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克勤接着往下说道:“主要就是时间上的成本太过高昂了。他不会平白无故这么干的。”
分析组长也同意道:“处座分析的对,真中有假,假中有真,是他的行动准则。一切假的东西,其实都是提前为真正的行动做掩饰的。我相信,这一次,我们逮住他真正的行动了。只是……他一直不出现,卑职等人,有点无从下手的感觉。”
范克勤道:“通长一个人消失,是为了什么?绝大多数情况,是为了规避风险。剩下的那一小撮,可能是想静一静,散散心,或者休息一下之类的。要不然一个人,怎么可能会选择消失呢。”
说到这里,范克勤顿了顿,道:“问题是他在规避什么风险,这件事必然需要不透露风声……但是,一件事情完成后,他还有必要在藏着了吗?我想应该不会了吧。
你立刻带领手下,去查上一次土肥圆老鬼子消失的时间段,特别注意的是,他什么时间停止消失的。也就是说他什么时候再一次出现的。然后,在他出现前的这几天,发生过什么事。电报的记录,频繁程度,我相信,虽然我们不可能全都破译了,但是这个频繁的程度,肯定是有记录的,尤其是查土肥圆老鬼子消失时的地点,和再次出现时的地点。这些地方的电报信号记录。然后,再根据这些信号的大致发送地点,去查当地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这无形中,就会给我们排除掉大量的无用信息。这样,排查到这一步,你立刻通知我。”
随着范克勤的交代,分析组长眼神越亮。因为之前真的是几乎无从查起。但范克勤说的这些,无疑给他打开了思路,于是立刻挺身道:“是。卑职立刻回去就办。”
“嗯。”范克勤道:“我会给军统情报处打电话,把军统以往的档案记录,也向你敞开。你的人这些日子别的事情都可以放一放,就专门查这些东西。”
“是。明白了。”分析组长说道:“那卑职现在回去。”说着,转身快步走出了范克勤的办公室。
被范克勤带的,安全局现在的整体效率很高。第三天上午,分析组长就已经查到了范克勤所说的那一步。而且就好像是范克勤之前说的,安全局和军统的档案记录等等信息,只要他们感觉在范围之内的,全都弄了回来。
记录真的这么全面吗?其实,这就要看,是怎么个记录方式了。
现在中日双方的信息战,几乎无时无刻都在发生。一大堆电台,什么商用的,军用的,还有后方专门监听的等等,调节成不同的频率,可以说全天候在试图拦截着对方的电报信号。
比如说,一部电台,突然截获了信号,那么工作人员会立刻戴上耳机,拿过手边的记录本开始记载信息。
当然,这个信息可能是无法破解的加密状态,比如说珍珠港的信息。截获后也只是一串乱码,什么三一六a,零el五九,七一b九九之类的。这就是加密了。因为无线电这玩意,只要频率对,在接受范围内的信号,你是肯定能够接收到的。所以截获真的不难。难的是怎么破译。
工作人员记录之后,会按照工作程序上报,然后最终递交到破译组,跟以往截获的内容作比对分析,还要根据己方缴获小鬼子的密码本等等,寻找规律。从而让破译专家能够破译出对方真正的电报内容。这基本就是整个截获敌方信息后的全套流程了。
但是破译不了的信息,绝不可能一把火烧了。而是要标注截获的时间,敌方发报的大致范围,然后存入档案中。
现在范克勤的分析小组,就是通过这种之前记载的大量的档案。
而且之前他们已查到了土肥圆次郎这个老鬼子,上一次的同样失踪的时间信息。
有了这个那就有了一定的依据。然后分析小组按照范克勤交代的那样,得知了土肥圆次郎上一次失踪后,什么时候再一次出现了,这就等于再次精准的给分析小组划定了查阅档案的范围。
分析组的组长和范克勤来到了信息分析办公室后,将这些说了一遍,然后道:“处座,根据您的交代。我们发现了土肥圆这个小鬼子,上一次消失后,出现的时间是五月十二号。我们将时间往回推,查阅了之前一个星期,在土肥圆所在城市截获的所有的电报信号。一共是近三十条。排除我们掌握的有同样记录的几部商业电台,以及一直监视的军用电台。最终剩下了九个信息。我们对这九个信息的时间做了对比,有六个时间太长,是在土肥圆次郎出现往前第六,和第七天才截获的。
这个时间不太对头,土肥圆次郎不会在接收电报后,等这么长时间然后才再次出现。所以卑职等人将它们暂时排除。剩下的三个信息逐个详查后,发现其中有一条最符合情况,正好是十一号晚上八点十七分,被军统在东北的秘密监听电台截获。然后第二天,也就是十二号,土肥圆次郎停止了消失,正常的回到了办公室上班。从而之后,再次开始了他的,那种诡异的活动轨迹。”
范克勤听到这里,满意的点头,道:“很好,就是这个思路。查了吗?这个电报信号,是从哪里发回来的?”
分析组长道:“在缅越地区。”
范克勤有点哑然,道:“在国外?跟远征军有关吗?”
分析组长道:“应该不是,那段时间远征军正常的作战,虽然打的很苦,但依旧在正常范围。但是……卑职查了查那个时间段在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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