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些人都是修行者,见多识广,就算看不见他的瓷瓶,光听这个声音,就知道不对劲了,就听苗万旗大叫一声:“大家别呼吸,这畜生放毒!”
所有人立马屏住呼吸,就连里面煮茶的女孩听到这声叫喊,也连忙不敢喘息了。
苗万旗没想到一个店小二竟然也敢对他们放毒,怒不可遏,在叫喊的同时,一脚就踢了出去,结结实实地踢在了周伯邑的腰上,周伯邑惨叫一声,整个人都被踢飞了,撞在了木窗上,连木窗都撞碎了,整个人重重地摔在了外面的走廊里,痛得他连手里的空瓶都拿不住,落在了木板上,导致空瓶里的毒气全部散在了外面,转眼就消散无踪。
长铭领着十几个纨绔子弟立马开门跑了出来,就连那个煮茶的姑娘也捂着鼻子冲了出来。
可怜的周天子痛得浑身都散了架,若不是苗万旗的修为不是太高,而他自己也有三阶的修为,估计这一脚能把他的屎给踹出来,哦不,等等,好像已经踹出来了,屁股后面粘乎乎的。
等他刚回过神来,还没来得及呻.吟两声,几把剑已经搭在了他的脖子上,吓得他猛一激灵。
渠年和陵阳君进了茶室,刚坐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外面传来“砰”地一声声响,急忙开门走了出来,就见到周天子躺在地上,脖子上贴着几把剑。
陵阳君以为这群混蛋不甘心,又是来找茬的,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喝道:“住手!”边说人边走了过来。
渠年一看地上躺的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心下一沉,暗道不好。
韦公公这时也从另一间茶室走了出来,一看天子披头散发,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脖子上还架着一把剑,顿时瞳孔一缩,睁大了眼睛,眼睛里都能冒出火来,就气汹汹地走了过来,不过是在走廊的另一头,与渠年面对着面,而周天子就处在他们之间的位置。
渠年当然是认得韦公公的,知道他跟地主家的傻儿子是一伙的,现在算起来,跟自己也是一伙的,毕竟自己收了人家的黑钱,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把他收黑钱的事情抖露出来,那陵阳君怎么看他?以后就不能愉快地合作了。
他也看得出来,这个韦公公是个高手,他不想把事情闹大,这时就远远指着韦公公,道:“你别过来,我能处理好!”
韦公公微微一怔。他也知道,他这次陪同天子过来做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身份也不想暴露,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冲动,现在见渠年愿意施以援手,他的脚步便慢了下来。
周伯邑在这里还埋伏了十几个高手,见到天子受辱,这些人都走了出来,有的在楼下,有的就在二楼,慢慢往这边靠拢,但韦公公给他们递了眼色,这些人的脚步也慢了下来,假装是围观群众。
陵阳君边走边指着解元令等人怒道:“你们想干嘛?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解元令抱拳回道:“陵阳君误会我们了,这次真不是我们找茬!”忽地转身指着地上的周伯邑,道:“而是这个店小二胆大包天,竟然敢下毒毒害公主,望陵阳君明查!”
毒害公主可不是小事情,陵阳君微微一怔,道:“毒害公主?可有证据?”
解元令就弯腰从地上捡起瓷瓶,道:“喏,证据就在这里,这个小二刚拔开瓶塞,就被我们发觉了,所以被我们一脚踹了出来!”
陵阳君道:“这是什么毒?”
解元令怔道:“究竟是什么毒,我们也不太清楚,我们刚把他踹出来,还没来得及分辨!”
后面一个纨绔子弟这时伸手道:“拿来我看看,我精通毒理!”
解元令便把瓷瓶递给了他。
那人接过瓷瓶,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好像有点淡淡的香气。连续闻了几次,终于闻出了门道,道:“这是丧元香!”话音刚落,那人两眼一翻,就倒了下去。
众人脸色一变,连忙又屏住呼吸。
陵阳君就指着周伯邑怒道:“你为何要对公主下毒!”
周伯邑眨巴着眼睛,不知该如何作答。
解元令却忽地指着渠年,道:“陵阳君,依我所见,这肯定是秦质子的主意,一个店小二绝没有这么大的胆。”
渠年也是紧张,倒不是解元令这句话,因为他根本没有授意周伯邑去做这件事,他怕周伯邑把他收黑钱的事情抖露出来,所以他现在的脑子也是在飞速运转,一定要把这个地主家的傻儿子洗白了,虽然他也认定,这瓶毒药肯定是周伯邑的,现在想想,这家伙花了十万两银子,绝不是只为了一睹芳容,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无奈他现在跟他已经是一条贼船上的人,变成了地主家的二儿子。
渠年这时便指着解元令,道:“你说话不经过脑子考虑吗?我为何要杀公主,杀了公主对我来说,有何益处?何况这还是我自己的酒楼,陵阳君还在这里,我有那么傻吗?”
解元令冷哼一声,道:“这些都是你早就想好的借口,别人不知道,我们还不知道吗?你跟公主有仇,所以才想把公主杀之而后快!”又指着地上的周伯邑,道:“要不然他你怎么解释,他可是你店里的小二,不是我们带过来的小二,不管是不是你授意他做的,你都脱不了干系!”
渠年道:“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不要往我身上泼脏水!”
解元令冷笑道:“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何说?”
渠年没有理他,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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