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看着户部所收钱粮的报告,以及清屯的数据,再想想抄家所得,还忍不住要骂上几句。
意识到朝廷的强势,皇帝的铁腕,文官武将们的自查自纠也进行得比较顺利。
当然,心存侥幸者有之,继续欺瞒的也有。但等着他们的,则是接下来的严惩不贷。
朕给了你们机会,不珍惜就别怪朕无情了。
朱由校放下茶碗,开口说道:“蓟辽总督吴用先实心任事,赐玉圭、犀带,赏银百两。”
起初任命吴用先,朱由校还不是很满意,但事实证明,他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这个吴用先上任以来,督率军队修理边防要塞,颇见成效。又组织军民开矿创收,解决蓟辽粮饷缺乏的状况,为朝廷节省了不少支出。
对于贪官庸吏,以及没有实际工作能力的官员,朱由校是不留情面的。但对于实干的,却也不吝赏赐晋升。
除了吴用先,在天津至山海进行屯田安民的董应举,也因为实心肯干而得到了朱由校的嘉奖晋升,升右都御史,仍管屯田事。
恩威并举,朱由校也不想背上苛薄寡恩的坏名声。
当然,朱由校知道现在背地里骂自己的更多。但随着官场风气的转变,自己提拔任用的官员增多,这种趋势也会得到扭转。
嗯,最重要的是自己得努力努力再努力,争取活得长远。
年轻真好啊,不仅能熬死老奴,还要干掉皇太极。
等那些恨自己的家伙也统统蹬腿咽气儿,自己还活得好好的,让他们连写书骂自己的机会都没有。
呵呵,你说,这多气人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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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阳。
自广宁失利退回后,阴霾在很长时间内都笼罩在建奴的头上。
本来兵家胜败乃是常事,可对于建奴来说,他们还没有太多承受这种失败的资本。
而建奴主力撤回后,重新作了布防。虽然遏止了明军的袭扰,但在很长的时间内就难以再集结出击。
最重要的是建奴还搞不清状况,不明白此次作战为何会受挫。
善野战而拙于攻城,这当然不用说都知道。可最终的失利,好象并不是因为这个。至少,主要的败因不能归于战术层面。
“广宁的明军反应太快了。”老奴虽然当着多数贝勒、将领们的面没有提起过,但脑海里却总是带着迷惑不解。
老奴的另一个疑惑便是:“登镇、津镇的明军,还有毛文龙的残兵败将,行动之快也超出意料——”
可没人能解答老奴的疑惑,开战之初的顺利,急转直下的挫败,巨大的反差让老奴始终难以释怀。
老奴现在又摇着头,望着挂在墙上的地图,急切地想知道派出的密谍是否能刺探到有用的情报。
“父汗。”皇太极进屋施礼,一副风尘仆仆的神色。
老奴轻轻点头,伸手指了指椅子,开口问道:“听说敌人退到宁远、觉华,现在在做什么?”
皇太极等父汗落座,才恭谨地坐下,说道:“敌人在锦州、大凌河皆留有少量前哨部队,孩儿无法抵近侦察。”
停顿了一下,皇太极又补充道:“不过,孩儿通过一些零散放牧的蒙古人,得知明军的主力确实屯驻于宁远和觉华。前段时间,那里还大兴土木,加固城池。”
老奴把目光转向墙上的地图,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道:“明军放弃广宁等地,到底是何用意?难道说是惧怕我军,或者是弃守辽西,以此来换个相安无事?”
不等皇太极回答,老奴就连连摇头,说道:“惧怕倒是有的,但以地换平安,绝不可能。”
皇太极沉吟了一下,说道:“依孩儿之见,明军获胜却退缩,实是狡滑阴险,有引诱我军的意图。”
老奴点了点头,还是比较同意这个说法。
如果明军依旧驻守广宁,只隔着辽河区域,凭后金军的机动性,还是能找到急袭进攻的机会的。
但明军退缩至宁远,留下了一大片空白地区,倒让后金感到很别扭,也失去了进攻的突然性。
后金军要是前出占领城池,缩短两军的距离,不仅兵力会分散,驻守城池所需要的粮草物资,以及陆路运输,也不是他们能轻易承受的。
你说驱赶占领区的辽人去耕种不就完了,那从种到收这几个月的时间怎么办?喝西北风吗?
也正是有这样的困难,历史上后金也是一直没去占领广宁至锦州的空白地区。
他们就等着明军前出“收复”失地,筑城防守,再施以突然而迅速的打击。抢一把,杀一回,然后就又退过辽河。
现在的老奴也是这样的想法,对于明军主动让出的这一大片地区,并没有派兵去占领的yù_wàng。
广宁之战遭到挫败,使后金的物资并不充裕;辽河、大小凌河、三岔河等河流,也使后金军的行动遇到了很多困难。
所以,等到冬天,河流结冻之时,老奴已经决定再度出兵开战。
没办法,抢掠不到粮草物资钱财绸帛,后金的生存都成问题,就更不用说去拉拢蒙古诸部了。
谁也不是傻子,没有好处,谁会跟着穷光蛋去混呢?
但老奴还有顾虑,就是搞不明白广宁挫败的原因,搞不清楚到底是谁的布置策划,使他品尝到了第一次失败的苦果。
如果不搞清楚这件事情,解不开心结,对于出兵开战,老奴就始终有着犹豫和迟疑。
“明军退缩,留出大片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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