复始的日子,终于等来楚候正式的赐婚诏书。
在祭告天地后,坐着由6匹龙马拉着的撵车,在500火虎雕骑士、1000龙马骑士护卫下浩浩荡荡朝江楚京城赶去。
这一走就是接近1个半月的时间。
因为迎亲的队伍过于庞大,又不能向战时那样急行军,失了体统,熬的人是精力枯竭。
等行进在‘国直道’上,望见郢都巍峨耸立的古老城池时,除了一路冥想少有知觉的张角外,迎亲队伍里各个蓬头垢面,不成体统。
作为春水领司礼穆君恩也随行而来,远眺京都已出现在地平线上,近看护卫人马虽然队列仍算整齐,但骑士却已经不再光鲜。
连忙摸出手机向张角提议道:“主君,咱们马上就到郢都了。
可兵士们长途跋涉的样子实在不堪,为免被京城人笑话,您看是不是梳洗一下。
反正楚江近在眼前,洗洗也用不了多长的时间。”
楚江乃是江楚第一大江,也是诸侯国名字的由来,形如长蛇,首尾几近4万里,蜿蜒盘俯在大地之上,河床宽广,江面清澈,水流湍急。
张角在撵车里呆了几十天,也有些倦了,闻言答应了下来。
下令迎亲队伍调转方向,来到了楚江江畔。
这里乃是京畿之地,有江楚最精锐的禁卫、御林军镇压,地面太平无比。
所以近水后春水军的军官们也没矫情,直接命令手下解散,欢腾的洗漱起来。
而张角也下了撵车,感受着云淡风气的好天气,动作了下腿脚,心情不觉舒畅的脱下鞋子步入江中踩起水来。
他乃是春水封君,旁人就算觉得失礼也不敢多管,只有穆君恩这老夫子见状,慌慌张张的跑了过去,大声喊道:“君主小心,民俗有种说法,接亲时新人最好远避水火,免得乐极生悲。”
张角闻言撇撇嘴玩笑的道:“那你还让军士们来江边梳洗?”
“我让军士们梳洗可没让您也下撵车近水啊。”穆君恩一脸苦相的说。
引得张角不由哈哈大笑起来,摆摆手道:“穆司礼,我堂堂高级超凡者,零区、负区的刀山火海都闯过来了,难道还会溺水不成。
你就别自寻麻烦了。”
之后他看了看左右急急忙忙梳洗的军士,想了想将统军的赵真叫了过来,“反正郢都已经近在眼前,咱们也不差这一、两天的时间。
今天就在江边原地修整吧。
京畿所在也别扎营了,大家都放松一下,明天也好精神饱满的入京。”
“是。”赵真领命而去,不一会四下里便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欢呼。
恰在这时,几只赤红色的巨大画舫顺流而来。
听到岸边的喧腾,当中那艘船雕梁画栋的舱室中,一个正与朋友猜枚赌酒,输的面红耳赤的少女迁怒的朝随行护卫嚷道:“郢都城外哪来的一群乡巴佬鸡毛子喊叫,去让他们住嘴。”
那中年护卫躬身应是,却并不行动,只苦笑着望向旁边一位相貌俊逸,气质出众的浑世佳公子,目光中流露出求告之色。
那公子点头一笑道:“元元,能在京畿之地行军而不被御林军管制的,应该是朝阙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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