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力挠了挠脑袋,一脸复杂,将目光移向沈凌,见众人目光看来,沈凌沉思了会儿,便看了看四周,茫茫群山在云雾中起伏,满山绿翠,不免引得心中一阵愉悦,接着他将竹箫缓缓放入嘴边,登时一曲长音而起,旋美之音回荡于整片大山,让人深觉惬意的同时又飘渺深远。
这一曲声而起,直听得三人无比佩服,尤其是曲珍儿更是傻傻望着沈凌,满眼迷恋却又如痴如醉一般。
随着这一曲悠扬飘荡,仿似整片大山更有生机活力一般,更为神秘,沈凌仔细吹着,隐隐间他能感到雄鹰在翱翔,一切飞禽走兽在沸腾,那声音和节奏是那样的熟悉难忘,正与第一次在大山之巅的感应一样,那阵感应仿似从溪流的上游而来,沈凌慢慢挪开竹箫,眼眸望向溪水上游,深吸了口气道:“我的感觉是在哪。”
三人兴奋的向他冲来,苍南和柳絮婷更是将沈凌抱起,一阵举过头顶,一片欢腾,曲珍儿看着笑出了眼泪,他们不知沈凌怎能想到以箫声来感应,至少让柳絮婷和曲珍儿感到是很意外的惊喜。
一阵兴奋后,四人收了收心性,往溪水上游继续飞行,越往前去密林越是茂密粗壮,行出数十里后,溪流变得宽大,逐渐形成湍急的河流,却并未见那所谓的瀑布。
一路本奔行,见三人已吃不消,特别是已经落在最后的沈凌,早就有些体力不支,苍南便在一处大石旁落下,并吩咐三人暂时歇息片刻,再行赶路。
四人一落大石头上,便瘫坐了起来,一路奔行着实让几人累的不轻,若在平时苍南还能勉强支撑,可今日刚刚炼化了那兽骨,让他也深感到一丝疲惫。
在这幽静的密林深处,凉风习习,流水潺潺,让人感觉不到内心的一丝躁动,幽静的出奇。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阵狂风吹过,密林间顿时昏暗了许多,不远处一股黑气,浓如黑墨,翻涌不止,向四周弥漫开来。
苍南瞬时感觉不对,将双斧祭在当前,脉光流转,将三人护在身后,沈凌三人亦是察觉了异样,登时起身各自戒备,四人死死盯着这股突入起来的黑气。
只见弥漫而出的黑气一卷,盘旋而聚,一道黑影径直落在了四人的河对岸,原本四周还呼啸的风声,骤然停止,恢复了起初的宁静。
那道黑影慢慢闪现出身影,像个六七十老者,从头到脚一身黑,背对着身子,让人看不到他的面容,但这一形态无不让人感到这人透出的气息是如此的恐怖。
见那黑影闪出,苍南神色大变,满额大汗而出,将双斧头攥的更紧些,随后向身后的三人沉声道:“小心”,便再也说不出多余的话来。
三人是深知苍南脾性的,见苍南都能紧张成这样,恐怕是遇到了什么邪魔。
沈凌能感受到那份威胁,带着疑惑问向苍南:“苍南,这人是谁?”
被这一问,苍南神色稍微一轻,缓缓道:“一个背叛了玄族的旧人”,说完他略带抽搐的手,便向了腰间的通灵钟摸去,那一瞬间只感觉他腰间一道亮光一闪而过,瞬间而逝。
三人一听,一脸惊异,对眼前那道黑影越是无解,在这玄界也有叛逆的族人而幸存于世,还真是活久见。
良久后,一道幽然而又嘶哑的声音,从哪黑影处传来,淡淡道:“玄族人,我等你们多时了。”
苍南冷哼一声道:“等我们作甚,我们可素不相识。”
没等那黑影回话,苍南又道:“我们是玄族人不假,那阁下又是什么?是魔?是鬼?还是嗜血的怪物?”苍南的话锋没有丝毫的避让。
黑影并未急着回答,而是淡淡苦笑,笑声中透着诡异和一丝痛苦,
仿似是苍南的话戳进了他的心窝,一阵苦笑后,黑衣人并未转身,而是语气冷冷道:“这也是被你们逼的。”
他这一语而出,就越发让沈凌三人不解了,心中除了疑惑,更多的却是猜疑,难道这人真是玄族的旧人,若是,他跟玄族又有着怎样的渊源。
苍南听他这么一说,虽对这人的威胁有丝后怕,却透着一丝不耐道:“不管是谁逼的你,跟我们都没任何关系,你自己好自为之,”说着他提防着黑衣人,朝身后三人吩咐道:“咋们走。”
三人深知此人的威胁,也是祭出脉法以作戒备,苍南让三人先行上前,自己便是捏着利斧慢慢移动身形,每一举动都无不提防着这黑衣人。
感觉四人有离去之意,黑衣人突然长笑而起,原本平静的林间,登时寒风呼呼、林叶飞洒,笑声中伴着嘶哑和狂妄,回荡于整片林间,引得飞鸟扑腾、山谷皆鸣, 这一阵长笑含着不甘、怒吼和一丝魔性,听得让人头晕目眩,内心躁躁不安。
苍南豁然转身,双斧当空,脉法爆涨,护住身后三人,眼神死死盯着黑影,随时准备一场恶战,只是额上和手心都是大汗。
沈凌深知情形危机,趁黑衣人狂笑之余,便试着打开体内脉轮,孕出光瓣之花,一身脉气集于双掌,渗透竹箫,那股浑厚的力道仿似将他与竹箫融为一体一般,对于他来讲,定是要使出一生所学,因为现在并无他策,那黑衣透出的恐怖之气是他生平从未见过的,恐是玄鹰爷爷都有过而不及之处。
曲珍儿也知与此人恐是免不了一场大战,早早祭出体内脉能,一柄长剑在身,脉气大涨,她深知四人中,论修为除了苍南外,就算自己最高了,遇上这样不知明的对手,不能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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