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夕深吸一口气,道:“你别害怕,不管生死,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这话有些暧昧,但渠年也没有心思在口头上占她便宜了,长叹一口气,道:“我都跟你说了,我虽然怕死,但相对于韩琦忘的那种死法,我感觉痛痛快快地死,倒也是一种解脱!如果真到了那种时候,在我身不由己的时候,请你一定要给我一个痛快,一剑杀了我!”
蝉夕道:“到时你跟紧我,我带杀出去!”
渠年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什么修为呢?”
蝉夕道:“七阶!”
渠年惊道:“这么高?”忽又长叹一口气,道,:“但我听酒叔说,对方还有不少八阶九阶的修为,你七阶想杀出去,恐怕有点难度啊!”
蝉夕道:“不管他,掉头不过碗大的疤,拼个鱼死网破呗!”
渠年怔道:“你真不怕死?”
蝉夕道:“有什么好怕的?正如你所说,死亡对我来说,或许就是一种解脱!”
渠年急道:“我就说出来撑撑脸面,假装很英勇,但我心里不是这样想的,我可不想解脱,你要有求生的意念啊,这样我才敢跟着你混哪!你连自己的生命都不爱惜,又怎么能爱惜别人的生命?”
蝉夕苦笑一声,道:“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有意念又有何用?”
渠年道:“不行,我得找一个怕死的爱惜生命的人带带我!”说时就放慢了马速,跟酒叔走到一起,小声道:“叔!你怕死不?”
酒叔白了他一眼,道:“不知道,没死过,不过想想挺刺激的!”
渠年叹道:“跟你聊不到一起去!”又踢了下马肚,追上蝉夕,道:“你手下有没有怕死的?”
蝉夕笑道:“既然是我带出来的人,没一个怕死的!”
渠年就拍了下脸门,叹道:“都没有求生的意念了!这次真的玩完了!”
蝉夕道:“你心里真的很害怕吗?”
渠年道:“不知道,反正一想到马上就要死了,心跳很快,就像小鹿乱撞!”
蝉夕道:“你这么聪明,难道就想不出好办法吗?”
渠年道:“好办法没有,我现在只能想到一个好姿势,好看的姿势,这样也能死得体面一点!”
前面的解元令转头看了一眼,就从人群的缝隙里见到渠年和蝉夕正在咬耳朵,感觉卿卿我我,不过蝉夕女扮男装,他没有看出来,便深吸一口气,道:“没想到秦公子还有这个癖好啊!”
苗万旗转头看了一眼,道:“你是说龙阳之好?不过那个小伙子长得挺英俊的,明眸皓齿,比女人都标致!”
解元令道:“你也喜欢?”
苗万旗啐了一口,道:“我喜欢个屁!我只喜欢女人,男人长得再英俊有个屁用?”
解元令笑道:“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好像还挺开心的,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步步逼近他!”
苗万旗笑道:“他们正在自得其乐呢!” 乌鸡山相距十几里地,虽然他们走得不快,但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到了山脚下。
解元令来过这里,对这里相当熟悉,马蹄没有丝毫停滞,直接就进山了!
这条官道选在一个山坳里,顺着山势蜿蜒,道路被官府整修过,宽阔平整,两旁山势陡峭,林深丛密,现在已是初冬时分,黄多绿少。
从进山开始,渠年的心就开始扑通扑通地跳,毕竟事关生死,说不紧张也是假的。白小牙更紧张,这么凉爽的天,身上的汗就没干过。若换作以前,早就吓得哭爹喊娘了,但自从在玲珑山上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意志就坚定了不少,他知道渠年肯定也很紧张,既然选择跟他走同一条路,他也不想让他看轻,要不然感觉自己就是个累赘,所以现在也只能打肿脸充胖子,假装自己不害怕,一句话都没有说。
楚三敢比白小牙坦然一些,还不停地安慰渠年,跟渠年说,如果真到了鱼死网破的关键时刻,让渠年一定要跟紧他,他会保护他杀出重围!
渠年虽然知道以他的修为,想要保护他杀出重围,简直是天方夜谭,但毕竟是徒弟的一番心意,心里还是感动的!
不过渠年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虽然自己分析得头头是道,万一解元令就是一个大傻.逼呢?真的相信了他的话,认为他能带他去找到费飞,那他就有足够的时间谋划脱身之策了!
不过这只是他的美好想象!
这时就走到一处比较开阔的地方,解元令和苗万旗就停了下来,后面的人马就跟着停了下来,本来马蹄声回荡的山谷顿时就安静了下来,只听到山上树木被风吹动,发出沙沙的响声。
渠年就知大事不妙,心就变得跟这山谷一样,死寂一片。
果然,解元令这时驱马走到一处地势较高的地方,居高临下,望着人群中央的渠年,哈哈一笑,道:“秦公子,知道我为什么停下来吗?”
渠年面无表情,道:“儿子想杀老爹了!”
楚三敢插嘴道:“不是的,是儿子想杀爷爷了!”
解元令冷笑一声,道:“看来你们也不傻,这么容易就被你们猜到了,好生无趣!不过就算猜到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死路一条?”
渠年道:“我警告你,如果你杀了我,齐王不会放过你,秦国不会放过你,你要考虑清楚了!”
解元令哈哈一笑,道:“你太把你自己当回事了,虽然你现在有点出息了,但在我的眼里,依旧是一条丧家之犬!真正的秦质子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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