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婉儿的家住在一条名字非常古怪,叫做野蜂街的地方。
从导航上看位置虽然还在香北城区之内,却已经接近市郊。
她跟在张角身边来到大学城西区的停车场,上了辆崭新的小甲壳虫休旅车,低着头既感激又开心的道:“谢谢你了张主持。
平时我回一趟家要倒三趟巴士。
夏天公车上开空调的话得花4个半海币呢,今天可以省了。”
“所以你才答应让我送你,就为了省钱?”张角听到窦婉儿发自肺腑的真诚道谢,错愕的道。
“是啊。”窦婉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其实如果你刚才不说吃腻了大学城的美食街,打算外食顺便送我回家,我也不好意思真让你送的。
毕竟你开车的话单单油钱就不止4块半了。”
张角闻言知道自己刚才的猜想根本就是自作多情,不由有些尴尬,干巴巴的道:“不用多解释了豌豆m。
系好安全带,我们出发。”
窦婉儿闭上嘴巴,乖巧的系上了安全带。
等到张角启动汽车,驶出停车场才忍不住声音怯怯的又说道:“野蜂街旁边的华德路有一家很好吃的餐厅。
我大妹在那里打工,可以帮你打员工折扣,就算点套餐也能便宜至少10海币…”
“不需要的谢谢。”张角干笑着插话:“我已经想好要去哪里吃了。”
“噢。”窦婉儿轻轻点点头从此不再作声。
张角也沉默着,按照导航的指示穿街过巷,越走越偏,越走越乱的来到了野蜂街。
在满是垃圾,臭味扑鼻而来,两旁的墙壁上画满了充斥着暴力、尸体、黄色印记的喷画,和暴虐气息十足的标语的街头停好车。
望了望车窗外没一个像是精神正常的行人,又看了看清秀中带着腼腆的窦婉儿,张角瞪大眼睛道:“豌豆m,你真的住在这?”
“嗯,前面那个小巷往里拐就是我家。
谢谢你今天送我回来,张主持。”窦婉儿微笑着说:“本来按照礼貌应该请你到家里喝杯茶坐一坐的,可是…”
“坐坐就不必了。”张角看到有几个游荡在街头的年轻人,望过来的眼神明显不对,挑挑眉毛道:“不过我得送你回家再离开。
否则的话出了什么事,恐怕得内疚很久。”
“不用了张主持,这里都是我的街坊,很好的人…”窦婉儿连连摆手道。
“我感觉你好像对街坊和好人这两个词有什么误解吧,豌豆m,”张角撇撇嘴道:“我可混过社团的人,见过的烂仔比蚂蚁都多,可感觉比起外面那些人‘烂’的还真没几个。”
之后他不等窦婉儿反应,直接推开车门下了车。
眉头一皱,双脚一撇坳了个造型,拨拨头发,露出冷酷的表情环顾四周,自觉霸气尽显。
果然几秒钟后,刚刚隐然围过来的几个烂仔,果断的转头就跑。
“哼,还算识时务。”张角见状嘴角浮现出一丝狞笑,喃喃自语道。
就听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叫喊声,“大野丁跑什么跑,过来帮忙看车。”
话音落地,跑掉的几个烂仔中的大部分人发出一阵坏坏的憋笑。
只有一个干瘦青年明显不情不愿的停住了脚步,回头露出一脸的屎色,小声嘟囔着,“还以为遇上只不识路的肥羊,结果却碰上丧门星。
还得给人当看车狗,真是流年不利。”,摇摇摆摆的来到了车前。
张角错愕的看了看干瘦青年,又扭头看了看刚刚开口的窦婉儿,一时失语。
而窦婉儿和张角对视时却一如既往的腼腆一笑,轻声道:“张主持,我都说了这里都是我的街坊,很好的人。”
之后目光转向干瘦青年,“大野丁,帮我同学看下车,别让人乱动。
他送我回家之后就会回来,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警醒点。”
大野丁明明刚才还在抱怨,但一跟窦婉儿讲话却马上绷紧了皮,拍着胸脯道:“是大碗姐。
我做事你放心,这车被人蹭上一个手指头印,你打断我的腿。”
“行吧。”窦婉儿点点头,目光转回到了张角身上,“张主持,咱们走吧。”
“这世界果然是人不可貌相,谁能想到一个南洋内向的萌妹子,竟然也是江湖中人。”张角见状心中想到,朝窦婉儿笑笑道:“等一下。”
接着从口袋里摸出两张百元大钞,塞进了大野丁的口袋,拱拱手说:“兄弟,大家都是场面上混的人。
你听街面上的大姐安排帮我看车,于你来说是本分。
可我的车停在这里,让你帮忙看着,于我来说却是情分。
一点茶钱,不成敬意。”
“哎,什么?”大野丁激动的捂住自己的口袋望着张角道。
张角翻翻眼皮道:“我知道香北市民间社团组织被打压的厉害,但‘合山义气胜四方’总听过吧。
我是里面扛旗的人物。”
“没听说过,这,这两百海币你真的要给我。”大野丁咽了口吐沫,小心翼翼的道。
媚眼抛给了瞎子看,感觉自己再次自作多情,像是个傻子的张角嘴角抽了抽,又从衣兜里翻出了一小沓海币,塞进了大野丁的口袋。“拿着花去吧。
我再给你几百,都拿着花去吧。”
之后不再理会激动到几乎热泪盈眶的大野丁,朝窦婉儿干笑着道:“走吧豌豆m,我送你回家。”
窦婉儿咬着嘴唇点点头,来到张角身边一起向前面的巷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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